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老板听到了楚青他们的对话,很有眼力见,主动提起两个蛇皮袋,带着楚青几人来到了店铺偏房。
几人刚走进偏房,就被扑面而来的浓郁刺鼻的中药味呛得不行。
楚青仅仅只是轻微蹙眉,倒也没多少其他反应。
反观张锋三人,全都被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不好意思,抱歉抱歉,我这就把排气扇打开通通风!”
见到张锋几人的异样反应,药铺老板连忙打开排气扇,顺手按下电灯开关,也不忘搬来了几把椅子。
等刺鼻浓郁的中药气味被抽离,张锋几人的不适反应才慢慢消失。
楚青简单打量着周围环境,发现偏房里堆满了各种药材,地上洒落着许多药粉和药渣,不远处的木桌上摆着显微镜、台灯、放大镜等工具。
由此可见保安堂经常帮客人鉴定药材,也不知道药铺老板有没有鉴定过百年老药。
等到比赛结束,倒是可以找个机会问一问,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而药铺老板已经把莫小贝购买来的药材倒在地上,随手挑拣了一株,一边拿纸巾擦拭,一边用放大镜观察。
有些表面污渍太严重的,药铺老板也会用上显微镜。
每一株药材药铺老板都会观察好几分钟,至少表面看起来挺专业。
不多时,散乱堆放在地上的药材全部被检查完毕。
药铺老板笑着对莫小贝说道:“这些药材你应该是在街边摊贩手里买的吧?至少八成都是假货,剩下的两成倒是真货,不过这些真货也不值钱,只有两株药材还可以。”
说到这,药铺老板拿起桌上形似石头的药材,胸有成竹的说道:“这是千年黄皮树的寄生物,也就是咱们俗称的黄皮树寄生物!正常情况下,黄皮树寄生物并不值钱,不过因为它是千年黄皮树的寄生物,所以价值自然水涨船高,保守估计要五万块钱左右!”
一听这话,苏小暖跟莫小贝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前面那些药材也就花了几万块钱,连这个千年黄皮树寄生物的一半都不到。
而且这场比赛不看本钱,只看总价值。
如今他们已经有了五万块钱,再加上后面还有一株药铺老板认为值钱的药材。
就当那株药材值个五万,全部加起来也有十万块。
莫小贝不信张锋手里的几斤药材,总价值可以超过十万,能有个几万块,怕是都要烧高香。
所以这场比赛,他莫小贝赢定了。
随后药铺老板放下黄皮树寄生物,拾起了一块比拳头还大,形状极其不规则,通体乌黑的奇特药材,斟酌着说道:“比起刚才的黄皮树寄生物,这才是真正的中药材!这是何首乌的块根,观其形状和体积,年份少说也有七八十年以上。而且它的内部结构没有遭到破坏,品相和质量均是上等,价值应该在五十万左右!”
二听到五十万的时候,莫小贝不由面露狂喜,挥舞着拳头怪叫了一声,苏小暖也是高兴尖叫着,两人都极为嘚瑟。
他们不仅仅是因为比赛必胜而高兴,同时也是因为捡漏,而产生的喜悦而激动。
那看起来丑陋无比的何首乌块根,他们不过花了几百块钱,从一个老头手里买到,当时老头报价一千,却被莫小贝忽悠到用五百的低价拿下。
哪成想,五百块的东西转眼获得千倍受益,变成了五十万。
这让两人手持体验到捡漏的快感,用极少的成本搏来惊人的受益,简直比赌博还要爽,绝对是暴富最好的途经!
“哎呀,是时候让我们看看张公子的眼光了,瞧瞧他选的药材能值多少钱。”
莫小贝自以为胜券在握,语气不由多了几分调侃。
苏小暖更是双手抱胸嘲讽道:“依我看还是别费事了,干脆点认输多好,要是等会尴尬,也不好收场啊!”
楚青看着得意洋洋的两人,他神色波澜不惊,淡漠道:“两个智障!”
