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没话找话的问她,道:“今天你怎么会在路上被我遇到啊?”
“我原来和同学越好去抓树上的知了的。”
“什么?你也爬树去抓?”
“是啊,有什么好希奇啊,以前我都抓了许多几何呢!”
“哈哈!原来你这么淘气啊!”
“哼,才不是呢,你看我淘气过吗?”她有点为自己行侠仗义。
“没有,没有,我没见过你淘气,只是你的刁蛮好象我领教过了。哈哈!”我逗她的效果是一本杂志扑面而来,校长刚整理好的那些报纸书刊好象又重归原位了。
正要和她继续闹的时候,钥匙声响,门开了,校长买佳肴回来了。
校长提著装满菜的篮子从门外进来了,丽丽先一步跑上前去。
“爸,你歇会,我帮你拿到厨房去。”说著她从校长手里接过篮子飞快的跑进厨房了,只剩我尴尬的看著校长,心里正著摸著适才和丽丽打闹是不是被他觉察了,接著又一想,“我和丽丽适才也是正常不外的玩耍了,纵然校长知道想必也不会怪我,况且校长好象对我印象不错。”
我认可自己确实是那种让人第一眼接触就发生良好印象的年轻人,所以我以为自己在杞人忧天了。“校长您回来了,外面可够热的,您坐会我给你倒杯茶。”自从觉察他是从市里某重点高中下放来的领导之后,我对他有点尊敬了。
“呵呵,我说小林啊,你别搞错了,哪有让客人来伺候主人的,我自己来好了,你坐著,坐著!”他的言意只是挖苦一下,并没让我感应喧宾夺主的不安。
校长一气灌了两杯白开水后他对我笑了笑,“好了,你和这野丫头玩著,我给你露两手瞧瞧。”
“哦,好的!”
“你随便坐,以后别太客套了。”他已经走进厨房正在系著围裙的带子。
“谢谢校长。”
这时,我才发现丽丽已经坐在沙发上了。她白嫩的小手正拿著几张黑胶唱片在看,见我坐下之后,她从唱片上收回她的漂亮的眼眸,看著我,认真的问道,“林老师,你喜欢什么样的音乐?”
“音乐,唔,我没有什么音乐细胞,不外到是挺爱听些大自然的声音。”
“真好,那就是这个了。我也喜欢这种声音。”她喜滋滋的把一张唱片放入唱片机里。
整个室内扬起了一种虫鸣蝉唱的优美旋律,我似乎置身于一片没有污染的清新空气中,脑中一阵阵的祥和,这世间的一切俗事再与我无关。
就在我陶醉在音乐乐园中,鼻子传来丝丝的麻痒,“啊嚏”一声,我争开眼睛只见那妮子小手摸著前鬓垂下来的几缕秀发,两个小指头正在顽皮的绞著,我装著恶狠狠的样子向她迫近,她却一点不畏惧,反而冲我甜甜的笑。就到距离她呼吸可闻的地方,她冲著厨房努了一下小嘴,我满身杀气的样子马上变得和泄气的皮球一样窝囊了。她又自得的笑了。
在这样的距离,我感受著她呵气如兰的幽香,脑中禁不住一片的眩晕,差点要迷失自己。
“林老师,喜欢吗?”她淘气的冲我眨了一下那宛如秋波的媚眼。
我艰难的呼出一口大气,装作听不懂她的双关语,说道:“恩,不错,很美的旋律,谁作的曲?”
“这是外洋一个叫班得瑞
的乐队作的曲《春之声》,我最喜欢了,我常听著睡觉呢!”看到我和她有配合的喜好她有点兴奋。
“好,以后我睡不著的话你就借我听!”
“没问题!”
我和丽丽坐在沙发上闲聊了一会,说的尽是她童年的趣事。一会儿,围著围裙的校长端著几盘精致的小菜到了饭桌上,“恩,好香,一定要好好尝尝校长的手艺。”闻到香味的我确实十指大动。
“家常小菜,没什么好招待的,小林你别见责就好。呵呵!”说是这么说,可我看校长那样一点谦虚的意思都没有,看来这老小子对自己的厨艺颇有自信。
“丽丽到厨房橱柜把爸爸的酒拿来。”
我一看,是白酒,头就大了。本想和校长解释一下,可是那牛眼大的杯已经盛满了,没办法只能硬著头皮喝。有了一杯就有两杯,三杯黄汤下肚,胆子也跟著大了起来,轮到我劝校长酒了。丽丽就那么不停的给我们倒酒,谁的杯空就给谁倒,她把老爸也撂边去了,有时候还跟我一起劝酒。
席间就谈些什么风花雪月,琴棋书画什么的,尽是些书生的本质,虽然我也算得上是个书生,但我并不太喜欢这些。席间,我得知校长叫蒋言,以前确实是市里某重点的副校,在几年前爱人死于车祸后心情有点压抑,该校的升学率下降了两个百分点,因此被一些醉翁之意的人借机生事,而他也看惯了校里的明争冷战,自愿提请调离到这来了。我对这中年丧妻的男子生出了一种忘年交的感受。
晚餐也随著两个酒瓶的倒空而竣事,这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钟了,丽丽扫除著残局,我扶了校长回房去休息。这老小子,适才还吹嘘自己有多能喝,现在居然还要我扶他,或许是适才提到些伤心事吧,所以他醉了。
丽丽还在厨房里忙著,我则坐在沙发上休息,我头脑也是一阵阵的眩晕。说实在的,校长还能坚持几杯,恐怕现在倒下去的就是我了。
我急遽的洗了个澡,换上一套短装足球服,平时我就喜欢那么穿著,本想把换下的衣服乱扔一下,又恐第二天校长见到认为我是个懒惰的青年,破损了今天他对我的良好印象,只好耐著酒劲洗掉,这时候丽丽也忙完了,她站在我身后看著我洗衣服,她懂事的说道,“林老师,你今天一定很累了吧?让我给你洗吧,你早点休息好,我爸说你们明天还要开会呢!”
