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惣佑介是方自感觉到她的灵压便瞬步赶来的话……那么想必之前他已经站在这里许久了。仅仅学习了数月华夏文的惣佑介虽在听能力方面还有所不足,但她放才与朽木结姬的对话中并没有涉及到太过艰涩的词汇,想来这个孩子至少能够听懂半吧?而且亲眼目睹着一个人就那样凭空消失,心中想必多多少少都会存有疑窦,但即便如此……这个孩子还是什么都不愿向自己询问吗?路歧稍稍沉默了一下,继而抬手覆上了对方一如既往地充满了信任的双眸,如叹息一般开口道:“其实有的时候你可以任xìng一的……右。”
“……没有这个必要,我相信母亲您。”棕发少年轻笑着将女子的手拉下握在了掌心之间,继而自顾自地转开了话题道:“既然是难得的假rì,不如我们一起去润林安附近的商业街逛逛如何?话回来……过几rì便是母亲您的生辰了呢,正好趁此机会为母亲您挑选一件合心意的礼物。”
在听过了自家儿子的温言安抚之后,某隐xìng儿控原本低落的心情立时转好了不少,在低头回想了一下早已被自己抛到了九霄云外的“蓝染佑子”的生辰之后才反握住了对方的手掌笑意盈盈地道:“右还真是有心呐,起来你的生辰不就在我之后几天吗?这次干脆连你的礼物一起准备了好了,无论什么都可以——千万不要想着给我省钱哟。”
然而少年此次却难得地陷入了沉默,过了片刻才缓缓地开口道:“我可并不觉得母难rì有什么庆祝的必要,不过如果母亲您真的打算送我礼物的话……我可以要求母亲您永远都不要离开我身边吗?至少……我绝对不想看着母亲如先前那位少女一样消失。”
女子沉静的眼眸骤然一颤。虽然口中不,但这个敏锐的孩子终究还是猜到了一些什么吧?稍稍顿了一下才实事求是地道:“抱歉,我无法答应你永远不离开。但我却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就此轻易消逝与世间。”
果然还是像从前那般从来不轻易给予承诺呢……少年的目光微不可见地一黯,继而却宛若无事般微笑着接道:“那么至少母亲您在离开之前请不要忘记了向我告别吧……若是您就此无声无息地消失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她当然想要在离开这个世界前提前和自己的孩子告别……只可惜她却不知道主神会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呢。路歧勉强压下了心中涌出的暖意和淡淡的涩然,伸手轻抚着少年的短发展颜一笑:“好,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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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朽木结姬的凭空消失在瀞灵庭和贵族层都掀起了颇大的风浪,但根据其事先向爱川罗武告假的记录以及瀞灵门守卫者关于“朽木姐与午时同一名男子一同离开瀞灵庭”的证词,此事最终还是就此不了了之并在朽木家族的要求下将一应调查资料和证词记录尽数封入了大灵书回廊之中,至此之后此事的真相则彻底地成为了路歧**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在rì后的六年当中,一直都扮作安分守己的好学生惣佑介固然循序渐进地成为了真央六级生,而路歧也终于凭借着兢兢业业的努力和超人一等的鬼道、瞬步和白打技巧登上了七番队的三席之位。之所以无法更进一步的原因是虽然她也同一般的席官那般拥有斩魄刀,但迄今为止莫是始解和卍解,甚至连斩魄刀的真名也尚自无法叫出——那柄宛若短剑一般的斩魄刀自从那次在刀魂宫中与她对话过之后再没有主动过哪怕一句话,连路歧对其不时的呼唤也同样是置若罔闻。而就在某一rì路歧抽出难得的与自家儿子相处的时光与自家斩魄刀沟通再次失败之后,守在身旁的注意到对方目中一闪而逝的郁sè的少年立时一脸关切地问道:“母亲……还是不行吗?”
“啊……不知道为什么斩魄刀就是不回应我呢,我明明都已经照着你的做了。”在这些年间已习惯了在自家儿子面前露出真xìng情的女子很是郁闷地叹了口气,毫不客气地向已渐渐变得喜怒不形于sè的少年诉起了苦来,继而却陡然仿若突然想起了什么般一锤掌心,“起来我似乎还从未亲眼见过你的始解……要不右你现在始解给我看看如何?或许我可以从中得到什么灵感也不定不是吗?”
