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把我儿子的脑袋给拿出来,我不能让他死无全尸。”
杨大坏再次开口,我心说你儿子身上的肉都被吃没了,还哪有全尸。
暗骂了一句,我和吴磊再次走进杨柱子的房间,由我将杨柱子的脑袋拿出来,放进了棺材里。
“你们再进去把屋子收拾干净,尤其是那块儿破石头,给我擦干净了。”
杨大坏把我们两个当成佣人了,尸体都弄出来了他还指挥我们两个去收拾屋子。
吴磊想要炸毛但三小和老四立刻就朝我们两个扬了扬手中的铁棍,玛德,长这么大我们还是第一次这么憋屈,让人给欺负的比孙子还惨。
我心说这场子早晚得找回来,到时候我非狠狠的抽杨大坏这老王八蛋一顿不可。
有人给我们找来打扫卫生的工具,我和吴磊又重新进屋,杨大坏让我们把玉石擦干净肯定是想要把这玩意卖出去。
估计他是以为他儿子花十二万把这东西买回来也能卖到这个价,都这个时候了这老东西还想着这些,看样子他和杨柱子的关系不怎么样。
把屋子都收拾了一遍,又把玉石给擦干净了,当我将目光落到玉石中心的时候,感觉那个地方变得更黑了。
不只如此,里面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游动,我急忙喊吴磊,可当吴磊的目光落到那里的时候游动的东西又静止了。
“青子,你不是看错了吧?”
吴磊一脸的狐疑,我也不是很肯定自己有没有看错,于是也没说什么。
等我们再次走出屋子的时候外面已经搭好了灵棚,杨柱子的棺材也停在了灵棚里。
杨大坏找来两套孝服让我们穿上,还是全孝,一般家里死了人,只有晚辈才会穿全孝,杨大坏是真让我和吴磊给杨柱子当孝子。
我们和杨柱子是同辈人,居然让我们以儿子的身份给他守灵,杨大坏可不是一般的过分。
但人家人多势众,我和吴磊只能忍着心里的愤怒,披麻戴孝的跪在棺材前给杨柱子烧纸,点长明灯。
“日他大爷,早晚我会把那个杨大坏给弄死。”
一边烧着纸,吴磊一边低声骂道,我和吴磊在灵棚里足足跪了一天,别说是饭了,连口水都没喝。
杨大坏实在是太操蛋,本来杨柱子新娶的老婆要给我们拿一些吃的,但却被他拦住了,说我们吃了东西就有力气,容易逃跑,饿着最好。
给同辈人当孝子还要挨饿,没有比这更憋屈的了,晚饭的时候,杨柱子老婆偷偷给我们拿了几个花卷,趁这个机会我问他杨柱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杨柱子的媳妇说她也不知道,前天他就回娘家了,今天一回来就看到杨柱子死了。
看样子没人知道杨柱子是怎么死的,我和吴磊把花卷吃了,力气恢复了不少。吴磊说等再晚一点我们两个就逃走,杨家的那些亲戚盯了我们一天也累了,到半夜的时候他们肯定会放松警惕。
天渐渐的黑了,灵棚里支了灯,倒是不黑,在杨柱子棺材的最前头摆了一张他的遗像,之前还没觉得怎么,灯一亮我就感觉杨柱子的遗像变得诡异了起来。
灯光照在遗像的眼睛上反射出两道昏黄的光,风一吹吊在灵棚上的灯就会轻轻晃动,照在遗像上的光也时明时暗,可杨柱子遗像里的双眼之中的光芒却是丝毫不动,我感觉他在盯着我和吴磊看。
此时杨家的院子里摆了十几张桌子,桌子上都是酒菜,办白事和红事一样,都要请客吃饭。
朝后面看了一眼,我见杨家人都没怎么注意我和吴磊,就拉了拉他站起身想要溜出去。
我有种感觉,杨柱子恐怕要折腾,在这里会很危险,所以得抓紧逃走。
可还没走几步,三小跟老四就走到了我们近前,问我们去哪。
我急忙说要上厕所,这两个货便跟在我和吴磊后面,妹的,把我们看的这么死,我他么的又没有抱他家孩子跳井,至于这么敬业吗。
被人盯着我们肯定没办法跑,到厕所方便了一下,我和吴磊在他们的监视下又回了灵棚。
可一进了灵棚我就发现杨柱子的遗像不见了,左右看了一圈儿我也没有看到,心说难道是谁把遗像给拿走了?
没在这个事儿上纠结,一个遗像,丢也就丢了,这时杨大坏走了过来,这家伙的手里拎着一瓶酒,自斟自饮。
我一点都没看出杨大坏伤心,反而觉得他很高兴,貌似杨柱子的死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今晚你们两个在这里守一夜,明天一早就给柱子下葬。”
说完这句话杨大坏便晃晃悠悠的走了,妹的,让我们当了一天的孝子,现在居然还要让我们守夜,这狗日的杨大坏可真不是东西。
估计是刚才我和吴磊想要跑被杨家的人看出来了,现在盯着我们的有四个家伙,而且手里都拿着铁棍。
过了一会儿,喝酒的人散了,有帮忙的把院子收拾了一下也走了,只剩下看着我们的那几个家伙还坐在我们的身后。
“三小,你和全子盯上半夜,我跟大路盯下半夜,这两个小崽子不省心,他们要是敢跑就往死里打。”
大概九点多的时候,老四对三小说了一句,然后带着另外一个离开了。
我心说现在只剩下两个了,虽然我和吴磊不是什么打架的高手,但如果偷袭的话还有很大的胜算的。
可回头一看我就心里一凉,那两个家伙就好像是防贼似的防着我们,这种情况下想要偷袭有些困难。
跪了一天,我和吴磊的腿都麻了,想要起身活动活动那两个家伙立马就按着我们跪下,怕我们逃跑。
十来点钟的时候,我和吴磊也困的迷迷糊糊的了,于是便跪着打盹,打着打着不知不觉竟然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听到棺材有响动,睁开眼睛一看,棺材盖儿竟然被挪开了一点。
“吱呀,吱呀……。”
随即一阵“吱呀”声便传进了我的耳朵,棺材盖儿的缝隙越挪越大,挪到了一定程度之后,一只没有皮肉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
这场面不由的让我联想到聂小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