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衍淡淡的看了白鹤一眼,那凛冽的眼神让白鹤心头一凉,有些讪讪的低下头,然而心头还是有些不服气的,嘀咕着——
“本来就是嘛,您想要帮助圣女属下明白,可是之前圣女和她的夫君明明一脸不屑您的帮助,您这么巴巴的赶来,救了他们的人,回头他们也不知道您的功劳。”
“白鹤——”
黑豹拉了白鹤一把,白鹤转头看向他,“干嘛拉着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你说的没错。”沙衍淡淡的开口,“不过谁告诉你,本司是为了圣女了?”
“那您是为了谁啊?”
白鹤不解的问道。
沙衍唇角微微弯了一抹弧度,看了白鹤一眼,没有说话。
下一瞬,白鹤整个人腾空而起,被沙衍一把扔进了下方的军营里。
“啊~~~~”
白鹤胆子本就不大,沙衍这猝不及防的一手让他忍不住的嚎了起来,等他反应过来,运着武功落地的时候,四周已经站满了磨刀霍霍看着他的人。
“呃,你们好啊!”
白鹤朝着那些人摆了摆手,咧嘴一笑。
“有敌袭!!!!”
“哎,不是——”
白鹤话还没说完便被那些闪着寒光的刀架住了脖子,他欲哭无泪,嘀咕道:“主子,白鹤错了,嘤嘤嘤!白鹤下次再也不敢了!”
暗处,沙衍淡淡的吩咐一声,“黑豹——”
“属下明白。”
黑豹同情的看了一眼白鹤那个傻叉,快速的掠进军营里,开始寻找着被困的景少将军。
……
“小侯爷,这是伤药,您赶紧用些吧!”储笑接过身边将领递来的伤药,一边给自己的伤口处敷上药膏,一边冷声道:
“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所有地方都暗中探过了,一直没找到关押景少将军的地方,如今只有对方的大将军营帐未曾找过了,不过他们目前有两位大将军!”
“那便都找一遍。”
储笑冷冷的开口。
“是!”
手下离开之后,储笑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出神。
另一边,黑豹在敌军的军营里寻找着景青城,最终注意到一处营帐。
那营帐位于敌军中心地段,瞧着似乎是将军的营帐,只是里头动静有些奇怪。
黑豹靠在暗处,撩开一角,目光探了过去,瞳孔微缩了下——
营帐里,一少年被捆绑着双手双脚,吊在了半空之中,他上身赤果,下头只着白色里裤,里裤上印着赤红色的血迹,整个人垂着头,似乎半死不活的样子。
“景少将军,可考虑好了?”
少年的对面,有一身材矮小的男人坐着,手中拿着沾着血迹的鞭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自己的手心,语气带着丝丝不怀好意。
被捆着的少年缓慢的抬起头,露出一张俊美清秀的脸蛋,赫然是失踪数日的景青城。
景青城目光嘲讽的看着对面的人,啐了一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陶明达,得罪南诏的下场,是你们不能承受的!”
他浑身上下都受了伤,唯独一张脸,完好无损,没有任何伤痕。
显然对方是故意的。
“哟呵!看样子这几日还是没将你的脾气给磨下去啊!”陶明达猛地起身,走到景青城跟前抬起手,又是一鞭子甩了下去。
“啪!”
清脆的鞭打声响起,景青城眉头一拧,身上立刻又多了一道伤口,血肉被鞭子的倒刺给带了一块下来,看着血肉模糊,让人胆寒。
陶明达收回了鞭子,将鞭子沁入身边泡了盐水的桶内,脸色阴狠,“本将军再问你一次,南诏都城布防图,在哪?”
暗处,黑豹神色一怔。
原来南诏之所以撑这么久,是有秘密布防?
“呵——”
景青城冷笑一声,抬起脸,因为疼痛,汗水滑落到伤口处,更添一抹疼痛,偏他似乎是不知道一般,嘲讽的说道:
“无可奉告。”
“你——”
陶明达怒极,他要与刀疤抢功劳,故而不知从哪里听到南诏都城之所以久攻不下是因为其有神秘的阵法布防,而知道布防图的人便是眼前的少年——景青城。
故而他先刀疤一步将景青城藏于自己的账内。
可是数日过去了,无论他怎么逼问,景青城都是这般无所谓的态度。
这让他恼火至极。
若是让刀疤知道了景青城在他这里,到时候,这功劳可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了,不行,他必须要从这少年口中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
“你当真不说?这几日本将军对你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看样子,本将军对你,是太好了,让你以为,本将军真的拿你没办法啊!”
说着,陶明达丢了手中的鞭子,上前一步,伸出手,摸上了景青城俊美的脸蛋,眼中浮起一抹淫邪的笑容。
“你大概不知道,本将军为何一直未曾娶妻,未有过女人吧?”
“你想做什么?”
景青城到底是在风色场所待过的人,陶明达这般明示的表态,他若是在不晓得,就太过大单纯了些。
这世上,是有些人与常人不同的。
“撕拉——”
正想着,景青城便觉得突的一凉,他垂眸一看,原是陶明达伸手撕碎了他里裤,如今他几乎是赤条条的,一丝不挂了。
景青城眼中浮起一抹屈辱之色。
“如何?还不肯答应吗?”陶明达咽了口唾沫,眼中越发兴奋。
“你……想的美!”
“那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了。说实在的,当初在战场上,本将军就瞧上你了,实在是绝色的让人心动不已啊!哈哈哈——”
陶明达笑的猖狂极了。
景青城绝望的闭起眼,无论是什么处境,他都不会出卖琉烟的。
金姐,对不起——
“呼啦!”
破风声响起,下一瞬,陶明达的惨叫声响彻在景青城的耳边,景青城睁开眼一看,就看到陶明达蜷缩在地上,一张脸痛苦的扭曲着。
他正要抬头看是谁出手救了他,手脚上的束缚便被人破开,头顶一黑色披风落了下来,遮住了他的果色,还有眼。
耳边,一道漠然的男声响起——
“先应付的穿上,跟我离开。”
【作者题外话】:更新来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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