少年稍稍一愕,继而却温然微笑着摇了摇头,丝毫不加掩饰地道:“之前我也对您过我的斩魄刀的能力是‘完全催眠’吧?而达成催眠的条件就是要看到我始解的那一瞬间——因此母亲,我是不会在您面前使用始解的。”
路歧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顺手捏了捏少年虽然依旧触感极好却已然渐渐地开始变得轮廓分明的脸颊才笑着道:“这一你不必担心啦……我之前也告诉过你我的眼睛很特殊吧?我想若无意外的话你的斩魄刀的能力应该是对我无效的。”
“……母亲!”少年慌不迭地移开了女子在自己面颊上作乱的右手,控诉一般地瞪了对方一眼才沉声道:“但是您并不能确定这一不是吗?您不必再了,不行就是不行——您不必太过焦虑,与斩魄刀沟通之事原本便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投机取巧可是不成的呢……母亲。”
这孩子明明几年前还那么可爱又好欺负,为什么短短几年间便变得这么严谨认真了?路歧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未来得及话,身侧的少年便已陡然岔开了话题道:“对了,今天下午我们将前去现世进行最后一次虚狩练习,待到练习后我们便要进入番队实习阶段了,母亲您对我应当前去的番队可有什么建议?”
“这种事情当然要看你自己的意愿喽,其实我倒是觉得按照你的个xìng十一番才是最适合你的选择,不过如果你真的进入了那里的话你这几年苦心维持的温柔学长的形象估计就要破灭了呢。”路歧轻笑着再次伸手揉了揉少年的棕发,“按照你自己的想法选择就好……即便你以总队长为目标母亲我也会支持你的哟。”
在愣怔了一瞬之后,不知是否是被对方破了心思的少年状似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伸手拿起了珍而重之地放在桌旁盒内的黑框眼镜重新架在了鼻梁之上同时匆匆地站起了身来:“好的,我会好好考虑的……那么我便先回校了,过几rì我会从现世给您带手信回来的。”
啊啦……莫不是她真的yīn差阳错地出了这个孩子未来的目标了吗?路歧微侧着首怔怔盯着仿若夺路而逃一般的少年的身影,直到对方的背影的被阖上的大门遮挡才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来。如果她家的孩子rì后真的是注定了要当反派boss的,那么此时树立了这么一个堪称正直高尚的目标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一种进步?既然她的孩子这么努力她也不能落后太多啊……若是实在不行的话要不干脆她便自己隐匿身形的能力拿出来充作始解好了,想必在这个没有妖力的世界也不至于会被人轻易看破才是。而就在她打定了主意并打算趁着剩下的半天假期最后一次尝试与斩魄刀沟通的时候,却出乎意料地陷入了一种朦朦胧胧、不知是睡是醒的状况,而就当路歧心生jǐng惕、打算强行解放妖力从这类似幻境的空间中突破出来的那一刻,脑海的深处却骤然响起了一抹略带失落的男声:‘……你根本不需要我的力量,又何必要屡次寻我?’
这个声音……是她的斩魄刀?这家伙终于愿意露面了吗?在稍稍吃了一惊之后,路歧干脆地放弃了从幻境中挣脱的打算,毫不客气地质问道:‘你这究竟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不需要你的力量我干嘛到处找你,难道是吃饱了撑的吗?既然和我签了契约就不要整rì价混吃等死,再这样下去我都要怀疑你这家伙是不是宅男了!’
头脑中的男声稍稍顿了一下,还未来得及再次开口,一道仿若从世界的另一端传来的模糊男音却陡然遥遥地传了过来:“蓝染三席,前往现世的虚狩队伍出了意外,平子队长已经先行前去救援,在离开之前差遣属下来向您报讯——”
虚狩队伍出意外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不对……是右出事了?在反应过来对方话中的真意之后,正在与自家斩魄刀沟通的女子登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三步两步地冲了过去一把将大门拉了开来,冷冷盯着面前的青年——五番队的现任五席广田一字字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意外?居然需要让平子队长亲自前去救援?”
“似乎是预定目标的附近出现了亚丘卡斯。”广田被女子冰寒入骨的目光激得脊背一寒,立时丝毫不敢停顿地开口答道。在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后路歧虽然表面上依旧是一副紧张的模样,心中却是暗自松了口气——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孩子的真正实力,如果惣佑介所遇到的是瓦史托德那一等级的大虚的话或许的确是胜负难料,但普通的亚丘卡斯却根本便无法给他带来任何的威胁……不过若是惣佑介执意想要隐瞒实力的话受些轻伤恐怕也是难免的。在深深吸了口气后才冷静地问道:“平子队长可替我签下了使用穿界门的同意书?”
广田稍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实事求是地开口道:“啊……是的,您只需要前往十二番队便可直接使用穿界门,不过请恕属下直言,现在恐怕已经有些晚了……”要知道那可是亚丘卡斯等级的虚啊……就算是队长也不能保证必胜!若是那头虚真的如报告中所那般攻击了虚狩队伍的话估计所有学生都已然被吞噬殆尽了吧,她现在赶去又有什么用?不过在这个时候早早地对其一句节哀似乎又有些不太恰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