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骏之所以有底气按照军功赐田,还要得益于广武郡豪族的丰厚家产。几十万亩被罚没的田地,就算全分了,他也不会心疼。
一开始的赐田计划,张骏本是打算以自己在姑臧的田土做封赏,可现在倒好,不但省下一大笔开销,还能让士卒们死心塌地,何乐而不为乎?
身后,索孚已经命人抬上来了几口大箱子,“咣当!”“咣当!”地一个个打开,里面竟然全都是地契文书,每一张皆是以十亩为单位。当初领军作战的时候,张骏曾经许诺,十双胡人的耳朵换一百亩田土。今天,就是兑现的时候了。
每个战士的军功都已经被江婉卿和索三戒整理完毕了,这时候只要按照名单一个个点名即可。被点到名字的军卒激动的走上前来,接过张骏亲手赐予的田地,激动的眼泪打转,说不出话来。
特别是当一个年纪稍大的老卒得到地契的时候,直接哭倒在张骏的脚下,嚎啕道:“少将军,俺家也有地了啊!”
排在后面的士卒也不催促,而是一同落泪。一时间,校场上除了风声就是哭声。
张骏亲自将老卒搀起,宽慰道:“大喜的事,莫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诺······”老卒点了点头,道:“俺谢谢大都督。”说罢,他将手里的天气高高举起,转身对着后面的人大喊道:“俺有田了!俺有田了!”
就这样,一直忙了整整半天,日头已经偏西了,赐田工作才宣告结束。几乎每一个士卒都分到了或多或少的田地,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张骏站起身,对着将士们喊道:“凡是战死了的弟兄,抚恤从优,都督府会派专人将地契送到他家人的手里。各位将士,你们为大凉效命,骏在此谢谢弟兄们!”
“大都督万岁!”
“大都督万岁!”
张骏侧身避过万岁之声,回过头看着身后一干部将,笑道:“军心可用!”
“是!”韩虎竟率先道:“大都督深得士卒之心,实乃征虏军之福······”
“呵呵!”张骏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他用目光将部将一个个打量一遍,才大笑一声,直接带着人离开。
等到大都督的身影消失,早就站得双腿酸软的一众军佐才敢活动起来。张骏赐田用了大半天,他们就站在那里看了大半天,谁敢活动一下?
周同和胡硕也有说有笑地带着人离开,特别是胡硕,这厮还可恨地吹起了哨子。王猛也独自走掉,只剩下韩虎和跟他亲近的几个人。
这时候,一个校尉试探着问道:“将主,您看部曲的事······”
“看什么看?”韩虎一肚子火气没处撒,这下正好全喷了出来,唾沫飞溅地怒吼道:“就知道撺掇老子出来,你们想要部曲,自己去招,别再来找老子!”
说罢,也转身离开。只留下几个校尉面面相觑。
另一边,在返回都督府的道路上,索孚策马来到张骏身边,赞道:“大都督好手段,如此一来,那些武夫们就能知难而退了。”
“没那么简单。”马背上的张骏摇了摇头道:“其实韩虎说的也是事实,大家都那么做,如果他说不行,也很难服众。”
“是啊······”陈珍也跟了上来,叹道:“世道如此,吾看韩军将倒不是为了部曲,而是被下面的人撺掇起来试探主公。”
“哈哈!”张骏笑道:“他韩承赞被当了枪使,估计此时正暴跳如雷吧。让他教训一下那几个校尉也不错,若是干不惯的,我张骏发盘缠,让他们回家!”
索孚和陈珍闻言,心中皆是一凛,暗道如此看来,少将军整顿军中陋习的决心很大,竟不惜开革部下!
这时候,只听他们的大都督又道:“征虏军只是一个开始,吾既然身为都督外军诸军事,那么其他各地外军也不能例外!”
说罢,二人只听一声叹息:“时不我待啊······”
“主公因何发叹?”索孚问道。
张骏转而对陈珍道:“陈参军,你是知兵的,给索治中说说吧。”
“那卑职就献丑了······”陈珍清了清嗓子道:“卑职以为,目前我大凉有远虑,亦有近忧。”
“说起远虑,内有豪族倾轧,外有强国环伺,非一日之功可决;可要说到近忧,这应该才是主公发叹的原因吧······匈奴汉国在冬时吃了亏,恐怕来年整顿好内务后,回来寻仇抱负!”
不得不说,陈珍能受到张茂重用参知军事,就表明他不会没有能力,之所以被排斥出中枢,恐怕还是因为这个人愿意用小聪明。
“不错!”张骏道:“所以本督才恨不得一天当两天用,实在是慢不得啊。”
就这样,三人纵马疾驰,很快就回到了都督府内。索夫还有一大堆文书要整理,陈珍则是急着要组建参军谋划侍卫司,所以二人拜别张骏后就自行离开了。
入夜,张骏仍在秉烛夜读。没办法,万事开头难,事情也千头万绪,什么都要他来拿主意。如今张骏是军政一把抓,看似威风八面,实际上其中的辛苦根本不足为外人道。
这时候,一个曼妙的身影推开房门,莲步微移地走了进来,将一碗热茶放到了桌案旁。那倩影刚想退下,却一把被张骏抓住了柔荑。
“啊······”轻呼一声,她只感觉身子一轻,瞬间就被大都督搂在了怀里。
张骏入手时也觉得不对,这人怎么比彩蛱重了许多?
定睛一看,却猛地将怀里的人推开,喊道:“你是何人?”
这女子惊慌地跪在地上,稽首道:“民女邓氏,叩见大都督······”
她的声音婉转动听,带有一种特殊的磁性,特别是现在跪伏在地上,丰满的身子将衣衫紧紧绷住,更显得妖娆。
张骏吞了一下口水,问道:“你就是邓氏?彩蛱呢,怎么不是她在服侍?”
邓氏小声道:“彩蛱娘子身子不舒坦,就让奴婢来替她······”
微微点了点头,张骏道:“你起来吧,方才吾不知是你,失礼了。”
“奴婢不敢······”邓氏低头道:“能服侍大都督,奴婢心甘情愿。”
自从邓氏被辛岩暗中送入张骏的队伍,在一直到停驻在令居县,已经很多日过去了,可传说中的少将军却一次都没来找过自己。邓氏心中焦急,能给他女儿报仇的,也只有少将军啊。
今日,她好不容易做出了决定,苦苦哀求彩蛱娘子,才有了今晚服侍少将军的机会。邓氏虽知自己身份低贱,可仍然对自己的样貌有很信心。为了能给女儿报仇,她可以付出一切。更何况,对方不但是一个英俊的郎君,还位高权重。如果能用身子换来日后有个依靠,又有何不可?
她站起身,满满地扯掉腰间的带子,外衫顺利地从亵衣上滑落在地上。邓氏红着脸靠近,手抓着衣角似乎等待着什么。但眼前的郎君却不知怎地,手脚愣是一动不动。
邓氏咬了咬牙,连亵衣也褪去了,露出里面匀称的胴体。她轻轻抓住了张骏的手,慢慢抓着它伸向自己的身子,放在了光滑的大腿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