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泉轻骑入冀州,袁绍吃瘪,只得调集鞠义、张郃二支劲旅回援高邑。而二人又被公孙瓒稳稳的拖住不得动弹。所以不得不与他们结盟,只怪他们没有事先得到消息,被冀州钻了空子,白白得了便宜。
“主公,袁绍奸诈,此等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如一举攻入冀州,夺了他的冀州,主公来做这个冀州之主,总好过待在这苦寒之地。”田楷站出来叫嚷道。
“主公,不可,此等背义之事,岂能不坏了主名声。田豫急站出来阻止。
“哼!等主公占据了冀州,我看谁还敢说主公不是!”田楷不以为意,继续挥着手臂叫嚷着。
田豫瞪了田楷一眼,“大军南下,那幽州该如何?”
“当然是丢了,一个冀州胜我幽州数个。”田楷嘟囔道。
田豫大怒,“丢了,说的好听,你这是要看着幽州数万百姓惨遭异族铁骑蹂躏么?”
“不是还有刘虞那个老头么,他一向不是想着要全据幽州么,交给他不就行了。”田楷低着头嘀咕着。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公孙瓒摆摆手,犀利的眼神扫了众人一眼,双拳紧握,像是下了极大决心一般,一字一顿道:“冀州事小,异族为大!调冀州三万精锐北上,一举铲平胡狗,再灭了刘虞这只老狗,携精锐骑兵南下,袁绍不过尔尔!”
“扫平胡狗!”
“扫平胡狗!”
“扫平胡狗!”
阶下众人皆是幽州子弟,他们的妻儿父母都在幽州,幽州是他们的家,他们宁愿举着战刀面对异族,也不愿将父母妻儿留下任由异族肆虐,自己跑到中原争霸天下,他们是铮铮铁骨的燕赵之士,这样的事情他们干不出来。
“蓟候大人,不知我家大头领密信如何?”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回响在大厅,索超搓着手一脸期盼看着公孙瓒。
大头领可是交代了,一定要听公孙瓒的吩咐,可是公孙瓒密信是看了,可是到如今只顾着谈论异族就是不提他们的事,索超看不下去了。
经索超一提醒,公孙瓒才记起,密信后面附着张燕的来意,太行被张泉穷追,如今张泉威势正隆,太行山已经待不下去了,欲要携众投奔与他。
上天掉下的馅饼,公孙瓒岂能错过,只不过一时被张泉攻入冀州的消息惊呆了,忘了这茬。
公孙瓒喜不自胜,急是走下主位,紧握着索超双手,笑道:“索头领风尘仆仆远道而来,照顾不周,还请见谅!”
对于公孙瓒突然的热情,索超颇有点不适,讪讪一笑,“吾不过一俗人,哪敢有劳蓟候大人破烦。”
“应当的,应当的!”公孙瓒轻轻拍着索超手背,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微笑着,“不如我们痛饮几杯如何?”
“饮酒就不必了,太行山那边情况危机,大头领还等着我的消息。”索超微微欠身抱拳。
公孙瓒转过身,一手背负身后,一手拍在索超肩膀上,语气沉重,“如此,回去告诉张头领,他若投奔与我,吾以兄弟相待之,若有他事,查人相告,吾必全力助之!”
“谢奋威将军,回去吾必陈言相告!”话毕,索超抱拳离去。
“可是张燕投奔于主公?”田豫出列询问。
“正是!”公孙瓒点头,“张泉现在已经占据并州半数州郡,张燕紧缩在白径谷,以张泉对待太行山的态度,还早会出兵剿灭,这不派了索超前来。”
“主公,这是好事啊,可喜可贺!”关靖抱拳赞道。
“张燕投奔是好事,我在想着如何破胡狗!”公孙瓒遥望着北方,眼神越发的明亮。
“如今加上绩公子的兵马,我们可调动兵马达到六万足以与胡狗相抗,主公何须忧虑!”关靖笑道。
公孙瓒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道:“此次乌桓、鲜卑二族,携全部战力倾泻而出,怕是所图不菲,想必此中定有刘虞老狗从中撮合,不得不防啊!”
位于关靖侧后一人出列,摇头道:“主公屡次大破胡狗,今日手握六万精兵,为何又如此忧愁?”
众人视之,乃是涿郡人,张特,颇有谋略。
公孙瓒也看到了,笑道首:“子产可有教我?”
张特轻抚颌下短须,嘴角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道:“胡狗看似凶猛,不过是平常多了些人马,主公同样也是手握重兵,之前可以大破胡狗,今日只要策略得当,依然可以大破之,至于刘虞,兵马多是来自两族,现在胡狗南下,凭刘虞的那点人马,主公只需派遣一偏师即可让刘虞待在j县动弹不得。”
公孙瓒仔细的想了一想,道:“子产言之有理!”
张特微微一笑,谋略方面他还是颇为自信的。
公孙瓒手扶着宝剑,继续道:“子产,你速去传令公孙绩,任由他驻守河间,速调三万兵马北上,与胡狗决一死战!”
“诺!”
公孙瓒抬头遥遥的看着j县方向,嘴角不知不觉升起了一丝狠戾的微笑,缓缓道:“刘虞老狗,何人可为我阻之?”
严纲、田楷、单经、邹丹、王门等皆是公孙瓒麾下最得力的大将,自是看不上这种小事,但是其他人就不这么淡定了,一员小将,急是出列,抱拳一辑,“末将愿往!”
公孙瓒大喜,“好!刘虞老贼就靠钟离将军了!”
钟离昧,公孙瓒新近提拔的年轻将领,文武双全,深得公孙瓒喜爱。
钟离昧抱拳,铁胄摩擦的金鸣声,铿锵有力,“吾绝不负主公所托!”
公元191年,五月,公孙瓒、袁绍互订盟约,约定互不侵犯。
与公孙瓒立定盟约,李道宗火急火燎赶往饶阳、观津传达袁绍命令,鞠义、张郃二人得令迅速挥师东进。袁绍撤兵,张特也带着三万兵马北上与公孙瓒合兵一处,六万兵马浩浩荡荡奔赴卢龙塞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