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愤怒,萍儿根本不给予理会,淡淡的说道:“小主别急,不管萍儿背后的主子是谁,你都是萍儿的主子,萍儿自然不会危害你的,你就放心吧。”
这都快惹火上身了,她还说不会危害自己,柳昭仪感觉自己真的是要被她气死了。
“没有危害?你看看今日这阵仗,你若是被查出了什么,你觉得本宫还有可能撇清吗?”
“小主,你也说了撇清不了,那你就只能帮助奴婢了,你也知道,只要奴婢被查出来有什么,你也不会逃脱干系的,你应该明白,我们现在是拧在一起的绳,我断了,你也坚持不了多久。”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柳昭仪觉得自己很无辜,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还是被牵扯进来。
心一狠,柳昭仪说道:“别威胁本宫,你做的那些事情,都与本宫无关,至于以前做的那些,皇上早就知道了是本宫做的,他也没有责怪本宫。”
听到她的说辞,萍儿笑了,凑过脸去靠近柳昭仪的脸,说道:“那现在的事情呢?我是你的奴婢,你觉得我出了事,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有人会相信吗?安嫔可是皇上最爱的人,她的孩子,自然也是皇上所期盼的,若是让皇上知道孩子是你害死的,你觉得他还会放过你?再说了,皇上害你害得那样的苦,你甘心就这样放过他,让他好过吗?”
萍儿的声音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的魅惑,不停的诱惑着柳昭仪,让柳昭仪不得不听她的。
况且萍儿说的也对,就算她的什么过错可以饶恕,害死顾长安孩子这一件事上,只怕是无法饶恕的。
她明白,她已经和萍儿成为了一体,无法分割,至少,她已经没办法回头了,只能一条路走到最后,至于结局怎么样,她是真的不知道了。
李公公从西配殿出去后,就没有再去别的地方,直接去了乾清宫,他知道皇上肯定在等他的答案,而他也有答案要告诉皇上。
乾清宫里,皇上陪同这顾长安待在书房里,在等着李公公的回来。
对于搜查的结果,两人都是十分期待。
顾长安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好的还是坏的,但是她是真的希望能够从柳昭仪处查到什么蛛丝马迹,只有这样的话,她才能光明正大的去查一些事情。
或许孩子的分量还不足以让皇上动柳昭仪,但若是柳昭仪宫里有刺客,那就要另当别论了,作为一个君王,最重要的就是生命与尊严,若是这两样受到了挑衅,那么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虽然这样的想法让人难过,可是事实如此,她不得不清醒的认清这样的实力,在皇上的地位,尊严面前,什么都是可以抛弃,可以舍弃的,包括她。
看出了她紧张,齐江舜伸手握着她的手,说道:“别担心,李公公办事想来干净利落,不会让我们失望的,我们在这里等他回来就是了。”
静静的依偎在齐江舜身边,她说道:“李公公办事,臣妾自然是十分放心的,只不过贼人太过于奸诈,臣妾担心他会被蒙骗了。”
她有一种预感,只要找到要害太子的人,都能够知道害死她孩子的人,虽然她十分的怀疑柳昭仪,但是没有证据,她也不敢说什么。
不过,若是这次能够找出一些什么,只怕结局就会不一样了。
“放心吧,贼人在奸诈,事实总会浮出水面的,这一次,不管查出来是谁,朕绝不姑息。”
君子一言九鼎,皇上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也没有好说的,现在就只能等了。
没过多久,李公公就带着人回了乾清宫,吩咐御林军守在外面后,李公公急忙去了书房给皇上汇报这件事。
“奴才参见皇上,安嫔小主。”
皇上见到李公公回来,轻轻拍了拍顾长安的肩膀,站了起来,走到李公公面前说道:“起来吧,说说这一次有什么收获。”
李公公站起来,恭敬的回答道:“回皇上的话,奴才还真的有发现。各宫奴才都带人仔细查找过了,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手背有伤的也很少,就算有,也不是新伤,而且伤口也不是划伤的,所以奴才也没有怀疑的对象,不过在华清宫西配殿的时候,奴才有了怀疑的对象。”
一听这话,顾长安就坐不住了,立刻站起来,走到李公公身边,着急道:“有什么发现,对吗?”
果然,和她猜的一样,线索果然就在西配殿,只是不知道这次,皇上会不会下定决心查到底。
见她这么激动,李公公说道:“小主别着急,奴才在西配殿发现了手背有伤的人,只不过那人为了掩饰伤口,把自己的手背弄成血肉模糊的样子,虽然她说了是茶水烫伤的,但是奴才服侍皇上许久,自然也被烫伤过,明白烫伤是怎么样的,根本不可能有她那样夸张,她那样做,明显是在欲盖弥彰。”
顾长安对于那人怎么做,怎么掩饰自己伤口的事情不感兴趣,她只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知道她很着急,李公公也没有卖关子,说道:“那人是柳昭仪的贴身宫女萍儿,奴才提到要检查伤口的时候,萍儿明显犹豫了一下,眼中也有一闪而过的慌乱,所以奴才有些怀疑她,最后检查了她的手之后,奴才就更加确定是她了,不过奴才听了皇上的吩咐,并没有打草惊蛇,所以她可能不知道奴才已经开始怀疑她。”
只要萍儿没有怀疑,他们就可以顺着萍儿这条线查下去,到时候,真相如何,自然能够知晓。
现在这样的结果,对于顾长安来说,算是称心如意了,她想着线索在柳昭仪哪里,果然就在那里,只是她并不开心觉得有什么开心的。
就算真的知道是柳昭仪下的手,就算柳昭仪真的被怎么样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她的孩子,已经回不来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顾长安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