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身体发胖之后学习了几个月的陈式太极拳,全身气血通畅,周天易照着打坐图上的姿势坐好之后,眼睛微闭,呼吸平稳,很快就进入了状态。『雅*文*言*情*首*发』
脑海中的杂念没有全部收拢,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小腹丹田处。
一分钟!
两分钟!
十分钟!
一刻钟!
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过去了,令周天易丧气的是,一直没有任何反应。
不仅没有传说中的真气诞生,jīng神反而变得疲惫了起来,可以说是得不偿失。
周天易苦恼的想到:“难道我不是这个位面的主角?”
一阵丧气过后,周天易想着,是不是要将圆短棍随时贴身带着才有效?
所以很快,周天易就将圆短棍搁置在了一直捏着神秘手势的两手之上,虽然并不知道结果如何,但试试又无防。
又是半个小时,折腾到了快要十点了,悲剧的依然没有任何起sè。
周天易顿时就是一阵苦笑,他是彻底想通了,算了,奇遇不是那么好遇到的,这得爆棚的运道才行,就他买了两年彩票只中过最低五块钱的霉运来说,碰上奇遇的几率低的可怜,几乎没有。
失之我命,得之我幸!
周天易放松好心态,不再刻意强求,不过到底存了一份念想,所以打坐继续。
不知不觉间,或许是真的累了,或许是大悲之后又是大喜,最后又是悲剧,心情过山车一样,太刺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天易自己都不清楚,就一副打坐的姿势,他沉沉的睡了过去。
铃铃铃铃、、、、、、、、
第二天,手机铃声顽固的吵闹着,设置的隔五分钟就闹一次,周天易终于从沉睡中醒了过来。
他这才发现,自己衣服裤子都没脱就倒在床上睡着了,两手两脚呈大字仰躺在床上,被子被蹬到了地板上,那奇特的圆短棍反而始被他终紧紧的抓在了手上。
周天易一拍额头,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居然不记得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只记得最后是在打坐,然后,就没有了然后了。『雅*文*言*情*首*发』
看着手上的圆短棍,感受着手掌心传来的如玉般的温润,周天易叹了口气,说道:“宝贝啊宝贝,你要是真的是个宝贝,就显显灵吧。”
“天易,还不起床?快吃饭了。”这时,楼下传来了母亲曾丽英的声音。
“哦,来了,我这就下来。”周天易答应着,将圆短棍往裤袋里一塞,然后就走出了卧室,下楼去洗漱,然后吃饭。
之后的几天,周天易白天忙着办丧事,晚上则坐在床上打坐,很是忙碌。
办丧事的事情不提,想起就伤心。
打坐的事情,周天易想起也很伤心,因为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的几个小时打坐,最后都是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但是依然没有半点反应,那副打坐图就像是不知道哪个高明的雕刻师傅刻来耍他玩的。
周天易也想过是不是少了运气方法的缘故,打坐图上的那根连接下巴与手势之间的黑线,他一直搞不清楚,所以不敢尝试,也就无从知道缘由是不是就在这上面。
头七之后,之后还有两个“七”,按照周村的习俗,必须得准备祭品和一些东西去祭拜。不过,比起头七之前,已经轻松多了,所以全家人也都松了口气,开始将心思放在工作和生活上来。至于守孝三年这事,放在古代还成,在现在这个社会,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提都没提。
周天易有些伤感,亲人去世,悲伤也就十来天的功夫,对于一个生命来说,实在是太廉价了。
难怪世人都说,世界上最可怕的是时间。
时间无情的流逝过去,可以将任何的爱恨情仇,甚至于浩瀚繁华的历史都冲刷得一干二净,再也找不到一点痕迹。
有时候,周天易也会想着,不是时间的关系,而是他们,包括自己,太过于现实,太过于冷血?
但真的琢磨开来,其实不是。
活着的人要继续活着,除了为自己,更要为家人,这是世俗的羁绊,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乃至于从逝去的人的角度来说,都不希望活着的人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生活是主要的,其它爱恨情仇,除非陷入极端,否则都将掩埋在心灵的某个角落之中,然后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偶尔想起,或是悲伤,或是心酸,或是甜蜜,或是高兴。
这,就是生活!
