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障子门再次打开时, 就跟舞台上放下布幔后再次拉开时换了一个场景一样。
产屋敷辉利哉站在门边,他推开一边的障子门, 她姐姐产屋敷雏衣推开另一边的障子门, 两人站在门外的走廊上看向房间里。
云静静、柱间和斑三人排排坐,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看到门开了目光投过来,柱间对两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一口白牙倍儿闪亮, 云静静淡然的照镜子, 仔细看自己脸上涂着的面膜,斑正襟危坐,视线望着前方,显然是在发呆, 宇髄天元一脸呆滞的坐在另一边, 跟三人面对面。
此时宇髄天元的样子简直可怜极了, 上衣被扒掉后披在他的肩膀上, 遮盖住了后背,袒露出来的皮肤上布满青青紫紫以及红色的痕迹, 甚至还能看到被藤蔓大力束缚捆绑后留下的红痕,配上他一副要魂飞天际的呆滞样子,完全就是惨遭施暴后精神受到巨大打击的受害现场,被玩坏了啊。
产屋敷辉利哉和产屋敷雏衣的平静脸差点崩裂了。
站在宇髄天元这边拉开障子门的产屋敷雏衣赶紧把门拉上,让障子门遮住宇髄天元。
“……怎么回事?”产屋敷辉利哉向来莫得感情的平静陈述句有一丝丝颤抖。音柱太惨了,不忍直视啊, 实力演绎何谓祸从口出。
“柱间和斑给他按摩,手脚没轻没重的,加上他还拼命挣扎,就给搞成这个样子了。”云静静轻描淡写的解释。
柱间一脸不好意思,“我以为我已经记住了,谁知道亲自上手时感觉完全不一样,有些把控不住力道,下手有点重。”
他的笑容中透出几分羞涩尴尬,就是没有歉意,叫人怀疑是不是故意的。
“他该感到荣幸,这可是我第一次给别人按摩,下手有些控制不住力道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反正他是个皮糙肉厚的大人,应该不会跟我们计较这种小事吧?”斑回过神来,冷笑一声,这口吻,听着就感觉他是故意的。
产屋敷雏衣走到宇髄天元背后,拿下他披在肩上的衣服露出后背来。显然后背是重点照顾位置,那些被大力揉按留下的痕迹比前面还要多,惨不忍睹啊,她瞅一眼,就赶紧默默把衣服重新披上去。
大概是产屋敷姐弟俩的到来唤回了宇髄天元因为打击过大而魂飞天际的意识,他回过神来,抬起手捂住半张脸,用力抹了抹,手腕上清晰的红色勒痕刺目无比。宇髄天元大力抹脸振作了一下精神,目光落到对面三人身上,脸皮狠狠抽了一下,刚要放下手说些什么,眼角瞥见手腕上那刺目的红色勒痕,目光顿时凝结了。他睁大眼睛看了看手腕上的勒痕,抽气,立马抬起另一只手,手腕位置有着同样的勒痕,低头一看,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胸前腹部那些青青紫紫以及红色的痕迹是怎么回事啊,还有一道道藤蔓捆绑出来的红色勒痕,这种样子被人看到了还不知道误会成什么样子!
宇髄天元表情扭曲极了,他回忆起被两人按在地上的屈辱。
按摩就按摩吧,那么大力干嘛!差点以为皮要被搓下一层来!现在皮倒是没被搓下来,但是这些痕迹,要是被人瞧见了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他可是有老婆的人!
宇髄天元手都在颤抖,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差点喷出来。
“我给你涂些活血化瘀的膏药,很快就会好。”柱间非常贴心为对方分忧解难,一张笑脸毫无阴霾,看着特别有亲和力。
然而宇髄天元可不是金鱼,这么快就忘记了,就是眼前这人强行把他按住还用藤蔓把他捆了个结实,瞧见对方露出这种笑脸,宇髄天元只想狠狠唾弃,明明是个心眼比针尖还小的阴险家伙,装什么大头蒜啊!
“你愿意,人家怕是不愿意,他可是有三个老婆。”斑嘲讽了一句,看得出心情还是有些不爽,看宇髄天元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说的也对,让老婆按摩,肯定比让我们按摩舒服,你说对吧大叔?”柱间的笑脸纯良无害,猛戳对方的肺管子。
宇髄天元狠狠一翻白眼,把肩上披着的衣服给自己套上,毫不客气的说:“你个小气阴险的家伙就不要装了,你们两个根本就是故意的!还有,我才二十三岁,不要一口一个大叔的叫我,太不华丽!”
