“撤吧。”荆怀九朝着众位将士挥了挥手。正准备离开,却听到一个不满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小将军,将士们正打的起兴呢?怎么就撤离了?这几日受了这帮孙子不少的窝囊气,还不得趁着现在补回来?”说这话的正是徐大力。
荆怀九听到这话,看着四周的将士都有些犹豫,顿时冷笑了一声,这还真是专门会挑时候。
“你们这是埋怨我前几日的做法了?行兵打仗不是意气用事,我现在所说的撤离也不是彻底的撤退,而是大部队蔚北军汇合,本将军知道你们不服气。好,你们可知道违抗军令该当何罪?既然都不想撤,那本将军就在这里陪着你们在这耗死!”荆怀九说完将手中的天玄剑一拔插在地上,冷冷的剑气让围在周围的将士倒吸了一口冷气。
露箐看着山下愈来愈近的莫拔国将士,还有面面相觑的众人,顿时着急的抓了抓头发。
“真是一群不知好歹的大老粗,小将军为你们打算,你们却这样不识相,若是换了老将军,军令如山,违抗军令,可是死罪,当场被处斩。”露箐冷冷的瞅了一眼众人,特别是徐大力。
荆怀九银色的面具之下,也是又悲愤,又无奈,千钧一发的时刻,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没有死在敌人的刀下,却死在了自己人的嘴中,这才是莫大的讽刺吧。其实,她完全可以下令处斩的,但是可能真是她内心仅存的妇人之仁害了她。
“对不起,将军,俺错了。”徐大力这个时候就算是没脑子,也分清楚了现在得情况,朝着荆怀九走了两步,主动的认错。
围观的将士有的打圆场,有的也道歉,荆怀九看到众位将士真挚的脸孔,顿时心中闷气完全消散了。
不过,看着渐渐逼近的莫拔国的将士,顿时皱了皱眉。
“现在在撤退恐怕也来不及了,准备好兵器,能一边撤退,一边打。”荆荆怀九说着,拔起来地上的天玄剑,率先上了马儿。
这里大多数人都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战役,看到荆怀九上了马儿朝着莫拔国的将士冲了过去,顿时纷纷上马。
荆怀九感觉手中的天玄剑如宣纸一样轻灵,而且甚至还不受指控,看到血竟然有些兴奋。她这算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杀人,看着地上的尸体,还没晃过神,剑上的血迹又多了一丝。
战场无情,若是你手下留情,那死的那一个人就是你。荆怀九不断的安慰,直到看到了四品将军打扮的人,她身后不仅仅有敌人的尸体,还有的就是蔚北军将士的尸体,几乎每个人都是以一打十,就连露箐,也渐渐地体力不支。
荆怀九直接提着剑从马上腾空而起,趁着那将军没反应过来,冲到了马头之上,脚上有些不平稳朝着那将军刺了过去,没想到,却被他一个侧身躲开。
马儿受了惊,两个人一个人站在了马头处,一个人站在马尾部,一时间两个人都不好轻举妄动。
莫拔国的将军看着面前有些瘦瘦弱弱的小子,嘲讽一笑。荆怀九只当没看到,她侧眼看了一眼山下的军队,差不多已经稳定下来,顿时心中急了一下。蔚北军还是没有动静,按理说,这个时辰应该也快到了。
一个不留意,却看到对方的长矛直直的朝着她刺了过来,荆怀九来不及闪躲,一个侧身被刺中了肩膀。
荆怀九痛苦的哼了一声,摸了一下肩膀上的伤口,银色的面具下清秀的脸有些扭曲。
那位将军看到荆怀九的反应,蔑视的笑了笑,再次扬起手中额的长矛,朝着面前的小个子而去,却不料对方这次早有准备,竟然用剑硬生生的抵住了。他看着面前的小个子,顿时有些不敢置信,内功竟然如此深厚,他竟然有些吃不消。
荆怀九听着耳朵边传过来的两军交战的厮杀声,更是用上了一分的力气。
那将军还在好奇眼前的小个子为何力气如此之大,还没想明白,就被一个用力推到了地上。
荆怀九完全不顾手上的伤口,主动出击,手中的剑似乎是活了一样,灵活的和长矛碰撞,清脆的声音,令荆怀九血性大发。
直到荆怀九看到山下有蔚北军的旗帜扬起来,这才一鼓作气,虽然身心疲惫,但是还是忍着一直将那位将军逼近了悬崖的边上。
荆怀九看到他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恐惧,眼睛不眨的扬起来手中的剑,用力一挥,割下了他的人头。而后听到一阵欢呼声,她回头一看,带出来的人已经躺下了一大半,剩下的莫拔国的将士看到他们的将军被杀,纷纷朝着山下而去。
荆怀九看到徐大力的眼神中有傲慢和悔恨,轻声的叹息了一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吃一堑长一智,你们不知道,行兵打仗更讲究的是谋略,以后做什么事情之前多动动脑子。”现在说什么都无益。“别自责了。”
荆怀九看着站在山口处看着山下,蒋义已经带着蔚北军处于上风,甚至步步紧逼。这才匆匆的上了马。
金盛看着蔚北军势如破竹,而莫拔国的军队步步后退。
“吩咐撤退,别打了。”狠狠的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然后吩咐两员大将,还顺带朝着山上望了一眼,却看到刚刚派上去的人早就没了踪影,顿时暗骂了一句。
荆怀九下来的时候,莫拔国的军队已经差不多撤离完毕了,只留下来一些无关紧要的战士善后。
“小将军,要不要追上去?”蒋义现在对这个不起眼的毛头小子也是刮目相看,尽然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荆怀九摇了摇头,所谓的打仗,还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而且,这一仗应该能让莫拔国消停两天了吧。
“不必追了,回去吧。”荆怀九知道那个男人定然不是省油的灯,这几日一定会重整旗鼓,她得回去好好的布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