半个月之后,2013年10月1号,国庆节。
算算rì子,周天易已经在家里呆了整整四十天了。
“那边的工作还要不要了?不要的话,干脆回来家里这边找事做算了,离家里近,这边又不是没有事情可做。”早上吃饭的时候,父亲周建国端着碗筷,一边吃着,一边看着他说道。
“你爸说的是,反正哪里都一样,深川和家里也没什么区别,还不如在家里做呢。”母亲曾丽英附和着说道。
周天易沉吟了一会,回答道:“那边的工作我回来的时候就急辞了,所以要找过新的工作,回来家里做事也不是不可以,我也有打算自考本科,或者考个教师证去当老师什么的。不过我还有很多东西在那边,电脑还在那,还有工资还没结,所以还要去一趟深川。”
周建国满不在乎的说道:“这有什么?跑过去把工资结了,再把那些东西搬回来不就得了?你说你要自考本科,当老师,这些我都支持你。对了,东西多不多,要不要我和你一起上去?”
曾丽英说道:“让你爸跟你一起去吧,省得东西多了,你一个人搬不过来。”
周天易笑着摇头,说道:“还要爸爸陪我一起去?没那个必要,我自己一个人搞得定。再说,我都要回来了,以后一直待在家里,那边的很多东西都用不上,也破旧了,完全可以扔掉或者送给我的朋友。除了一箱子的衣服之外,最不好搬的也就是我那台台式电脑了,我会买个大箱子包起来的,你们不用担心。”
曾丽英有些埋怨的说道:“又扔掉?花那么多冤枉钱!让你爸和你一起去,这些东西全都搬回来,也节省一点。”
周天易无语,笑着解释道:“怎么会节省?那些东西顶多也就三四百块钱买得到,但爸爸和我一起去那边,爸爸来回的车费就要三百多,到了那边又要吃又要喝的,算下来,没有四百还搞不定,还不如不去呢。”
曾丽英一听也是,也就没再争执了。
周建国却没好气的说了她一句:“天易说不去就不去了,还说那么多干嘛?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周天易笑了笑,心下一阵温馨,既有感动又有着惭愧。
温馨是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虽然有争执,但还算和睦。
感动是父母对于他无私的关怀,随便一件小事都要问他七八次,生怕他累到。
惭愧是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尽到多少孝心。
吃完饭,母亲曾丽英开始收拾碗筷,打扫家里的卫生;父亲周建国却是优哉游哉的提起热水瓶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坐下后,又点燃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说起来,对于父亲抽烟的行为,周天易很是担心,也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但每次说的时候,周建国表面嗯嗯啊啊的答应了,转过身就又忘了个一干二净,继续抽,还振振有词的说着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让周天易是好气又好笑。
到了现在,周天易都懒得说了,想想,抽烟也是父亲的喜好,就顺着他的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什么时候买票上去?”周建国吸了半根烟,喝一口热茶,问他道。
“反正没什么事,我打算等会就去买票,就买明天的票,早去早回。”周天易看着电视,头也不回的答道。
周建国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话。
周天易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周建国已经拿起了一本故事会看了起来,不禁会心一笑。
而就在他打算继续看电视的刹那,他突然瞥到了前两天才竖立在大厅供桌上nǎinǎi的牌位,是nǎinǎi过世之后从祖屋请过来的。爷爷很早就去世,祖屋也就没有了人住,nǎinǎi的牌位,包括祖先牌位,必须移到长子家中。父亲周建国在众多兄弟姐妹中排行第三,但前面两个都是姐姐,所以依然是长子,牌位也必须得移到他家来。
周天易这一辈,也有众多兄弟姐妹,有一个亲妹妹,两个堂弟。rì后父亲周建国过身的话,这祖先牌位就是跟着周天易他走的,他在哪里成家立业扎根,这祖先牌位就跟他到哪里,这是祖宗规矩。
祖先牌位上,大部分都是祖先的名讳,周天易并没有特别注意,他只注意到了nǎinǎi的牌位上右边一行字其中的三个字“姜太公”!
周天易大是惊奇,以至于恭敬之意都没有了,直接指着牌位上的这三个字问周建国道:“爸,这上面写的姜太公是谁?是封神演义里的那个姜子牙?”
周建国皱着眉头将他指着的手拍打下来,不高兴的道:“指什么指?还不给我放下来。nǎinǎi娘家那边是传承自姜太公,这有什么稀奇的。一惊一乍的,惹人笑话。”
“咕咚!”
周天易用力的咽了口唾沫,一脸不可思议的神sè,喃喃自语道:“不是吧?这个玩笑开大了,nǎinǎi居然姜太公的后裔,这明显不可能嘛。不对,不对,按照这样说的话,那那根圆短棍应该是nǎinǎi从娘家带过来的,是祖传的宝贝,极有可能传承自姜子牙,那那副男子打坐图就应该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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