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透无一郎没有说出口,但表情跟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柱间大叫:“当然不对了!我绝对没有那种意思, 你在害我啊!”
时透无一郎满脸无辜, 诚实的指出, “可你现在还抬着她的腿。”
感受到小伙伴投来的目光,柱间的冷汗都冒出来了,虽然继续抬着腿能够妨碍云静静,让她没法毒打他, 但相对的, 以空手接白刃的姿势制住对方后他就没法应对来自斑的毒打了。无论是被两个小伙伴毒打,还是被一个小伙伴毒打,他都不想接受。
柱间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看着面前小伙伴面无表情的样子,更加亚历山大了, 他挤出一个谄媚的笑脸努力讨好,小心翼翼道:“那、那我放下了, 小静你可千万别打我,都是他胡说八道的, 我才没那么猥琐。”
云静静一言不发,冷冷看着他。
斑握紧手里抓着的鞋子,虎视眈眈。
就在柱间松手的一瞬间, 仿佛吹响了开始的哨子一般,三个人都动了。
云静静身影一矮,给了柱间一个扫堂腿,斑抓着鞋子冲柱间挥去, 面对两面夹击的柱间往旁边一闪,躲过了扫堂腿跟鞋子,在两个小伙伴再次联手进攻时,故意往斑身上一撞,抓着他侧身一转,利用斑的身体挡住云静静的攻击,并将挡箭牌用力往前一推,趁着斑撞到云静静身上时迅速逃走。
既然说什么都没用,先走为上!
柱间机智的做出了决定。虽然之后被逮到可能要面临更加严厉的打击报复,不过能逃一时是一时嘛,让他乖乖站着挨打是绝对不可能的,逃,是最基本的态度。
斑被用力一推,结结实实撞到云静静身上,整个人扑上去,压着摔到地上,不过反应不算慢,果断把人抱住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将力道卸去,柱间推的这一下力道可不轻,不能就这样摔地上,不慎滚到了抄手游廊下面的空间里去。
“柱间这个家伙,怪力用到这种地方!”斑简直要气炸,感觉后背隐隐作痛,要不是冷不防被那么大怪力推了一下,他才不会这么简单摔倒。
“垃圾柱间我饶不了你!”云静静愤怒道。
斑下意识直起上身想要爬起来,后脑勺“咚”的一声重重撞到了上方抄手游廊的地板,痛的他龇牙咧嘴,下意识低下头,一只手抬起按到后脑勺撞了地板的位置。
时透无一郎蹲在抄手游廊地板外面看着两人,绿色的眼睛眨也不眨,就像刚才盯着地上爬来爬去的蚂蚁时一样目不转睛,全神贯注。
“看什么?没见过后脑勺撞地板?”斑没好气道。
“的确没见过,大家都不会到这里去。”时透无一郎老老实实的说。
“我也没见过。”原本坐在抄手游廊上的蝴蝶忍也蹲了下来,望着滚到狭窄空间里的两人,笑容满面的样子似乎充满了戏谑。
“而且还是这种姿势。”宇髄天元也蹲下来看热闹,兴致勃勃的神情,仿佛在看什么好戏。他的眼底都是八卦之色,状似好意的提醒,实则满是调侃,“这下面很窄,想出来的话要么爬出来,要么像刚才滚进去的那样抱在一起滚出来,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选择滚出来,虽然打滚的时候会沾一身灰,不过怀里抱着女孩子嘛,一身灰也是可以忍的,这种亲密接触的方式我没尝试过,感觉挺新奇的,你挺会找机会嘛。”
斑简直能分分钟化身成烈火男儿,满脸气急败坏,“你在胡说什么……!”
猛然抬头,后脑勺撞到上方抄手游廊的地板发出好大一声响,那声音,叫人万分怀疑会不会脑震荡。
斑下意识低头,身体微微蜷缩,痛的表情都空白了,无意识发出声音,“嗷呜……”
“喂喂,别激动啊!”宇髄天元赶紧出声,他只是想逗逗少年人,没想闹过火,这么大一声响听得他都要幻肢痛了,后脑勺是头颅最脆弱的部分,这么一撞怕是连脑子都嗡嗡作响了吧,不过果然是少年人,脸皮就是薄,随便一逗就炸毛了。
脑袋受创而蔫下来的斑一听,立马生龙活虎的反驳,“还不是因为你胡说八道!”
“行行,都是我的错,总之别激动,先出来再说。”宇髄天元无奈的举双手投降。
“对啊斑斑,冷静。”云静静两手按到了斑的肩膀上,郑重其事的劝说。都撞了两下后脑勺了,再这么激动,真怕还会有第三下,听的人感觉自己脑袋仿佛都要痛了。
斑低头看她,突然就像中了定身术一样整个人都僵硬了。
蹲在抄手游廊地板外面的三人也凝固了,下一秒,蝴蝶忍条件反射把手挡在了时透无一郎的眼睛前,另一只手挡在自己眼睛前,指缝张开好大,压根什么都挡不住,嘴上一本正经的说:“小孩子不可以看。”
时透无一郎迷茫,“???”
