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躺在床上渐渐地熟睡,梦中竟然梦到今日碰到的那也女子,只见她换了一身轻薄的春纱,露出了姣好的腰身,五官更是面容动人,朱唇轻启。醒过来的时候身下已经涨得老高,无声的叹息了一声,然后走出了山洞,冲了一下冷水。
荆怀九一连担忧的过了三四日,这一日正午,三个人正像往常一样用着午膳,却听到门房的禀报,说是老爷和少爷回来了,三个人一喜,立刻吩咐厨房加菜。直到听到了窗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荆怀九才相信,外公和舅舅两个人真的回来了。这几日,蔚州城中的风言不断,说是两国一战即发,就连宇文家都被弄的人心惶惶。
寇氏虽然这么多年都已经习惯了,但是听到这个还是难免激动,这几日她收拾好了东西,正准备吩咐李嬷嬷派人将东西送到军营,只不过现在倒是省了一件事。
宇文盛和宇文戈两个人也是百里抽空回来了一趟,赫连国在等待一个时机,而且这一次的对手着实有谋算,若不是两国的情况不允许,宇文戈还真的想会一会赫连国的大皇子。
“最近一段时间不太平,多储存一些米粮,没什么事情就不要出去了。”宇文戈和宇文盛两个人足足的吃了两盆米饭,吃过以后,才悠悠的说了一句。
寇氏没好气的应了一声,这两个人真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成一回事,看看这样子,又不知道饿了多少天,虽然早就习惯,但是还是难免心疼。
“这也多年了,我除了刚刚嫁给你的一年没准备充裕之外,哪一年没准备好?”越想越觉得气愤,不顾着有小辈在场意气的回了一句。
荆怀九三个人知道没有听到,只顾着闷头用膳,但是嘴角还是忍不住的方放大。
宇文戈看到这种情形咳咳了两声,嘟囔了一句,继续低头闷闷的吃饭。荆怀九看着如此委屈的外祖父顿时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音。
她这一笑不要紧,宇文盛和宇文漠两个人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音。一时间,宇文府的气氛活络了起来。
用过了午膳,宇文戈父子两个人再次叮嘱了一下寇氏,然后两个人才大步的离开,荆怀九看着两个人的身影,有一种想要跟上去的冲动,但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离月国还没有女子上战场的先例,向来被认定为不详。
这一日冬日的阳光正好,荆怀九和宇文漠两个人陪着寇氏晒着太阳,她和宇文漠正在寇氏的指点下着棋,正兴致浓浓期间,却看到城楼之处狼烟四起,耳边全是钟鼓齐鸣。荆怀九手中的棋子停在了半空中,抬眸看了一眼两个人。
“开战了,真是苦了苍生。”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三个人早早的就已经接受,现在心中还是会有忍不住的担忧。
“你去将将军还有少将军的被褥什么的全部送到军营去吧。”寇氏叹息了一声,然后对着身后的李妈妈说道。
荆怀旧看着远处城楼的浓烟,只觉得口中的食物真的是味如嚼蜡,她看着两个人平静的面孔,顿时强迫自己用膳。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作用,这一顿膳用的都不美味。
这几日蔚州城中的大街上更是空无一人,隔着远远的城楼就挺能到城外的厮杀声音,还有浓浓的血腥味,这一仗似乎比之前的更加猛烈了一些。
荆怀九这几日夜夜梦到当天所见的那个男人,毫无意外的,梦到了她被男人穿破了喉咙。又一次被惊醒,荆怀九点燃了烛灯,桌子上的天玄剑发射着阴冷的光芒,深入骨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感觉到这股子寒意了,摸了摸那柄利刃,直到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才肯松手。
荆怀九猛然松开,心中情不自禁的想着这把剑和她所碰到的那个男人有什么干系,可是想破了头,还是没能想出来这二者只见究竟有什么干系。
窗外夜深人静,持续了四天三夜的厮杀声终于停止,荆怀九心中的不安感却越来越强烈。此时再也睡不着,只能点着烛光一直到了天亮。
天刚刚蒙蒙亮,荆怀九趴在桌子上即将快睡着了,却听到露箐急切的敲门声。
“小姐,小姐,少将军受了重伤,现在正在老夫人的院子中,您快去看看吧。”荆怀九听到这话,匆匆的披了一件衣服,甚至连裹胸都没来得及穿上。
她匆匆赶到的时候,这里早就围了一圈人,荆怀九看着一个军医打扮的人一直在给宇文盛处理些伤口。而宇文戈和寇氏两个人在一旁揪心的看着这一幕。
“祖母,舅舅怎么样了?”荆怀九看着宇文盛身上的铠甲早就被鲜血染红,看不出来本来的颜色。
宇文漠朝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安静。荆怀九退到了两个人身后,直到一行人将宇文盛抬到了床上,军医才才吩咐众人出去。
花厅中,寇氏仿佛一下子看了好几岁,就叫宇文漠此时也多了一份的沧桑。
“老夫人不必担心,少将军虽然受了重伤加上剧毒,幸好杜军师处理的及时,否则,少将军必定姓名不保。不过现在还好,伤口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好好休养就是,不过一定要切记,万万不可伤了筋骨。”
听到这句话,寇氏松了一口气。
“不过,老夫人,少将军的身子这一段时间可要好好休息,否则,彻底的伤了身子,以后可就不好了。而且,少将军失血过多,这一段时间还是好好的在府上休养。”
老军医叮嘱了一下才匆匆的离开,荆怀九看着两个人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顿时上前了一步,轻声的安慰了两个人。
“外祖母,表姐,你们两个也别太担心了,舅舅现在也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而且,大夫说了,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一定能休养过来的。”
折腾了一大早,荆怀九吃过了早膳,又看了一眼宇文盛,确定他无事之后,才放心的补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