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轩感动极了,不顾在场其他人的存在,和夏秋葵说道:“夏儿,你放心,无论怎样,我都会护住你的。”
“沐大哥,我相信你……”夏秋葵眼中含情、缠缠绵绵的回道。
殷黎书:……
这两人是当她是死的,还是当这茶楼周边围观的人是死的?
殷黎书看看沐云轩,又看看雷网里对着沐云轩一往情深的夏秋葵,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们俩男已婚、女未嫁,这样算是私相授受、未婚勾搭在一起吗?”
看他们俩刚才的表现,只怕今天以后,关于沐氏的大公子沐云轩另有新欢的消息就要传遍整个云城了。
殷黎书转头看了眼周围满脸八卦的路人,暗想。
沐云轩闻言,脸色一变,转头看了一圈四周,见那些人各个眼神闪烁,还有的人满脸的八卦,立即黑着脸呵斥道:“殷黎书,你少胡说八道!沐某和夏儿发之以情,守之以礼,根本没有做任何违背伦理道德的事,你休要在这儿污蔑沐某和夏儿的清白!”
夏秋葵在一旁连连点头,殷黎书直接忽视了夏秋葵的表现,鄙夷沐云轩道:“都开口夏儿长、夏儿短的叫了,还说自己发之以情,守之以礼。你是觉得我的眼睛是瞎的,还是大家的眼睛都是瞎的,看不到你们之间是如何缠缠绵绵的?”
只怕瞎子也能看得出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是何等的亲密了。
沐云轩一噎,下意识的又看了一圈四周,见那些人脸上八卦的神情更甚,就连自己身后跟着的沐氏的小厮脸上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禁不住脸上一黑,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句“殷黎书”,便以一副不成功就成仁的姿态,提着利剑向殷黎书刺了过去。
殷黎书几个闪身躲开,故意刺激沐云轩,“怎么着,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想杀了我?”
“殷姑娘,你怎么能那么诽谤沐大哥呢?”夏秋葵不忍沐云轩被殷黎书针对,咬着牙说道,“沐大哥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和他情投意合,又未曾婚嫁,相互之间亲密一些,怎么就成罪过了?”
她口不择言道:“如果我和他之间情投意合是罪过的话,那殷姑娘过往几年的行为又算什么?”
殷黎书眯起了眼,“你说什么?”
夏秋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口不择言,说了不该说的话。不过看到沐云轩关切的看着自己的眼神,还是心一狠,接着往下说了,“殷姑娘,追求自己的心上人,不是你的过错。但是你不该在自己不顾世俗的忌讳,追着一个男人跑的同时,那么诋毁我们。”
夏秋葵深吸了口气,说道:“我和沐大哥再怎么不济,也比你追着一个男人到处跑来、被所有人鄙夷来的好。”
“好,当真是好的很!”殷黎书认真的看了夏秋葵两眼,确认她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之后,拍了两下巴掌,冷笑道,“所以我就说,对于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我讲什么诚信啊?”
她看向四周说道:“大家一定非常好奇和我说话的这个女人是谁吧?”
“是谁啊?”有好事的人探头问道。
夏秋葵想到自己那目前仅有殷黎书一人得知的身份,心里咯噔一声,赶忙阻拦殷黎书道:“殷黎书,你不要当众挑拨是非、无中生有了,不会有人相信你说的话的。”
“信不信,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殷黎书轻飘飘的睨了夏秋葵一眼,扯着嘴角和众人说道,“你们肯定不知道,她啊,就是随城夏家家主的女儿,夏秋葵。”
“夏秋葵?”
“谁啊?”
围观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对殷黎书口中的称呼陌生极了。
殷黎书见状,也不着急,慢腾腾的补充道:“随城青焰秦氏你们知道吧?”
众人纷纷点头,青焰秦氏身为天京大陆四大家族之一,没有人会不知道他们。
而沐云轩几乎一下子就从殷黎书那断断续续的描述中,隐约猜出了事情的真相。毕竟身为沐氏的长子,他这些年虽然生活在外,但消息还是相当灵通的。秦如禹的未婚妻姓什么叫什么,他还是非常清楚的。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夏秋葵,然而还不等他说什么,殷黎书就开口了。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慢条斯理地说道:“这夏秋葵就是青焰秦氏的嫡长公子秦如禹的未婚妻。”
“什么?”
“嘶!”
“我的天哪!”
“那她岂不是脚踏两条船?”
“什么脚踏两条船啊,她根本就是给秦如禹戴了绿帽子!”
围观的人群中一片倒吸气声,大家都鄙夷的盯着还被困在雷网中的夏秋葵,似乎想将夏秋葵的音容外貌都记到脑海中,好时刻贬低她。
夏秋葵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如此地步,被众人盯着,只觉得心底一片慌乱。她惊慌失措的捂着自己的脸,背过身不想让那些人看见自己的样子,然而她一抬头,就看见了那正对着她、面上的震惊程度堪比那些围观群众,甚至还多了一丝心痛的沐云轩。
“沐大哥……”夏秋葵呐呐的张了张嘴,她想开口解释自己是冤枉的,让沐云轩别相信殷黎书的话,可是喉咙里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沐云轩沉着脸问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我……”夏秋葵想张嘴否认,然而那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毕竟殷黎书说的是事实,她确实是随城夏家的夏秋葵,秦如禹的未婚妻。她再怎么否认,也无济于事。
沐云轩于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失望的闭了闭眼,也顾不上教训殷黎书了,愤怒的甩袖离去了。
跟随沐云轩一道来教训殷黎书的随从见状,也急忙跟了上去,心底已经在思考等会见了家主,自己要怎么禀报这件事,才能不被家主惩罚了。
夏秋葵不敢喊沐云轩,只是默默的看着沐云轩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才像脱了力一样,萎靡的坐到了地上,无言的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