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岑轩看着陌上花渐行渐远的背影,口中不禁轻轻呢喃,“陌上花……”
这还是他……第一次唤她如今的名字。
……
“主上……”刚刚到了消息的莫凌,想到自己刚刚听到的,心中不禁一阵犹豫,迟迟没有回答阎北城方才的问题。
阎北城心中好似已然有了不祥的预感,掌心轻轻收拢几分,面无表情的开口:“我再问你,王妃的去向。”
莫凌仍是犹豫,半晌,才慢吞吞的吐字,“王妃……王妃方才去了十三殿下处。”
这话才刚刚脱口,莫凌便觉周身气息倏的一寒,整个人如同突然到了极寒之地一般,冰冷不已。
在看阎北城,方才还只是无甚表情的脸,此刻已然笼了一层冰霜,如无底深渊般一眼望不出所以的眼眸,此刻隐有风暴再缓缓氤氲。
“主上莫要动怒,此事或许……不是您想象的那般。”莫凌立刻跪了下来,低声劝慰。
“出去。”阎北城没有回头,啸薄的唇瓣缓缓挤出一个字来,嗓音同样是刚从冰窟窿里捞出来的一样,透着一股子的湿冷寒意。
莫凌很是担忧的看着燕北城,微微上前一步,而后似想到了什么,还是将足收了回来,转身出去。
待屋内之余阎北城一人,他紧紧握起的拳头才猛然抬了起来,重重锤在了面前的檀木桌上,那用了数年都无比牢靠的檀木桌顿时在他这一掌之下碎成无数片,七零八散的落了一地。
只是,他眸中那浓得化不开的郁郁之色,却是没有半分消除之态。
……
“今日便启程?”赵威闻言,顿时激动的站了起来,“殿下,如今我方才回到禹州,您身子又没好全,怎么能如此就回去?最起码也要在留半月才可。”
阎岑轩还未开口,便觉喉中一阵发痒,忙微微屏气,极为艰难的将这声咳嗽压了回去,才道:“我昨日不过是一时气急,并无大碍,倒是这水土不服之症颇为严重,御医说,还是要早日回城调养方可。”
赵威却拧了眉,身子微微前倾,压低了嗓音道:“殿下,陛下临行前嘱托你我,必定要尽好督查使的职责,你切不能忘记。”
阎岑轩眉眼不变,温声道:“你剿匪这月余,我日日都在禹州,也随之前往过征兵,这职责如何未尽?”
赵威一噎,想了想,又道:“可殿下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禹王府之内养病,连兵营都未去过,又如何谈得上督察二字?”
阎岑轩原本柔和的眉眼顿时一凝,染了几分困惑,“父皇何时交代过,要去皇兄的兵营之中查看?难道父皇还怕皇兄拥兵自重……”
心中原本的疑惑此刻顿时肃清了不少,之中只觉一阵心寒。他们的父皇,疑心实在太重了,便是疑心的不错,他其实也是能够理解阎北城的。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想让赵威同意怕是难了,看来只能这样了。
想到这里,他原本藏于袖中的手,倏的紧了紧,骨节分明的手指灵巧的将握在掌心的一包油纸打开,将其中的粉末状物散满了整个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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