他的目光在产屋敷辉利哉和产屋敷雏衣身上转了转,发现两人的气色看着不错,呼吸比以前要有力,心底微微松口气,由衷感到高兴。
“我来得时候看到周围似乎有人在巡逻,查找什么,风柱写给我的信中没有提及此事,是这两天发生了什么吗?”说到正事,他的语气不由变得严肃。
“你说的是伊之助和锖兔吧。最近似乎老是有不明身份的家伙想要袭击我们,然后又总在快要被袭击的时候被另一拨人拦截下来,暗地里悄悄解决了,上次的动静比较大,伊之助甚至冲上前跟其中一个袭击者交过手,之后就一直很兴奋,蠢蠢欲动的想要再交手一次,为了逮到人在附近转来转去,锖兔的实力在这些剑士中是最强的,所以就自动肩负起巡逻任务。”云静静想了想,领会到对方说的是谁,解释道。
“这么说,其实并没有刻意安排巡逻?”宇髄天元的眉头微微皱起,“既然发现总是有身份不明的家伙想要袭击,应该更加谨慎一些才是,就算有另外一拨人,谁知道他们打得是什么主意,虽然帮忙把袭击者暗中拦截解决掉了。”
他停顿了一下,沉声问:“是鬼吗?”
如果说谁最有可能连番派人袭击产屋敷当代家主的子女,最大的怀疑对象自然是鬼,但是风柱离开前什么话都没讲,见人过来后直接滚蛋,似乎已经忍耐许久,非常的迫不及待,宇髄天元暗暗推测,或许不是鬼,否则风柱不会一句话都不留,可既然有身份不明的袭击者接连出现,风柱走的这么干脆,完全没放眼里啊,是因为总是会在关键时候被人阻拦所以懒得管了吗?
宇髄天元陷入沉思,他觉得风柱应该不会这么大意。
“我觉得应该不是,不晓得什么玩意儿。”云静静摇摇头。
宇髄天元从沉思中回神,他的目光落到产屋敷辉利哉和产屋敷雏衣身上,神情严肃,“辉利哉大人和雏衣大人怎么想?虽然我能够理解两位大人的心意,我身为鬼杀队的音柱,对主公大人的身体同样十分关心,但是既然连番出现身份不明的袭击者,继续在外面逗留太危险了。”
产屋敷辉利哉摇摇头,“我能理解音柱的忧虑,谢谢你,但是正因为有那些意图不明的袭击者连番出现,我和雏衣才更不能回去,我们不能把危险带回产屋敷。”
产屋敷雏衣语气平静的陈述:“虽然我们当中只有嘴平伊之助因为意外跟那些袭击者有过直接接触,对方的意图是什么我们也不清楚,但是,它们是突然出现的,包括拦截了袭击者的另一群剑士,同样是突然出现,突然消失。如果目标是我们,那么也就有可能为了追击而突然出现在产屋敷。”
产屋敷辉利哉神色平静,语气平静,“所以现在绝对不能回去。”
宇髄天元神色难看,他喃喃道:“不是鬼,却疑似以两位大人为目标……等等。”他的目光一下子放到坐在对面的三人身上,眼底露出深深的怀疑,“那些袭击者的目标不会是你们吧,辉利哉大人和雏衣大人是被你们连累了的?”
有两个忍者出身的,指不定是以前的仇家。
“这个可能性,我们也考虑过,虽然觉得不太可能。那些袭击者紧追不舍,我们去哪里,它们跟去哪里,所以为了避免自己这边胡思乱想,不如干脆把对方逮住,仔仔细细盘问清楚。”柱间无辜的一摊手,语气正经起来,“现在就等它们出现。”
“虽然每次都被其他人拦截下来,但总是被人作为目标暗中潜伏伺机袭击的感觉不好受。”斑不大高兴,语气也不爽的样子。
宇髄天元沉默了一下,眼底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他扬起一个嚣张的表情,“既然有可能是以辉利哉大人和雏衣大人为目标,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对方甚至有可能追到产屋敷去,就更加不能容忍了。就让我鬼杀队的音柱,来见识见识到底是何方神圣三番两次派人伺机袭击,又是什么人三番两次刚刚好把人拦截住。”
云静静照着镜子,小心翼翼的把面膜剥下来,听到宇髄天元的这些发言只是敷衍的“哦”了一声。
看到小伙伴这个动作,柱间和斑头皮一紧,意图趁着对方注意力放到镜子上时偷偷溜走,以跪坐的姿势悄咪咪往旁边挪一下,挪一下……
“你们想去哪里?”云静静照着镜子,头也不转的问。
柱间和斑安静如鸡。
看到两人这副怂样,宇髄天元毫不客气发出嘲笑声。
屏气凝神,一不做二不休,两人试图趁着小伙伴照镜子迅速逃走,然而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云静静身上,把宇髄天元给忽略了,没看到对方暗中蓄势待发。就在柱间和斑突然暴起,想要逃出房间却又不约而同互相使绊子,想把对方给留下好让自己逃走,塑料友情的瞬间,宇髄天元眼疾手快,猛然关上了障子门,并将互相使绊子的两人一脚蹬到角落里远离障子门。
宇髄天元对两人露出一个亲切和善的笑容。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气得柱间和斑差点咬碎一口牙。
云静静终于把脸上敷着的面膜整张完好的剥下来,她放下镜子,目光转向小伙伴。
“说吧,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你们俩一起?”
柱间:我死了。
斑: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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