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
郑巧兰捂着脸,垂下头掩住了眼底的不甘心,等她离开后,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怀玉,母亲对不起你们一家啊,本想给萱丫头寻门好亲事的,没想到没成功便罢了还毁了萱丫头。”
老夫人心痛啊,对于萧流萱她是有几分真心疼爱的。
萧怀玉见状起身,靠在她的身边,柔声道:“儿子知道母亲的心思,只能说萱丫头没那福分罢了,又怎么能怪您呢!”
老夫人柔和的看着他,还是这个幺子贴心啊,从来不会对她苛责,一直倍加依赖,想到这里她心头就软乎乎的,“怀玉你放心,哪怕是萱丫头毁了,我也会给她寻一门好亲事的。”
“都听母亲的,只是如今大丫头那边,恐怕是真的恨上咱们了。”萧怀玉面上浮起一抹寒意,对于萧琉烟他打心底里不喜欢。
哪怕她之前救过他也没办法抹去他的厌恶。
谁让她是那个人的孩子呢!
“恨萧家?呵呵,萧家养了她这么多年,她想恨也没资格,她想要嫁太子就且让她去,她现在有多高兴将来就会有多痛苦,指不定知道真相后直接疯了也是有的。”
“您这话什么意思?”萧怀玉诧异的抬头,却看到老夫人眼底深沉漠然,她拨着佛珠,“这事你不要管了,左右对你无益,你回去好好安抚一下萱丫头,今天这情况她恐怕受不住。”
“母亲说的是,儿子晓得了。”
萧怀玉点头,又说了几句话后领了老夫人一些赏赐欢欢喜喜的离开了。
看着自己幺子一把年纪还那么单纯,老夫人微微叹息,“怀玉哪儿都好,就是实在不适合官场,性子太绵,也太容易被人哄了!”
“老夫人多虑了,萧家有大爷,三爷也不需要那么出色,否则您也要头疼了。”张嬷嬷的安慰很到位,老夫人一想也是这么一回事,将手里的佛珠放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只是老大家出了几个不靠谱的啊!”
张嬷嬷垂眸,“有您在,萧府不会如何的,您啊,心思放宽些。大小姐那边左右是闹脾气,后头嫁入太子府会意识到娘家的好处的!”
“就怕这丫头一旦登上凤枝儿就忘本了!”老夫人冷笑道,张嬷嬷垂头不敢在多言,老夫人如今对大小姐是怎么也看不顺眼的意思了。
说在多也没用,指不定还会引起老夫人的猜忌。
“胡氏那边如何?”老夫人又问道,张嬷嬷抬头,说道:“夫人恢复的挺好的,情绪似乎也很稳定,没有过激行为,和二小姐的感情也越发的好了。哦,还有大少爷,她也频频去看望!”
“自己生不了,可不得抓住唯一的女儿和养子吗?”老夫人冷笑的覆上茶盖,看了眼外头,幽幽的说道:“经历了这么大的挫折,胡氏也该聪明起来了吧!”
张嬷嬷打了个寒颤,微微低头不敢多言。
*
镇国公府。
镇国公听完玉娘的话,眉头紧锁,“你说的是真的?烟儿真的是……”
“是!奴婢不敢说谎,只求您劝劝大小姐,莫要让她犯下这天大的错误啊!”玉娘红着眼眶,景泰山握紧了拳头,脸上青筋毕露。
“你……你是说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她……咳咳——”
“老爷!!!”
玉娘看着景泰山轰然倒地,脸色惨白,捂着嘴尖叫起来,门外景五听到动静赶紧冲了进来,就看到景泰山双目紧闭,嘴唇死死咬住,额头青筋毕露。
“怎么回事,你跟将军说了什么?”
景五一把抓住玉娘的衣襟吼道,玉娘眼泪直掉,“我,我,我……”
“算了,大夫,快叫大夫!!!”景五嘶吼声在镇国公府上空响起,同一时间萧琉烟正在绣一个护膝,上次她帮外祖父把脉的时候就发现早年他受的伤里腿部和腰部最多。
常年的积累下里面寒气不少,她打算给他绣几个护膝护腰好让他平常试试,正在绣花样的时候针却突然刺入手心,萧琉烟眉头一皱,冷不住嘶了一声。
“大小姐,怎么扎到手了,奴婢看看,”
翠竹也在一旁做着绣活,一听动静赶紧过来看,就看到萧琉烟白嫩的手指上一抹鲜红刺眼极了,当即就慌了,赶紧跑去屋内拿药。
萧琉烟眉头紧锁,眼皮狂跳,心头涌出极大的不安感让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大小姐药来了,奴婢给您上药。”翠竹拿着药瓶走过来,替她上药,一抬头就看到萧琉烟眉头紧锁的看着窗外久久不语。
“大小姐,您怎么了?”
萧琉烟道:“我感觉有股不好的预感,仿佛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大小姐,不好了——”
阿六狂奔进来,小脸上因为奔跑浮着红晕,脸色却难看极了,“镇国公,镇国公他……”
“我外祖父怎么了!!!”萧琉烟猛地起身看着阿六,阿六微微躬身粗喘一口气,“镇国公在府中突然晕倒了,景五派人来萧府送信,让您赶紧过去一趟。”
“走!”
萧琉烟丢下手中做了一半的护膝带着翠竹和阿六匆匆往外走去,刚走了几步,停住了脚步,“阿六,你回我房间将我梳妆台内侧的一个小瓶拿来带上!快去。”
“是是!”
阿六赶紧回头,萧琉烟带着翠竹快步离开萧府,门口马车正等着,萧琉烟刚要上马车,就看到萧流月穿着白色的薄纱长裙犹如仙女一般走来。
“大姐姐这么急匆匆的要去哪里啊?”
萧流月拦在萧琉烟身前,眉梢一挑,萧琉烟冷眼看她,“让开。”
“大姐姐也要用马车?不好意思呐,这马车妹妹今天需要用呢,大姐姐实在要用的话让下人在给你安排吧!”萧流月非但没让,反而更加张狂了。
她眉梢带着一抹喜色,显然也知道了镇国公传来的消息,准确的说镇国公派人来传消息的时候她的丫鬟刚好路过听到了。
萧流月可就是故意来堵萧琉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