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本的计划是在四天之后回国,然而在这期间他正在欧洲和谈生意的时候得到了林巧巧的受伤的消息,这才改变计划提前回国。
等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左右林巧巧的手术刚好结束,也正是这时候墨白在门口看到了他。
见房间里人不少,墨白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打个招呼,他并不怎么喜欢人多的地方,可房间里面的林巧巧身体状况究竟如何,以及自己的这次来燕京的任务,都需要他进房间。
而就在他犹豫的时候,门却是自己开了,墨白抬头一看只见张姐开的门,对他撇着嘴说道:“还愣着干嘛,房间里面的都在看着你呢,难道你要在外面站一天?”
“……”墨白尴尬地笑笑,心里觉得这家伙怎么就不能好好说呢,可还是跟着张姐进了房间。
“他们是巧巧的父母,估计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不过你说话还是多注意一点吧。”张姐和林巧巧接触的太久了,知道这二位的身份特殊所以怕墨白一上来就说错话,所以在墨白进门的时候小声提醒了一句。
“哦,好。”墨白看了她一眼,被她这么一说反倒觉得有点像见岳父岳母的感觉。
“叔叔,阿姨,我是……”来到林巧巧的床边,墨白正准备和林巧巧的父母打一个招呼,却没想到他还没自己我介绍呢,就被林巧巧的母亲打断的他的话。
“你啊,就不用介绍了。我们刚才都听高远说了,”林母眼神带着一种看不起的意思,接着说道,“听说你和我们家巧巧的关系很不一般?”
林巧巧的父母是在手术进行之中才赶到的,所以并不清楚墨白在手术上帮了忙,而且更不知道在事发当时是墨白止住了林巧巧的血。
听着林母怪异的语气,墨白对自己在林巧巧父母面前的印象大概也有了一些了解,他不禁苦笑自己给人的第一印象似乎永远都是这么的差。
想起第一次来燕京的时候,第一次到中医院秦松觉得他想一个不良少年,更是没过几天差点和谭老闹了矛盾,就连北宫雪也觉得他是流氓……似乎好像每个人见到他都对他有敌意似得。
而对于林母所说的事情,墨白到是也颇有些无奈,什么叫关系很不一般?这是在间接的说自己配不上她的女儿吗?
“是的。”想到这里,墨白干脆也不再犹豫了,直接点点头颇有感情的说道:“我和巧巧在动车上相遇就一见钟情了,后来命运让我们在燕京相见,我们各自许下诺言永不分离,直到她有了我们的孩子------”
孩子?
除了墨白,剩下的所有人都不由得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你说什么,巧巧有了你们的孩子?”林母直接就从凳子上坐了起来,若不是怕林巧巧被吵醒,估计她都快大叫出声了。
墨白的话可把她给吓坏了,不仅是她就连林父和高远也都是微微有些错愕,只有张姐还算能接受一些,可脸上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墨白见房间里面的人都在看着他,且光之中似乎都带着火焰,他尴尬地摸摸自己的鼻子,心说,坏了,自己当时也没多想,想起之前看过的一段故事就顺嘴说了出来,没想到自己多说了一句。
尴尬,实在是尴尬。
没有办法,墨白只好嘿嘿一笑,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缓缓地解释道:“你们不要误会,孩子指的是我和她养的一只宠物。”
“宠物?”所有人再次松了一口气。
“对,没错。”墨白赶忙点头应道。心想还好自己反映够快,要不然房间里的这群人估计都快要把他给生吃了。
张姐不禁也来到墨白的身边,一脸鄙视的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意思是服了你。
“算了,不说巧巧的事情了,先说说你的吧。”林母被墨白的话搞得有些头晕目眩,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抬起头看向墨白问道。“我看你的样子,也不过二十吧?”
“您说的不错,在下刚好十九岁。”墨白回道。心里想着自己刚才给你介绍,你不听,现在又上赶着来问,还真是服了。
“十九?我怎么看着你还像未成年似得?”林母微微一愣,看着墨白的白发,她认为这不是一个成年人该去做的事。
“就直说你看我和林巧巧不合适得了,拐弯抹角的”墨白心中暗自说道,这些话他只是能在自己的心里想想,说出来估计林巧巧都可能会起来揍他一顿。
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林巧巧母亲,所以最起码的尊重,墨白还是要给人家的。
似乎因为墨白的到来,房间里主要话题都落在了墨白的身上。
“听说你叫墨白,燕京本地人吗?正在念大学?”林巧巧的母亲,此时倒像是一个查户口的,各方面的打听器墨白的信息。
“没错,墨水的墨,黑白的白。”墨白回道。
“大学?”提起大学他不禁有些想笑,有些自嘲地说道。“我连幼儿园都没念过,哪有大学会要我啊。”
“你没念过书?”一听到墨白没有念过书,林母再次皱起了眉头,心说巧巧这丫头还真是不让她省心,怎么会和这种人交往。
她已经完全把墨白当成了无业游民,毕竟没念过书,自然也就意味很多需要文化的工作都做不了,再加上墨白的白色头发,难免不让她往其他的地方想。
然后林母又看了看床上躺着林巧巧,想起自己的家庭,又扭回头看看墨白,他觉得自己这边就是天,而墨白那就是地,差得太远,简单来说就是门不当户不对。
心里想着等林巧巧病情好以后,绝对要让巧巧和眼前的这个白毛小子断绝来往。
墨白此时还并不清楚林母已经谋划了许多和他有关的事情,仍旧一脸淡定地给林母解释着。
“是啊,我从小就没有父母,是爷爷将我带大的。因为只有爷爷一人,供不起我念书就只能这样了。”
“原来是这样……”听着墨白的解释,林母倒还有些可怜他,不过也仅仅是可怜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