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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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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痕几乎整晚都没睡安稳,早朝过后便直接去了行馆。齐齐格今日换了一身便装,先前张扬的红色华服被换成了素净的杏色羽纱裙,合身的剪裁将她的身材衬得愈发玲珑有致,头上梳着圣贤朝现下十分流行的流云髻,简单却不失礼仪。洛痕望着眼前与平日有些不同的齐齐格,淡淡的笑了。

“你就穿这身去?”齐齐格打量着洛痕,指着他未及更换的朝服问道。

洛痕低头看了看繁复的朝服,微皱了下眉,出宫后没有想起要回府换身家常衣袍。

“就这样吧,反正你换下朝服也照样有人认得出。”齐齐格挑眉,朝洛痕笑笑。

“走吧,再晚了人多。”洛痕说着,人已向院外而去。

“别坐轿了,咱们今儿走着去,行吗?”齐齐格见行馆外停着一顶轿子,忙拦下他,争求他的意见。

“嗯。”洛痕微一点头,随口应下,用眼晴示意脱里。

她没有坐轿,他也没有骑马,洛痕与齐齐格步行着向岩泉寺的方向而去,脱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谨慎的跟在后面。

“何日动身回南郡?”洛痕行在外面,不着痕迹的将齐齐格护在身侧。

“哥哥说十日后起程。”齐齐格低声回道,有些局促。

这一个月以来他们偶尔见面,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有齐烈在场,突然间很不习惯与他独处,虽然有些期待,但却更加紧张。

“你什么时候动身?”见他沉默,齐齐格低声问了一句,俏脸现出一抹红晕。

洛痕闻言微一怔,随即回道:“自圣贤到南郡大概需要三到四日的路程,我会提前一日动身,以免误了吉日。”

齐齐格点头,扬起唇角。他有考虑过,无论是什么原因促使他们要成亲,至少他心里对于她这个王妃还是给予了最起码的尊重。

“为何成亲前一定要去寺里进香?”洛痕说话的同时伸手一拦,令齐齐格避过了险些撞过来的路人。

“以前听母后说起,女儿家出嫁前都是要去进香,她嫁给父王前还刻意去寺里吃了三日的素呢。”齐齐格回避了进香的实旨,其实是要祈求夫妻恩爱,白头偕老,如果两人能同去,或许更灵验,所以她才大着胆子邀他一道过来,只是这些话,她哪里好意思直说给他听。

洛痕也没再追问,聪明如他心中已了然,只是并不想点破。

寺里的人有些多,洛痕放慢了脚步,行在齐齐格身后,见她缓缓跪在蒲团上,很是虔诚的拜着,留下脱里保护她,他转身向住持的禅房而去。

“王爷。”住持面容慈详,双手合十,福身请安。

“住持免礼,出府匆忙,未及更衣,还望住持莫怪。”

“王爷客气了,里面请。”住持微一侧身,将洛痕让了进来。

洛痕自他娘亲过世后,其实常常一个人来岩泉寺,并不是每一次都会与住持谈经论道,有时二人只是静静的坐在禅房里下棋品茶,他似乎只是需要一处可以令他静下心来的地方。

“王爷气色不是很好。”住持细心的发现洛痕的憔悴,淡声说道,语气肯定。

洛痕面色不变,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多谢住持关心。”

“王爷累心国事,为百姓所敬仰,只是有些事身不由己,王爷还是该看开些。”住持似是看透了洛痕的心事,有些直切主题的味道。

洛痕微一怔,眼底闪过一抹诧异,随即点了点头:“住持所言有理,是洛痕过于执着了。人活一世,该拥有的,能拥有的都是注定的,强求不得,多谢住持点化。”

“老纳一直认为王爷是颇有佛缘之人,不曾读过经书,却胜过许多钻研佛学之人。”住持赞赏的目光落在洛痕的脸上,缓缓说道。

“住持见笑了,娘亲自我懂事起便常常为我讲经,也算是从小研习,只是洛痕领悟的有限,能参透的佛理太少。”他一贯如此,极为谦虚。

“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完全参得透呢,顺其自然就好。”

洛痕点头,与住持对视一眼,两个人便不再多言,仅静静的下了一盘棋,洛痕每次来访都要与住持对奕一局,几乎从未分出过胜负,有些棋逢对手,次次都以平局收场,而今天有所不同的是,他赢了一颗棋子。

洛痕回来的时候,齐齐格正在解签,他站在一旁没有过去,隐约听见那解签的师傅说是上上签,求姻缘可得圆满,但风波不断,欲速则不达...

远远的,洛痕见齐齐格眉头轻锁,明媚的阳光落在她姣好的面容上,垂眸的瞬间,眸底闪过的,不是无知的任性,也不是清冷的疏离,而是,他从未看过的忧郁黯然。或许女子都是这般多愁善感,一支签也会令她们心神不安。

洛痕并没有在意,只是他没有想到很快那风波便起了,他更没有想到这风波竟要他陪她一起面对。人生真的很微妙,当两个人的命运不知不觉被绑在一起的时候,有些事,想躲都躲不过,能做的,或许只剩面对,当面对的时候才恍然明白,其实并不如想像中的难。

齐齐格站起身,见洛痕站在不远处等着她,灿然微笑着走过来。

“时辰刚好,我们在外面用过饭再送你回行馆。”洛痕安排,见她点头,淡淡一笑。

脱里已先行一步打点,二人行至酒楼的雅间,店小二端着茶壶跟了进来,见到齐齐格微蹙了蹙眉,瞟了她一眼。齐齐格顿觉身上一阵冷意,不自觉抬头看着他,那人却又面无表情的放下茶壶退了出去,她面带疑惑,有些不解。

“行馆可还住得习惯?”