楚青真不明白,总价值六十万有啥好嘚瑟的。
若是两人知道他那个购买的药材,随便拿一株出来,价值都在百万以上,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羞愧的无地自容?
“我擦,骂谁智障呢?”
莫小贝顿时被气得暴跳如雷,他哪能受得了这种羞辱。
“哼,没教养,看你那穷酸样,就知道是个乡巴佬,难怪满嘴喷粪!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难怪会和张锋这种废物厮混。”
苏小暖也气得面红耳赤,神态间带着莫名倨傲的姿态。
可惜楚青看都懒得多看两人一眼,示意药铺老板开始鉴定他的药材。
药铺老板点点头,走到那个楚青装着药材的蛇皮袋旁,把里面的药材倒出来。
“等一下!”楚青突然想到什么,从中取出一株被虫蛀了的中药材递给药铺老板,从容淡定道:“不用全部倒出来,一株药材就够了!”
这株药材的外表全是坑坑洼洼的空洞,卖相极为不佳。
“你是哪来的自信,就这种破烂,撑死十块钱!”
“估计他已经认怂了,所以才会故意装腔作势!”
发现药材上皆是被虫蛀的痕迹,莫小贝跟苏小暖又尖酸刻薄的冷嘲热讽起来。
即便药铺老板也显得很无语,善意提醒楚青:“这株药材已经被虫蛀了,要不换一株吧?”
“不用那么麻烦,被虫蛀过的药材照样可以赢他们!”楚青坚持自己的选择,因为他很清楚这株药材的价值。
“额,随你吧!”药铺老板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药铺老板知道楚青和那对情侣有过节,似乎彼此之间还有赌约。
因为这个原因,药铺老板才会善意出言提醒对方。
既然楚青坚持,药铺老板自然不会多说什么,毕竟他只是个外人而已,没必要因此得罪莫小贝和苏小暖。
拿起那株药材后,药铺老板起身走到木桌前,照着刚才的方法走了一遍鉴药流程。
其实他觉得这种药材已经没必要鉴定了,无论如何鉴定也就是那样,被蛀空的药材几乎都没多少价值。
不过为了保证公平公正,药铺老板只能按照流程走,免得多生事端!
这次鉴定用时比较长,足足过了十几分钟都还没有结果。
正当莫小贝跟苏小暖不耐烦的想要催促时,药铺老板猛然转身,看向楚青的眼神中闪烁着激动的神色:“年轻人,这株药材能不能卖给我?我想拿来当做镇店之宝!”
楚青笑着摇头道:“不好意思,我要留着自己用!”
药铺老板应该已经看出了这株药材的不凡之处,所以才会提出这种要求,不过这株百年老药,楚青要用来修炼,多少钱都不会卖。
“哎,是我唐突了!”
药铺老板脸上写满遗憾,保安堂鉴定过不少名贵药材,却没有一株药材可以拿来当镇店之宝!
因为绝大多数药材年份都不高,质量也不算好,无法拿来当镇店之宝,毕竟拿来撑门面,必须要用最珍贵的药材!
眼前这株药材虽然被虫蛀了,但是其年份很高,保守估计,应该两百年之上。
纵然已经被虫蛀了,可百年老药终究无比珍贵稀有啊。
只要药铺老板把这株药材,稍微加工美化。
装进玻璃展柜中,再弄个荣誉证书,绝对能吸引许多人的注意。
“卧槽,你们怕不是提前串通好的吧?”莫小贝看了眼楚青,又瞧了眼药铺老板,冷笑了起来:“一株拿去喂猪,猪都嫌弃的药材,你居然当成宝?真把我傻子了吗?”
张锋瞥了眼莫小贝,鄙夷道:“你不是傻子,你根本就是智障!”
即便药铺老板也看着莫小贝,面色极为不悦道:“这位先生,无知不是你的错,更不是你诽谤我的底气,别用你的无知,否定这株药材的价值!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这株药材比你所有药材加起来都值钱,要是完好无损的话,这株药材的价值保守估计在千万之上!”
