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倾，鼻息就落在他小腹处。
潮湿，温热，躁-动……那一瞬间，林向楚的脑中闪过无数个官感，最终汇成幽深的眸光，五指探入夏芷默的发间，极具暗示意味地，往自己身上轻轻一带。
距离原就不过几厘米，这一下，成了彻彻底底的亲密接触。
他看着她的鼻尖撞上皮肤，软骨微凉，呼吸滚烫。
就这么一冷一热，林向楚就觉得自己快要疯魔。
“小丫头……”
他开口，嗓音已经哑透了，带着毛毛躁躁的磁性，划拉在夏芷默心头，叫她的胆子瞬间又大了不少。
和她叫板？
哼，这会不还是乖乖被她掌控，任她“揉-捏”。
她握紧他，回忆着自己以往背着夏成明所看的那些成人教材，缓缓凑过去，尝到他的味道，眉头下意识蹙起。
男人特有的气息冲进鼻腔，夏芷默呼吸一滞，再想抽开，林向楚掌心微微用力，叫她挣脱不得。
“不许逃。”
这样的甜头，一旦尝到又哪里舍得再放手。
林向楚半是哄半是逼迫，揉着夏芷默的耳朵，眼底猩红，呼吸都乱了，哄着：“乖，就这一次。”
每每这种时间，他的嗓音都会变得醇厚不少，像是一杯高度酒精，就这么轻轻一句，就叫她那点抗拒成了软绵绵的顺从。
夏芷默沉默，终于还是全程配合，完成了这次作死的挑衅。
其实并没有多少技术，小姑娘所有认知还都是林向楚所教，她自己了解的那些不过只有视频或者小说中的皮毛。
纸上得来终觉浅，没有实际操作，不知道将牙齿收好，少不得磕磕碰碰。
林向楚没有觉得有多舒服，可偏偏视觉和心理上的刺-激，又叫他兴奋不已。
竟像是个毛头小子，没有支撑太久，就缴了械，鸣枪收兵。
事情结束，理智回笼。
他看着夏芷默匆匆冲进洗手间漱口的背影，嘴角忽然勾勒出一个笑意。
是真正的暖春三月，温柔和煦。
-
夏芷默在洗手间揉着腮帮子，一遍遍拿清水冲过口腔。
林向楚的不久和她的不久显然不是同一个计量方式，等到她将自己处理好走出来时，这个衣冠禽兽已经将自己收拾利落。
见她出来，不忘递了张纸巾过去，示意她擦一擦嘴角的水。
“几点了？”
“不到四点。”
林向楚打量她一眼，眼底的笑意还没有退干净。
小姑娘的嘴唇还有些微肿，红艳艳的，似乎昭示着刚刚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他心情大好，将人往怀里一勾，“忙了这么久，出去吃饭吧。应该饿了？”
忙了这么久？
夏芷默听到这句话就忍不住恶狠狠地瞪过去，他也好意思说？还有饿？她现在嘴巴里还觉得有股奇奇怪怪的味道，哪里还有什么胃口……
瘪瘪嘴，却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依着林向楚走出房门。
晚饭去了离酒店不远的新加坡菜店。
期间林向楚打了个电话，夏芷默没有多问，等到十多分钟之后顾卓然出现在门口时，才忍不住露出几分意料之外的表情。
视线往林向楚那儿一打探，根本不明所以：“你找他有事？”
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看到下午时分两人的互动过分亲密，心中不爽，宣告一下主权罢了。
林向楚轻哼了声，又怎么会把这种心思说出来，反握住夏芷默的手微微一扯，“你坐到我这边来。”
用的是丝毫不不容反驳的语气。
夏芷默眉峰挑起，对上他的目光，片刻，终于败下阵来，转了个方向，坐到了林向楚同一边。
顾卓然五秒之后被服务生带到了两人的桌上。
看到夏芷默那一刻，显然也是意料之外，眼睛眯起，镜片后的眸光一瞬间变得意味深长，扫了一眼林向楚，却什么都没有戳破，伸手，同人打了招呼，“林经理。”
“嗯。”
“芷默怎么也在？”
林向楚刚好合上菜单，对着一旁的服务生报上几个菜名，嘴角轻轻一勾，不等夏芷默作答，直接替她应了：“不可以在？”
夏芷默：“……”大叔你这一上来就浑身是刺的反应是怎么回事？
她在桌下暗暗踹他一脚，身旁的人却丝毫不动声色，对上顾卓然的目光，眼底说不清是隐怒还是真的沉静。
顾卓然连忙摇头：“那肯定不是，只是林经理找我吃饭，我还以为有公事。”
“的确有。”
“林氏工程的装修有什么问题？”
顾卓然这一问，夏芷默心中都咯噔一声，室内装潢是林氏和奥纳同时监管的。