“啊?什么?” 齐齐格的心思还在那店小二身上,洛痕冷不防来了句不着边际的话,齐齐格怔了怔,一时没有听清楚。

“本王已命脱里为你重制一根软鞭,再过两日就给你送去。”洛痕语调平稳如常,状似不经意的说着。

“再制的毕竟不是原来那根。”提到她心爱的软鞭,齐齐格有丝不悦,但又因为他的细心尤为欣慰。

“那根软鞭有何意义?”洛痕已猜到她对那随身之物的重视,故才会对脱里有所交代。

“那是我师傅送我的,快有十年之久了...”

话语间菜已陆续布上了桌,刚刚送茶的店小二手中抬着托盘也跟着进了雅间,在齐齐格身边略一低下身,把托盘中的两碟精致小菜摆在了桌上,突然身子一转,自他袖中闪出一道亮光。齐齐格顿觉头皮发麻,那亮光竟是一把匕首,未及思考,惊叫一声,大力推开身边的洛痕,下一秒那把匕首已瞬间刺入她胸口,汩汩的鲜血顿时涌了出来,湿了那杏色的衣裙。

“刺客”

“公主?”

一时间雅座内嘈杂声四起,还有兵器相碰的声响,而她的意识已恍惚起来,咬着牙,手不自觉抚向伤处,终经不起疼痛的侵袭,身子缓缓向后倒去。朦胧间被人抱起,耳边有人急切的唤她,她想出声,却发不出声音,只能虚弱的强牵了牵嘴角,意识模糊,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王爷,伤处距胸口太近,拔刀恐有性命之忧。”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自帘帐外传来,齐齐格皱了皱眉,胸口处传来阵阵剧痛。

“不拔如何医治?立即准备,不得延误。”洛痕略显示焦燥的在帘帐外踱步,似乎失去了昔日的镇定。

“是是是,老臣这就去准备。”话语间似是有人退出了房间,齐齐格听到轻轻关门的声音,眼前微一亮,有人掀帘走了进来,脚步声渐近,感觉到已行至床边,却没有说话。

齐齐格眉头轻聚,用尽浑身力气悠悠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洛痕甚是焦虑担忧的双眸。

“你醒了?”洛痕轻声询问。

“是什么人?”她大口吸气,虚弱的问道。

“先别说话,牵动伤口。”他现在没有心思理会是何人要行刺他们,不过既然已留下了活口,他并不担心会审不出来。

“王爷,太子殿下来了。”脱里在门外禀报。

“快请。”洛痕微微蹙眉,沉声应下。

“哥哥?”一听齐烈来了她挣扎着想坐起身,无奈根本动弹不得,反而牵动了胸口的伤处, 顿时疼得她呲牙裂嘴,额头上沁出薄薄的细汗。

“别动…”洛痕见她欲动,忙伸手轻压住她的肩头,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话音刚落,齐烈急步踱了进来:“王爷,如何?”

待看清齐齐格胸前的血迹,齐烈的眸光涌起丝丝心疼。

“没事,哥哥不用...担心...”齐齐格吃力的回了一句,试图安慰着他。

“别怕,你不会有事的,哥哥还要送你出嫁。”齐烈坐到床边,轻握着她的手。

齐齐格微扬了下唇角,偏头看着洛痕,见他也点了点头,才将另一只手缓缓从被中伸向了他。

洛痕的心思瞬间百转千回,终是没有令她失望,将她纤细的柔荑握在了手中,齐齐格浅笑着闭上了眼晴。

“可有把握?”齐烈抬眸望着洛痕低声问道。

“距离胸口太近,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如实回道,神色黯然。

“王爷,不如请嘉亲王出面,宇文先生的医术甚高,或许把握更大些。”老太医小心的提醒,清风远赴天山受伤时他也曾到莫家为其诊病,见识过宇文策的医术,如果请他出面,或许胜算更大。他实在不敢妄动,里面伤着的是南郡的公主,亦是未来的政王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是担心自己的乌纱不保。

“脱里?”洛痕的眼底现出一抹希望。

“王爷?”

“清风现在何处?可回府了?”

“公子自成亲以来一直住在别苑,不在京里。”

“马上去请尘风尽快通知清风,请宇文先生立刻到王府一趟。”

“属下这就去办。”脱里拱手应下,急急离去。

“何必如此麻烦,我去请那宇文先生。”齐烈站起身,甚为焦急。

“太子有所不知,宇文先生与清风相交甚深,唯有他请得动,恐怕即便是本王亲自去他也不一定卖这个面子,而且除了尘风与在别苑的清风也无人知道宇文先生的居所。”洛痕也是无意中得知清风与宇文策之间的交情,曾有意请他入太医院,无奈宇文策甚至见都不愿意见他一面。

闻言,他神色微变,琥珀色的眼眸尤为深沉,涌起的希望似乎被瞬间熄灭。唯有他请得动?为何偏偏是他?为何越是不想相见越是要相见?

齐烈的目光落在齐齐格身上,沉沉叹息,此刻他只愿她平安无事。

今生,他们几人似乎注定非要纠缠在一起,想见不想见,终是避无可避,或许人生就是如此,大多数时候都由不得自己选择,唯有顺着既定的轨迹去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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