原本药铺老板不打算搭理莫小贝,毕竟客户就是上帝,没有老板怼客人的道理,可这株数百年的稀罕药材,却被莫小贝贬的一文不值,叫嚣着猪都嫌弃,这叫他如何能忍?
听到药铺老板疾言厉色怼了回来,莫小贝的笑容已经慢慢僵住,苏小暖也是心慌的不行,他们两人心中没来由涌起不好的预感。
药铺老板明显不像开玩笑,若是他没被张锋买通,只能说明那株药材确实价值在六十万之上,而这意味着,这场比赛他莫小贝要输了,而且会输得很彻底。
“我不信,这不可能!”莫小贝满脸不甘,看着药铺老板:“口说无凭,除非你能证明那株药材比我的药材价值高!”
“对啊,有本事你拿出证明来!”苏小暖挤满在旁边附和。
她此时显得无比紧张,无法想象比赛输了的后果。
若是张锋赢了,莫非她当真要让张锋随便处置么?
“这株药材名为九裂黄连,比五裂黄连更为珍贵,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刚才我用显微镜看了一下,发现它的内部结构保存的还不错,药物活性成分没有被虫蛀坏!同时它的年份至少在五百年以上,质量属于极品!考虑到九裂黄连极为罕见,而且药性十足,年份悠久,保守估计可以卖到两百万左右!如果有人正好需要这味药材,价格只会往上加!以上这些话,我可以用保安堂的金字招牌担保,你们如果不相信,完全可以拿去专业机构鉴定!”
药铺老板满脸严肃,话语掷地有声,甚至敢用保安堂名声来担保。
正因如此,使得心存侥幸的莫小贝和苏小暖面如死灰,像是死了爹妈般绝望。
那株坑坑洼洼像树根的药材,估计也就几百块买来的,有可能还要更低。
而转手一卖,却能赚到两百万,直接翻了几千倍,可谓真正的暴利。
如果楚青知道两人的想法,只会嗤之以鼻,老子可没你们那么下贱,足足花费了两百万买来的。
“这场比赛结果如何,两位想必也清楚了吧?”
楚青平静的看着两人,淡漠的声音让莫小贝两人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哼,这场比赛你们赢了,老子说话算话!”莫小贝冷哼一声,转而看着张锋反唇相讥:“苏小暖这个贱人随便你处置,温馨提示一句,她贱是贱了点,但是床上功夫很不错哦!”
话音落下,莫小贝没在看苏小暖哪怕一眼,毅然决然转身离去。
莫小贝言外之意,告诉张锋,对于苏小暖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做过了。
而张锋就算拿带回去也是个烂鞋,可谓杀人诛心,字字如刀。
楚青以为张锋会被气得暴跳如雷,但当他却发现张锋面无表情,简直就像是旁观者般,对莫小贝的话无动于衷。
由此可见张锋对苏小暖已经彻底死了心,否者面对莫小贝侮辱性极强的话,也不至于无动于衷。
“张锋,我……”
望着莫小贝离渐行渐远的背影,苏小暖可怜唧唧的看着张锋,嘴唇嗫嚅着,满脸委屈却不知该说什么。
“听说你的床上功夫很好?”张锋依旧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却极为轻挑:“今晚回家好好伺候我,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让你离开!”
苏小暖娇躯轻颤,心底生寒,但只能不情不愿的点头,没敢再多言。
苏小暖跟了莫小贝这么久,很清楚莫小贝脾气有多暴躁,而且特别在乎脸面。
若是莫小贝知道她不听命令,以后在蓟县她苏小暖将再无立锥之地。
因此苏小暖只能遵守赌约,任凭张锋处置。
“哈哈哈,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张锋突然大笑了起来,眉眼间尽是厌恶:“醒醒吧,还真以为你是纯情少女呢?有多远滚多远,你让我看着都感到恶心,别脏了我的眼。”
“你少得意,莫公子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苏小暖虽然很那渣,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在外面也要要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