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打!”胡氏眸光得意的扬声道,那人点了点头举起棍子又要落下,萧琉烟眸光一狠,三步并两步的走到那人身边,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狠狠的一甩。
“父亲,你这是做什么,我的丫鬟和侍卫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用刑?”
胡氏看了她一眼,得意的翘起嘴角,“琉烟啊,你去哪里了?”
“我出门去街上看看了,怎么了?”
“你这逆女,还敢问怎么了?你出门去请示谁了?嗯?我萧家怎么有你这等没规没矩的女儿,真是给老夫的脸都丢尽了!”
萧怀鲁怒吼,胡氏温柔一笑,俯身为他舒缓心口的怒气,转眸看着萧琉烟,“琉烟,你出门合该跟我说一声的,便是你开口我岂有不让你出去的道理呢?”
“母亲说的是,大姐姐,这是你的不对了,你这样不管不顾的出门,让别人怎么说?别人还道是我们萧家一点规矩都不讲呢!这样母亲日后怎么掌管萧家啊。”
萧琉烟转眸看向萧流月,她清丽的脸上挂着清纯的笑容,说出的话却是刀刀锋利,仿佛要将她割破一般。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嗯?”萧怀鲁也是逮到了萧琉烟出错了,迫不及待的要摁她低头,萧琉烟清冷一笑,眸光冰冷,看着胡氏和萧流月浑身一抖,便是萧怀鲁都有些不舒服。
“父亲问我有什么要说的,我自然是有的,我出门前亲自去了夫人的院子想要跟她说一声,结果夫人大清早的非要说自己睡了,没办法,为了不打扰夫人的睡眠,我只能不告而别了!”
“你胡说,本夫人根本没有收到你来求见的消息。”胡氏就等萧琉烟这话呢,她嘴角浮起一抹狠厉的笑容,萧琉烟啊萧琉烟,你敢威胁我,我就让你今晚彻底消失在萧府。
看着胡氏信誓旦旦,萧琉烟就知道她还有后招了。
“夫人可以将自己的守门人找来一问便知了。”萧琉烟明知胡氏会做好了准备,然而也没办法不问,胡氏听到她的话,眼内闪过一抹得意。
“大小姐这是故意的吗?”
萧琉烟抬眸,“什么?”
“大姐姐,母亲的守门人今天莫名其妙的暴毙了,如今你既然说见过他,那么他的死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呢?”萧流月捂着嘴惊呼。
萧怀鲁闻言眸光一凝,“萧琉烟你好大的胆子,一个闺阁女子居然手段这么肮脏,杀人?亏你做的出来,说,为何要杀了翠微苑的人!!!”
“父亲问都不问就要定我的罪了?”萧琉烟露出一抹伤心,萧怀鲁嗤鼻,萧流月和胡氏两人暗中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欣喜。
萧流月继续道:“大姐姐,这跟本不是父亲对你不信任,而是你自己说的,你见过了母亲的守门人,母亲说未听到有人禀报你来求见的事!现下这守门的人好端端的没了命……父亲,虽然是个下人,可要是传出去,咱们萧府日后谁还敢来呢?便是被史官听到了,您在朝堂上也会被人弹劾呀!”
萧流月句句为萧府着想的样子,字字珠玑,萧琉烟眸光微冷,这是打算往她的头上扣屎盆子了?
“逆女,还不跪下承认错误?”萧怀鲁一听会有损了他的威名,当即也不想多问了,眼神嫌恶的看着萧琉烟那张精致绝美的脸,气怒。
萧琉烟傲然的抬头,不肯跪,直视萧怀鲁,唇角微勾:“父亲说我杀人,可有什么证据?就凭这两人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就打算订我的罪?”
“什么这两人,这是你的嫡母和你的嫡妹!”萧怀鲁听不惯她的口气,眉头皱起,怒吼道。
萧琉烟嗤笑:“嫡母嫡妹?凭她们也配?我的母亲乃是镇国公府嫡女,这个不过是一个小妾爬上来的妾室罢了,父亲,您不在乎这点尊卑,女儿受祖母的教诲,可是谨记呢!”
“放肆!”
萧怀鲁怒火冲天,胡氏和萧流月两个人也被萧琉烟那番话刺激的脸蛋青黑,这般撕脸面的话当着周遭的下人们说,胡氏和萧流月差点气的咬碎一口银牙!
“你给我跪下——”萧怀鲁起身冲到萧琉烟的身前,一脚踹了过来,萧琉烟眉眼一厉,敏捷的闪开了萧怀鲁那一道攻击。
“老大,你想做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胡氏和萧流月脸色都是一变,抬起头看着门口,老夫人沈氏还有萧三爷都在这里,正神色不明的看着她们。
胡氏给萧流月使了个眼色,两人都乖巧的上前准备行礼!
“母亲,儿子这是在教训这个不孝女!”萧怀鲁指着萧琉烟眼底满是冰冷还有一丝隐藏的恨意,萧琉烟捕捉到了那抹恨意,有些莫名。
她还没恨他,他居然还反恨着她?
“大丫头今年就要及笄了,怎么说也是个大姑娘了,你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动手?”
老夫人眉梢一扬神色不明,随后在萧怀玉的搀扶下走到了萧怀鲁之前坐的位置上坐下,看着萧琉烟身边那两个被压着打的下人,说道:
“瞧瞧,这下人不是已经替主子受过了吗?还不拉下去,搁这儿太碍眼了!”
“是,老夫人。”行刑的人立刻要将人拖下去,胡氏一看不对赶紧开口:“母亲,这两个下人对于琉烟私自出府的事非但没有知情上报,甚至被发现了还妄图隐瞒,这要是琉烟出了什么事,他们两条贱命哪里担得起啊!这刑罚才进行了一半……”
“老身说拉下去,你有什么意见吗?”老夫人眼皮一掀,一道冷光就瞥向了胡氏,胡氏身子一僵,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放到了萧怀鲁的身上。
受到胡氏求救的目光,萧怀鲁走了几步,坐在了老夫人的身边,说道:“母亲,这人是儿子吩咐让打的,还未打完呢!”
“好,那我问你,因何打?”老夫人深吸一口气,问道。
萧怀鲁道:“因大丫头没有归家才责打他们的!否则,日后这府内还有什么为主子尽心的奴才啊,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