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自己被算计了,”楚风听到鲁贵妃的话,脸色一沉,声音也不似前头那般爽朗了,鲁贵妃一愣,抬头看他,问道:
“你知道?你如何知道的?”
楚风开口将那天发生的事一一道来,鲁贵妃听完气的一巴掌拍在自己的椅子上,嗓音阴沉,“风儿你的意思是,那天你其实是想毁了萧家大女儿的名节的?”
“孩儿的确是这么打算的,只是没想到出了差错,老四出现在那儿绝非偶然,他还将萧流月当众玷污了,打着什么算盘,真当本王不知道呢?”
楚风哼声道,鲁贵妃看着他,无奈的说道:“那你也不能答应了要娶那破鞋啊,她都和楚玉有了肌肤之亲了,你在娶回来成何体统,你父皇知道也不会高兴的,只会认为你故意抢自己兄弟的女人!”
“儿子只是不甘心让楚玉得了萧家的势力罢了!”楚风怒声道,鲁贵妃听的眸光一闪,随后摸了摸自己白玉无瑕的手,说道:
“想要萧家的势力还不简单,他萧家又不是只有一个小姐,不是还有那个嫡长女呢吗?只是听说不太受宠?”
楚风点头,“萧琉烟在萧家就等于是个透明的,就算纳进我王府也不会有多大作用,儿子瞧不上她,思来想去,还是萧流月最好。”
看着儿子执着的样子,鲁贵妃眉心一跳,“你该不会是对那贱人动了心吧?皇儿,那已经是楚玉的女人了,无论她是不是楚玉的王妃,她都不干净了,配不上你!”
“儿子明白。”楚玉一拱手,眸光微暗,顿了顿,说道:“既然事情说开了,儿子就先离开了,王府还有事要我处理,母妃,儿子告退。”
“风儿,风儿……”鲁贵妃喊了几声,楚风却头也不回的离开,让她心头有些没底,看了眼在她身边伺候的宫嬷嬷问道:
“你说,风儿是不是对那萧家二小姐还未死心?”
宫嬷嬷垂眸,“娘娘,不管王爷是不是还有心思,那位也不能嫁进王府,否则,陛下心底不知道会怎么想王爷……”
“你说的对,萧流月绝对不能嫁进王府,你找个时间将萧丞相找来,本宫要见见他!”
鲁贵妃娇艳如花的脸上带着一抹深沉,宫嬷嬷低头应是。
……
出了储秀宫,楚风有些气闷,四处散步起来,刚走没几步就看到了一身暗蓝色蟒服的楚夜冥,他肤色极白,容颜又妖异的出色,让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太子皇兄稀客啊,居然在皇宫里看到你?”
楚夜冥脚步微顿,微微侧头,就看到楚风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一抹挑衅和试探,他绯红的唇微微勾起,冷声道:
“的确是好久没来宫中给父皇请安了,来看看他。”
“皇弟刚好也准备去给父皇请安,就和皇兄一道吧!”楚风眼珠一转,跟在了楚夜冥的身后,楚夜冥没有说话,由着他跟着。
反正,很快他就会后悔的!
御书房
盛乾王朝的当今皇上楚鸿宇正坐在自己的龙椅上批阅奏折,身边的大太监看到门口的情况去问了几声,一听到太子楚夜冥来了,眸光一变,一路小跑的跑进了御书房内。
“干什么呢?慌慌张张的,小李子,你是要作死吗?”楚鸿宇的声音气若洪钟,格外响亮,刚到御书房外的楚夜冥和楚风都听到了。
楚风嗤笑一声,“太子皇兄好久不来了,怎么这宫里的人,见到你还跟见了鬼似的。”
“呵——”楚夜冥冷笑一声,幽黑的猫瞳残忍的看了一眼楚风,让他面色一变,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什么深渊恶兽给死死盯住了一般。
“太子殿下,秦王殿下,皇上让你们二位进去呢!”小李子摸着汗珠出来,打断了楚夜冥的死亡凝视,将楚风救了出来。
楚夜冥一句话没有说的进了御书房,在他身后的楚风被他的侍卫提醒才从那可怕的眼神中晃过神来,跟着进了御书房。
“参见父皇。”
楚夜冥懒懒的说了一句,他身后的楚风一进门就跪拜,大声的喊道:“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楚鸿宇看着楚夜冥,一脸慈爱的开口问道:“冥儿好久没来宫中看朕了,怎么今天有空来了?”
“闲的。”
楚夜冥堪称无礼的两个字让在场的楚风和太监脸色就一变,楚风更是见缝插针的说道:“皇兄,您怎么能对父皇如此无礼,你……”
“你闭嘴!”楚鸿宇瞪了楚风一眼,似乎是很不满他指责太子,又慈爱的看了楚夜冥一眼,笑道:“那有空就多来看看朕,可好?”
楚夜冥没有回话,仿佛没听到一般,楚风在一旁嫉妒的眼睛都快红了,父皇总是这样,明明太子什么都不好,他却处处容忍,无比宠爱!
真的是太让人不爽了。
“你来什么事?”楚鸿宇看着楚风毫不客气的问道,一听到这截然不同的态度,楚风更加生气,却也不敢忤逆天子,只得开口道:
“儿臣只是想念父皇了,故而来请安。”
“听说最近你和老四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你要娶萧家的女儿为王妃?”楚鸿宇冷声问道,楚风听到他的话,身子一抖,只觉得龙椅上的天子眼神深沉带着一抹他难以承受的压力,这样的压力之下,他突然没办法开口要纳萧家二小姐的话了。
“父皇,儿臣……儿臣,”楚风冷汗直流,却没办法开口,他在鲁贵妃面前说的厉害,可是到了自己父皇这边,他立刻就萎了。
“小李子,你说怎么回事?”
楚鸿宇看楚风说不出话来也不逼他,只是问身边的小李子,小李子看了眼楚风有些难做,可是一想到是天子问话也不敢隐瞒,就将春日宴那天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还包括了民间的谣言。
“好,好样的!楚风,你现在厉害了,还开始抢自己亲兄弟的女人了?嗯?”楚鸿宇将手里批阅奏折的朱砂笔扔在地上,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