说同时，但主要还是奥纳这边在负责，真要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和顾卓然肯定逃不了责任。
可来之前，也没有听这边这位大老爷说起任何工作出状况的事情啊。
她侧着脑袋去看林向楚，碰巧不知他有意还是无意地回望过来，眼神相撞，看到她眼底的惊慌，幽深的眸子微微眯起，一瞬间似乎是在……笑？
他转头速度过快，夏芷默没来得及去深究他的表情，就听到他回答：“这倒不是。”
“那是什么？”
“芷默之前提出来的庭内楼层设计，我这里实际操作起来，遇上了一点问题，是在地面承重上的。想问问你们俩，有什么想法吗？”
之前只考虑到了实用性，竟然忘了地面的大理石已经铺设妥当，若是搭建高层，那就势必得打上地基，这是这样，就需要将原本的地面挖开来。
更何况，这里还涉及到地下车库的情况。
夏芷默意识到自己倏忽，眉头一瞬间蹙了起来。
连同对面的顾卓然神情也阴沉下去。
饭桌上本就不算明朗的气氛一瞬间似乎凝固，服务生端上菜，被这一桌三个人所散发的气场激得猛地打了个抖，匆匆离开。
“有没有应对措施？”
林向楚的声音落下，夏芷默咬着下唇，良久，试探着问：“要不这样。将原本的砖瓦变成工棚的材料，外头可以涂上底色漆上彩绘，不需要搭建的多高，里面以后可以办小型展览。”
清清淡淡的嗓音，却像是一阵清风，吹走了两人面前的阴霾。
顾卓然眼前一亮，连带着林向楚表情也微微松了不少。
“就这么办吧，先吃饭。”
BOSS大人发话，夏芷默一口气终于送下来。
刚刚持起筷子，碗中却更快的被舀了一勺青椒椰子虾。
“你喜欢的。”
林向楚声音难得温柔，可不知道为什么，夏芷默却猛地打了个抖，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有必要时林向楚总是会配合自己秀恩爱不错，可那都是在乔昕或者关茹面前。
对着顾卓这么一个大男人表现的这么肉麻……
她握住筷子的手紧了紧，话语梗在嗓子里，倒是还是在对方虎视眈眈的目光中笑着将东西吃了下去。
青椒丁清脆微苦，野子清爽，虾仁Q弹，明明是一道清爽开胃的菜，夏芷默竟吃得有些……食不知味。
今晚的BOSS大人似乎不大正常？
她抿了抿唇，这点心思在一道道菜不断上来之后更是得以印证。
几乎每一道菜，林向楚都会特意给她夹上一筷子，然后添上一句亲昵的话语。
夏芷默越吃越无奈，却不好拧了他的面子。
事至此，林向楚到底是什么心思，他已经能猜到一些。
秀恩爱？或者是和顾卓然宣告主权？
这个男人真是……别扭的可爱。
两个人一个施一个受，忙得不亦乐乎，只苦了对面的顾卓然，从开席那一刻就被频频喂狗粮。
他的夏芷默的感情尚且模糊，但是被林向楚这么一闹，却隐隐有些不虞。
只是碍于两个公司之间的关系，也只好隐而不表。
一顿饭散场，林向楚结账，夏芷默跟在他身旁，忍不住长出一口气。
这顿饭未免吃得太累。
如果对面换了乔昕或者关茹，她会非常乐意甚至主动配合林向楚出演这一场戏。
可偏偏，那人是顾卓然。
两人之间其实没有多少夙怨，至多一次，也是因为关茹从中作梗，他迫于自己没有话语权，于是屈服了一下而已。
夏芷默对他没有多少特殊的好感，但真的这么无理取闹似的在他面前秀恩爱，她又觉得自己像是个跳梁小丑。
罢，这小丑扮也扮了，也就这样吧。
顾卓然没有等林向楚结完账，买单的时候，就找了个托词先走一步。
夏芷默没留，自己也觉得尴尬，将人送到门口，想解释些什么，终于也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微微一耸肩，和人道了声再见。
等到林向楚出门时，顾卓然已经走得连背影都不见了。
他了然，没问，眼底却有一抹得意的神色，将夏芷默往怀中一带，说：“我送你回去。”
“大叔，你到底还是吃醋了吧？”
“嗯？”
“工程的事儿你和我说就行，晚上这顿饭这么殷勤，完全不是你应该有的状态。”
小姑娘的语气说不清是指责还是叹息，林向楚勾唇，握住她腰肢的手没松，忽然哂笑了一下，“我应该什么状态？”
“平时你都很高冷啊。”夏芷默说着，抬眼看他，一本正经地补充，“又酷又高冷。”
高冷？
那要看对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