宇髄天元抬起一只手掩面,深深检讨,“我觉得应该不是我思想太那什么的关系,这种姿势真的很容易引起误会,而且对当事人来说也太刺激了点,话说你还好吧?整个人都僵硬了,是不是太受刺激,有点撑不住了?算了,我帮你一把,把你拉出来吧。”
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宇髄天元一只手挡住自己眼睛,另一只手伸过去,照着记忆跟直觉抓住斑的一只脚,用力往外一扯。
“等……唔!!!”斑反应过来,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大力扯了出去。
把人拽出去后,宇髄天元放下挡住眼睛的手,定睛一看,发现眼前被自己抓住一只脚的少年整张脸红的快要冒烟了,一双眼睛正恶狠狠瞪着他,通红通红的脸上能看见一些泥灰,约莫是猝不及防被拽出去时脸着地蹭上去的。
啊,有杀气!
“不好意思啊,原来你舍不得这么快出来,是我打搅到你了?”宇髄天元考虑三秒,真诚的道歉,并言之凿凿,“所以根本不是我思想的问题,你们确实是这种关系?虽然你看起来一副很正经的样子,其实都是装得,心里在暗爽……”
斑一脚蹬到了宇髄天元脸上,印下一个清晰的鞋印。
宇髄天元甩开斑的脚,气恼的擦脸,“说中你心事所以恼羞成怒了?!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我华丽的脸啊,可恶!”
“音柱,我全都看见了。”蝴蝶忍慢慢放下挡在眼前的手,同时收回捂住时透无一郎眼睛的手,对尚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同僚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不紧不慢的说:“你刚才拽他脚的时候,让他一下子失去平衡,所以脸压到了静大人身上,脸擦着静大人的身体蹭……被拖出去。其他细节,还需要我一一说明吗?”
不用细说了,因为宇髄天元感觉到了第二股杀气。
云静静从抄手游廊的地板下面爬出来,站起身,拍拍衣服蹭上的泥土灰尘,目光看向他,狞笑。
宇髄天元成功凭借实力一举夺得两人心中仇恨值榜单第一名,压下了柱间。
自恃为成熟大人的他不屑于效仿柱间逃走,选择了正面杠,结果被地面突然窜出来的树藤捆绑的结结实实。
宇髄天元抬眼瞧见了去而复返的柱间,猛抽一口气,“喂喂喂,你们三个狼狈为奸吗?刚刚还闹翻了,这么快就忘记联手对付我?”
柱间远远的站着,对宇髄天元挥挥手,满脸的笑容,看起来特别阳光灿烂,然后唰的一下跑了。
宇髄天元骤然明白了柱间这么做的用意,大叫,“你个狡猾的家伙,居然拿我当诱饵,这样他们就会围着我报复,没精力去追你?!回来,你给我回来!”
这一天,宇髄天元想起了曾经被支配的屈辱,整个人像条鱼一样拼命挣扎,然而无济于事。他的两个同僚冷眼旁观,一个满脸笑容,似乎看得很愉快,一个就像在观察人类迷惑行为一样盯着他看,同样丝毫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
简直没有同僚情!
于是,当天夜里听见吵吵闹闹的声音时,宇髄天元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睡觉也不睡了,大步流星走过去,果不其然发现是那三人。
“你不会以为我们都忘记了吧柱间!说起来都怪你!”
“觉悟吧柱间!”
“……痛苦,喘不过气了,要窒息了……救命!”
糊了一层白纸的障子门上映照出三个影子,一个被摁在地上,两个正在行凶,还能听见挣扎捶地的声音。
“外、外面有人!快松手,被人看到了……大夜里的,小静的房间在另一边啊,这是我跟斑斑的房间……会被误会的!”
“要不是趁着你回来睡觉偷袭,哪有那么容易得手!哼哼!”
“莫怕,把门打开就没人会误会了!”
障子门唰的一下被拉开,四目相对。
“……你在干什么?”云静静嘴角抽了一下。
只见宇髄天元两腿盘坐在门前,仿佛在听戏曲一样摇头晃脑兴致盎然,一身睡觉穿的寝衣却无半分睡意,目光炯炯有神,看着精神极了。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们夜里不睡觉在干什么?”宇髄天元一点都没有被抓包的窘迫,一脸理直气壮。
“枕头大战。”云静静斩钉截铁的回答,居高临下看着面前盘腿坐的人,没好气道:“晚上不睡觉不要坐在别人房间门口好吗,跟个听壁角的变态似的。”
“那你知道你们的影子看起来像是在行凶吗?”宇髄天元毫不客气的反驳。
柱间拼命挣扎,嚎叫道:“要死了要死了!什么枕头大战,分明就是枕头窒息!喘不过气了!”
说着,再次被斑用力把脑袋按下,脸埋到枕头里,双腿使劲扑腾,发出咚咚的声音。
“吵死了!这个时间大家都睡了,你想把大家都吵醒来看你这愚蠢的样子吗?小静,赶紧把他腿按住。”
“唔唔唔!”
宇髄天元回去了,再次过来时,带上了他的枕头,为愉快的窒息py献绵薄之力,并奉上鼓励,“继续,不要停!”
复仇,就是这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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