“谢谢你丽丽,不用了,你也忙活了好一阵了,该休息的是你,我洗这几件衣服用不了几分钟!”看到她懂事的一面,我用从未有过的柔情温柔的对她说。
“我还不想睡,和你再聊会吧。林老师,你怎么不找个女朋友啊?以后你就不用自己洗衣服啊。”
“额,这个......”
“林老师这么帅,又这么会骗人,我相信一定是有许多女孩子追你。”
“呵呵,你这傻丫头,你还小,不懂什么是市场经济的需要。别多管闲事,倒是你啊,小小年岁把书读好,别整天看那些情情爱爱的小说太多,会教坏人的!”
“你......哼,好心没好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理你了。”被我一阵抢白,丽丽红著脸跺著脚走了。
其实,我是故意把她气走的,只管她是那样一个可爱的小尤物。一想到她还小我就又发了一下良心的忏悔,唉,不如把她看作一个妹妹吧,这样对我对她
相信都是一个好的结果。
我苦笑著。
晾好衣服后我回到客厅里坐著,发现沙发上扔了一床毛毯,丽丽的房门却关上了,关得不是很严实,还可以看到从缝里透出的灯光,我想这时的她也许正对著她床上那只小狗熊生气呢。我也不理她,熄了灯躺在了沙发上,悄悄的看著天花板。
“呜呜呜......呜呜......”耳边似乎有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好象是从丽丽的房中传来,我掀开毛毯走到门边,轻轻的推开门,发现这妮子正把头枕在曲起的双腿上哭泣呢。
“怎么了?丽丽!”
她不理我一个劲的哭。
我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摩著她的小脑壳。
“傻孩子,什么事哭得这么伤心?是不是怪我责备你?是我不好,我道歉行吗?”我无限爱怜的小声说。
她停止了哭泣,终于抬起头看我,先前的淘气可爱荡然无存,只有著一种秋后海棠般的凄美。她的两行清泪流到尖尖的下巴,汇成了一条下坠的珠链,我轻轻的用拇指偕擦著她嫩脸上的泪水,一边柔情似水的说。
“知道吗?丽丽,你真的很美,林老师最喜欢你了。”
我的手轻轻的擦干她下巴上的泪水,不自觉的我食指勾起来她的下巴,她乖乖的闭著美目,长长的睫毛上还凝著泪珠,小小的琼鼻有点紧张的呼吸著,樱桃小口似张非张,呼著一口口如兰的香气。看著她红润丰满的嘴唇,我再也忍不住了,逐步的向她凑近。四唇相接,果真那种微触电的麻痒感受让我和她都震抖不已,让我久久不舍班师。
在我的爱抚下,丽丽终于喘著气,四片嘴唇的接触才告完毕。她羞红的面颊娇艳欲滴,流露的秋波透著浓浓的爱意。
“阿嚏”!
一个喷嚏把我惊喜。
原来只不外是个猗梦,幸好我身上盖著的毛毯滑到了地上,否则第二天给校长看到那就糗大了。
我看了看手表,破晓两点四十分了。丽丽也早已经睡去,校长的房间只听著一高一低的呼噜声。
窗外吹进晚风,虽是夏夜,可这个时候的晚风照旧带著丝丝的凉意,今夜的月亮虽不圆,却格外的皎洁,听著三三两两的虫鸣蛙叫,让人以为在这样的夜秉烛夜游也是件很美的事。
我借著月光走进客厅,正准备躺在沙发上的时候,却发现适才丽丽那虚掩的房门被风吹开了一半。终究是个黄花闺女,万一第二天校长先起来看到的话不好。
我蹑著步子逐步走到门前,想伸手拉住门的把手的时候,却望见一床毛毯洒落在地上,“呵,这妮子睡觉也是这么不老实。”借著窗外的月光,我抬眼看了看床上这睡尤物,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我差点叫作声来。
这时候悄悄躺在床上的丽丽也许正做著什么美梦,樱桃小嘴的边角微微的往上翘,扎起的秀发已经散落在她欣长的脖子上,右手搭在小腹上,左手似乎想去拽住滑落的毛毯。
月光只能倾泄在她左半边身上,右半边仍然埋在无尽的黑夜里,却更引人憧憬。她的身体反射著月光,显得是那么的圣洁。这时候我想起了朱自清的《荷塘月色》,而她正似乎是文中的一朵睡莲,亵渎了她就是糟蹋了大自然的一件杰作。
良久,我轻轻的给她盖好毛毯,悄悄的带上门回到客厅继续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