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皇后作为嫡母,陌上花这一声母后自然喊的格外恳切。
待陌上花走了,林皇后才将目光看向了阎墨厉,道:“厉儿,林小姐如今可醒了?”
阎墨厉眼观鼻鼻关心,一副正经公正温和之态,“回母后,林小姐还未清醒,不过太医刚才已经送来了诊断结果。”
话音刚落,一年过半百,胡发皆白的老者便走上前来,行礼过后方道:“回禀皇后娘娘,老臣已为柳小姐看过,柳小姐是突发之症,乃心中郁气所结,又乍一受到刺激,才会突然疯癫,需长期静养才可。”
言下之意便是此事并非她所想,只是身体之故?
阎北城入鬓剑眉顿时不悦的皱起,冷声道:“莫非你的意思是,此事难道是王妃说了不该说的话,刺激到了柳小姐?”
太医无辜中箭,连忙跪了下来,“老臣不敢,老臣只是依实所说,若禹王殿下不信,大可请太医院其他太医再来诊断。”
阎北城轻哼一声,上前一步,拱手道:“母后,可怜本王王妃一片赤诚之心,莫说王妃一向心善语软,从不会说一些不该说的话,便是当真说了,柳小姐谋害刺杀王妃也是有目共睹的事,还请母后做主。”
“皇弟此言差矣。”阎墨厉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一脸正义凛然,“柳小姐前阵子在皇祖母寿宴上遭人陷害,本就心情郁结,受不得刺激也是有的。若她当时神智是清醒的便罢了,若是如此情况,又如何能问罪?”
“二皇兄这话是何意?难道神智不清便可不问罪了?如此一来,视宫规为何物,视神国律法为何物?”阎北城面上半分笑意也无,冷眸似含了冰霜一般,口中吐出的话更是分毫不甘示弱。
阎墨厉面色微沉了几分,半晌,忽而道:“往日我只当皇弟是一风流快意之人,没想到,也有如此清晰凌厉之时。”
阎北城丝毫没有慌乱之色,冷冷吐字:“若你妻子被人当众刺杀,不知你是否还能安然对之。”
“好了。”还不待阎墨厉开口,皇后忽而打断了两人的话,有些头痛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阎墨厉立刻满面关怀的上前,“儿臣不孝,惹母后烦心了。”
有阎墨厉如此,阎北城自然也不能不闻不问,也上前告罪,“儿臣见爱妻受伤,一时激动,还望母后恕罪。”
林皇后挥了挥手,一脸疲惫,“此事怪不得你们。依本宫看,此事也并非柳小姐一人之错,柳小姐如今也昏迷不醒,此事便作罢吧。”
阎北城面色骤然一变,还未来得及上前,刚刚下去包扎的陌上花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上前行礼。
“母后。”她嗓音轻柔和缓,没了往日的冷淡,只是苍白的面色却是如何也遮掩不了的。
“母后,我身体虽然无恙,可不知柳小姐如今如何?”
林皇后有些奇怪的看了陌上花一眼,道:“她伤了你,你怎么还关心起她的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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