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大好的一天又过去了,颜乐乐伸了下懒腰准备下班了。
跟着上同一个班次的张凯,走路回去租房处。
一回到家门口就看到李江端着手机正专注地打着游戏,“这家伙肯定又是在吃鸡了!”
颜乐乐换了双鞋子之后,拍了下自己的后脑勺:“哎呀,差点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文静今天生日。”
张凯看了下似乎没有什么动静的李江,走过去沙发上踹了下他:“喂,耳朵聋了,乐乐告诉你这么大的消息,今天是文静的生日。”
李江一边打得费劲,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听到了。”
张凯很是怀疑:“你不用表示一下?你忘记了你生日的时候大家是怎么跟你庆祝的了!”
那天李江生日,大家还没有混到现在这般熟,胖芸那时还没有离职,颜乐乐刚从总部来门店上班,还没有融入到mt的这个圈子里来。
李江的视线依旧是停留在自己的手机上,修长的手指头都没有停歇过一样:“那出去吃个饭呗!或者出去唱歌?”
颜乐乐洗了手之后,甩了几次手终于把水都甩干爽了。
“这我倒是不建议,那场合她又不太喜欢,要不出去订个蛋糕吧!我们在这里庆祝一下就好了。”颜乐乐了解谢文静是那种不怎么喜闹的人,所以建议在家里简单庆祝一下就好。
和煦的微风从窗口处吹进客厅,浅蓝色的云纹纱帘随风轻微地摆动着,平常站在占了整扇墙三分之一面积的玻璃墙前,可看到远处鳞次栉比的优美风景,而从外面却看不到里面的人物情景。
房东真的是个挺有格调的人。
颜乐乐留有一头乌黑亮丽的柔顺头发,二十多年来从未变过的发型。弯弯的柳眉下一双杏眼顾盼生辉,看着人时那眼尾那微翘的浓密睫毛,仿佛她就是天生带着三分笑意。
看着依旧对着手机无动于衷的李江,颜乐乐有点抓狂了,音量不自觉地高了好几分贝:“李江,你没听到吗?我是在跟你说话呢!告诉你这么个含金量的消息,你都没点什么表态的?”
坐在李江旁边的张凯看着李江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玩的游戏上,只好将有点黝黑的食指竖在嘴唇前,然后压低声音道,“乐乐,小声点。男人打游戏的时候最怕别人吵了。这样容易分心,很快,不用两分钟,等等。”
打游戏的时候,难免遇到有时反应慢点,会被对手骂。
颜乐乐安静地没有再说话,但是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显示了她的不满。
在张凯看来,颜乐乐的这眼神,就好比是可怜兮兮的像是被遗弃的小狗。
好不容易等到李江的游戏玩结束了,将手机暂时地关掉,放在沙发的一边,翘着二郎腿说道:“你说今天是文静的生日,是吧?那我估计有她的老板或者一群同事跟着庆祝了,我们这么给她庆祝,会不会是多余的?人家能找到一份专业对口,福利待遇还不错的工作很不容易,若是因为表现不好没能升职,就得不偿失了。”
李江本来想说还是出去庆祝一下,比较好,给她一个难忘的生日,可是到了嘴边说出来的却是另外一番话了。
有负气,有不满,有不屑。
张凯很是明白李江说的都是气话,赶紧说道:“别再这里当勇士了,尽说一连串的胡话。不管你怎么想,我和乐乐的想法是一致的,都打算给文静庆祝一下。”
颜乐乐直点头瞪大眼睛说道:“对对!你若是不想一起,你今晚就不要回来了!人家生日,一年只有一次的机会,对着你这扑克脸能开心么?她的同事帮她庆祝那是他们的事情,我们是好朋友,帮她庆祝意义非同一般。告诉你件非常重要的事,文静跟我说了,她没有直系的亲人了。”
对于颜乐乐的话,李江表示很震撼,满是不信:“你说什么?她是孤儿,那她春节回去深圳做什么,找谁?”
颜乐乐白了李江一眼,明明是多在乎人家,却要装作是讨厌她,多么心口不一的家伙。
“这也是她前段时间才跟我说的,文静性格比较内敛,自尊心也很强,你们要保密哦!所以我是想给她一个难忘的生日会,我虽然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人,但是我妈妈和我姐以及我奶奶弥补了我缺失的父爱。但是文静就不一样了,寄人篱下的滋味太难受了。”
说起缺失的父爱,这颜乐乐平常看着颜母五官,想她年轻时也绝对是称得上清秀佳人,两人生出的女儿继承了父母双方的优点,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生的一副好相貌。
文静就好比是刺,不喜欢跟人打交道太过频繁,也不喜欢别人走进她的内心世界,这也是相处了这么久,谢文静才对颜乐乐敞开心扉。
张凯恍然大悟:“怪不得总觉得文静跟我们总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看来是原生家庭影响的结果。当然这也是我的猜测,具体情况也只有乐乐你才知道。”
张凯想到文静的糟心情况,他的好心情下降了几个指数,也不免有些心酸。
“嗯,我也是迷迷糊糊地听了几句,那天晚上她跟我聊了很久,我总以为自己是做梦了一番,但是她说她没有父母,这句话我是听得一清二楚的,所以我们这也能够理解文静,为何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了。”
颜乐乐回忆那天晚上,谢文静的话很多,应该是公司里边发生什么事情了,才让她想大吐为快。
颜乐乐这马大哈,只依稀地记得前一天的时候谢文静有点开心,说签大单了,后来听说领导的身份证不见了,同事没有还给她,将事由都怪罪到她的头上来了。
后来遭到不少同事的排挤,谢文静心里很是难受。
张凯仿佛是专家般,托着下巴分析着说道:“嗯,作为一个孤儿,心理多少都会有些扭曲和正常人会有所不同的,没有父母的话,就没有管束,也没有关爱可言。”
李江却伸手推了他一把厉声说道:“你胡说啥啊,文静怎么会心里扭曲?很多孤儿都是很能干的,比我们在父母宠爱下生活的人更有所作为。”
李江的心里,现在只有痛惜和恋爱,他对谢文静的过往,她的所作所为,早已经释怀了!
看着李江这么在乎的样子,张凯只好讪讪地解释一下:“我说错了还不行,方才你那样子,不见得你有多担心人家,现在听到文静的成长环境又起了怜爱之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