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院子里要种植花草的关系,殷黎书直接在暖阁里住了下来,打算先过渡几日,等老祖走后,她院子里的花草恢复原样了,再搬回去。
这一天,她正坐在暖阁窗边对着窗外的菊花修炼灵力,暖阁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她忙里偷闲,随意喊了句“进来”,便见暖阁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小身影背着光从门外走了进来,端的是玉树临风、俊美非常,正是许久不见的殷唯。
殷黎书这些时日专注于修炼,已经许久不曾见过殷唯了,见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错愕了一瞬才想起来自己还接受了系统的一个支线任务,将这个小孩抚养长大。
她笑了笑,收了灵力,站起笑道:“好几日没见你了,你这几日在哪儿玩呢?”
殷唯小脸板的紧紧的,背着双手道:“你才在玩儿呢,我最近这几天都在训练自己。”
“嗯?”殷黎书挑眉。
殷唯深吸了口气,在玉椅上坐下,“你不是说要参加四大家族的交流会,为殷家争光吗?我如今也算殷家的一员,还是个男丁,自然不能输给你一个女人了。”
“哟,你一个小屁孩还学会担当了?”殷黎书来了兴趣,走到殷唯身边道,“刚好我这几日苦修,感觉灵力精进了不少,不然我们比划比划?”
“行!”殷唯也想知道殷黎书的能力如何,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
两人一道出了暖阁,也没走多远,就在后花园比划了起来。你一招我一招的分外和谐。殷黎书眼瞅着自己和殷唯对了三十招还没落下风,眼中一喜,刚要说话,被殷唯逮着空子打了一掌。
她急忙后撤,退出交战圈,捂着心口道:“臭小子,卑鄙!”
“兵不厌诈!”殷唯收了灵力,缚手站在原地。清风吹过,将他的发丝轻轻扬起,加上出众的容貌、一身的禁欲气息,明明只是一个还未及冠的少年,却莫名让殷黎书觉得有点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放大版的他一样。
殷黎书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收了手,靠近殷唯,“你觉得你和秦如禹比,谁更厉害些?”
“秦如禹是谁?”殷唯疑惑,继而愤愤不平,“你这个女人趁我这几天修炼,竟然又勾搭了别的男人?”
“什么勾搭不勾搭的,你会说话吗?”殷黎书生气了,一巴掌拍在殷唯的头上,“我和他男未婚、女未嫁,有来往也是天经地义。”
“我是你童养夫,你是有主的!”殷唯捂着脑门,仿佛看浪荡女子一样看着殷黎书。
“如果我没记错,我并没有答应让你当我的童养夫吧?”殷黎书捏着手狞笑,“再让我听见你以我的童养夫自居,我就拧断你的小弟弟!”
“嗷!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殷唯被吓到了,挡着胯,夸张的大叫。
“我是不是狼心狗肺,你还没体会过呢。怎样,要不要体会体会啊?”殷黎书一边说,一边邪笑,似乎对拧断小弟弟这种事非常有兴趣。
殷唯这回是真的被吓到了,二话不说转身就跑,很快就消失在了殷黎书的视线中。
殷黎书放声大笑。
笑完,又觉得自己这吓唬小孩的行为有点不道德。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见天色还早,便出了府,打算找秦如禹再刷一波好感。
没办法,谁让她现在还没有办法赢秦如禹呢,只能想办法接近他,好让他在交流会上对上自己的时候手下留情了。
殷黎书出了府,漫步走在街上,走着走着,突然觉得整条街道上的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怪怪的,明明都在看她,她一看过去,却见他们低头各自干各自的事,好像刚才看她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她疑惑极了,偷偷买了个面纱遮在脸上,靠近一角几个正在议论纷纷的人,然后就听他们感叹道:“这殷家大小姐的命真是太苦了。追着个男人跑了好几年,好不容易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结果冒出来个天下第一美人。”
一个妇人接口,“可不是嘛,那个天下第一美人也是个恶毒的,都抢了殷大小姐的男人了,还不放过她,居然派人给她下毒。”
“殷大小姐实在是太痴情了,听说前些日子还怕天下第一美人伺候不好沐云轩,特意给他送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妾呢。”一个男人用手捂着嘴,特别羡慕。
“这……这真是有辱斯文啊!”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一甩袖子,怒道,“那个沐云轩真是肤浅至极。殷大小姐丑怎么了?她那么好一个人,根本就值得我们大家将她放在手心里好好呵护。”
这话一出,角落里几个正在议论的人齐刷刷转头看向那个书生,用惊恐至极至极的语气道:“你要娶殷大小姐?”
书生甩袖子的动作一定,僵硬了。他只是随口一说,好鄙夷沐云轩而已。谁要娶丑八怪了?
殷黎书看到这里就呵呵哒了,她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用半是怨念、半是幽怨的的语气在识海里道:“绿狗,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随便一个路边的男人都看不上她,她还能凭这张脸刷秦如禹的好感吗?
系统的声音幽幽的,“你上辈子长得那么清秀,也没刷到一个男人。”
殷黎书:……
心好痛,她好像被万箭穿心了。
殷黎书在街上站了会儿,总算摸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就是那天她和殷雄韶上门找柳诗然的茬的事不知道被谁传了出来,现在整个风城都知道柳诗然给她下毒的事了。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还有不少人自发组成了队伍要给她讨公道。
当然,这个讨公道只是嚎头而已,谁知道背地里他们组织队伍想干什么呢。
殷黎书有点心痛,也没兴趣在街上站着了,垂头丧气的转身往城外走。她改变主意了,她现在要去城外刷剧情,至于秦如禹,让他见鬼去吧!
殷黎书没有注意到,在她身后十步远的地方,殷唯偷偷露出了半边脑袋,眉头紧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