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潜规则(求推荐,月票!“
林撇子竟然问安搏远会不会包扎?作为一个专业的军医,怎么连这基本的都不会呢?
“我是专业的医生,当然会了”安搏远虽然讨厌林撇子的粗俗动作,还有他东一句安子西一句安子的,但是还是骄傲地答道。(手打)
“会用刀子吗?”林撇子又问,“对准敌人的脖子、心口,一刀子扎下去,你敢不敢?”
安搏远不以为然,“我是医生,我只负责救人,但是如果需要上战场的话,我也不会害怕,我参加过广州起义,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林撇子肃然起敬,他松开了搭在了安搏远身上的手,改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原来你参加过广州起义,好样的,不过这在我们连队没有用,你们跟那些熊包清兵打,还打败了,而我们现在要跟比清兵凶残好几倍的日本兵作战,所以你到了连队要重新参加训练,准备脱一层皮吧,安子啊不,是安医生。”
安搏远不解地问道:“我是军医,是非战斗人员,为什么要我参加训练,你是不是想趁机折磨我?”
林撇子道:“跟这没有关系,我只是想对我妹子有个交待,不想你在战场上没了命,在战场上日本兵是不会因为你是军医就不打你,相反,他们专门打军医,你知道我们9连的上一任卫生员是怎么死的吗?”
安搏远摇摇头,林撇子目光眺望着远方,用空洞的语调:“那子很傻,看到日军伤员就要给他包扎…”
“没错呀,我们做军医的,抢救伤员是我们的责任,就算是敌方伤员也要抢救”
林撇子目光空洞,目无表情地道:“所以他死了,被日军的伤兵一刀捅死的。”
安搏远“呀”了一声,林撇子继续道:“所以我们连队有一个潜规则,见到了日军伤员要先上去捅一刀,不死就抢救,死了的就一了百了。”
安搏远又是“呀”了一声,“再捅一刀?不死也被你们捅死了。”
林撇子停下脚步,恶狠狠地瞪了安搏远一眼,“如果你做不到,你最好现在就马上滚回去,在我们部队,我们不会你品德崇高、伟大,我们只会你傻子、傻蛋、可悲、窝囊。
我们9连都是天立地的男人,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消灭敌人保存自己,而不是救活敌人牺牲自己。
我们可不想再有一个傻子因为要给敌人治伤而被他要治的人捅死,真是窝囊透了,也许你觉得这样很高尚、很光荣,但是我们觉得很丢人丢人你明白吗?”
安搏远一时期期艾艾,满脑子的大道理,却不知道从何起来,很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感觉。
林撇子语气变得恶狠狠的,“在我们连队,对待敌人要狠,婆婆妈**人,我看你趁早滚蛋省得将来上了战场,丢了大家的脸。”
安搏远再也忍不住了,怒吼一声:“林撇子,你休要欺人太甚”
林撇子跳开两步,向安搏远招手道:“来呀,不服气就来打我呀”
安搏远被激怒了,他一弯腰头一低,用他的脑袋就向林撇子撞了过去。
林撇子骂了一声“笨”,身形一闪,右脚一勾,再在安搏远身上推了一把,安搏远收势不住,向前摔了一个狗吃屎。
安搏远从地上爬起来,吐掉口中的泥砂,望着林撇子,林撇子嘴角含有着讥笑,挑衅地斜眼望着他。
这时,一辆军用吉普车从路上驶过来,并在他们俩身后停下,车下跳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叫嚷道:“林撇子,你终于还是回来了”
来者是3团团长王长付和团参谋长欧阳来,林撇子连忙敬礼道:“报告团长,参谋长,9连林撇子伤愈归队!‘
参谋长回礼,并呵呵地笑道:“林撇子,你不会是偷偷跑回来的吧,有医院的证明书吗?”
林撇子答道:“当然有”着就要往口袋里掏。
不料,这个时候,安搏远却从后面一把抱住他林撇子腰,并且使出全身的力气,想把他掀倒是在地。
林撇子吆喝了一声,“咦不错呀,学会偷袭了呀,有进步”
着林撇子用手肋向安搏远的腰间一撞,直接把安搏远撞得咧开一张嘴叫痛,大口大口地吸着冷气,抱住林撇子的手也不得不松开了。
林撇子得意地向他再次招手,“来呀,再来呀。”
安搏远没想到林撇子下手这么狠,这次真的生气了,他再次狠狠扑了上去。
王长付和欧阳来都交叉着双手,饶有兴致地看着,直到安搏远被林撇子摔得爬不起来,这才走上前去,不去扶他,反而幸灾乐祸地道:“你子有种,竟然敢跟林撇子开片,我们很佩服你呀”
安搏远恨恨地想,这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呀,怎么这些人都这么变态,看着我被人欺负,竟然没有一个人帮我话,更别安慰我了,难道整个3团都像林撇子那样变态的吗?
林撇子把他拉起来,介绍给王长付和欧阳来,王长付握住安搏远的手表示欢迎,“欢迎你来到我们英雄的3团,安子是吧?以后就叫你安子好不好?”
安搏远差一崩溃,“报告团长,我叫安搏远,不叫安子,你可以叫我安医生,或者安搏远”
王长付摆摆手,“都一样,都一样,安医生,请上车来吧,我送你们一程,现在回去还赶得上吃午饭。”
敢情他们最关心的就是吃饭,安搏远不由自主地想。
汽车把林撇子和安搏远送到九连的驻地,王长付把他们丢下后就开车走了,这时已经有9连的士兵在接应他们,安搏远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林撇子和战士们嘘寒问暖,互相拍打着胸脯,我打你一拳你打我一拳地问候,他就不太明白,这样子就叫做问候?
一个兵走过来,拎起安搏远的行李,“你是新来的医生吧,连长叫我带你去医务室”
安搏远礼貌地了一声谢谢,然后自我介绍道:“我叫安搏远,你叫什么名字?”
兵憨厚地笑笑,“我叫做大头,因为我的头的确很大,你叫我大头就好了。”
安搏远一看这兵的憨厚模样,果然是一个大头兵,于是乐了,叫了一声“大头”,接着又道:“大头,你是哪里人呀?”
“我山东人,对了,安子,你又是哪里人?”大头问道。
安搏远真的要崩溃了,他对于大头兵嘶叫道:“不要叫我安子好不好,,是不是你们连长让你这样叫的?”
大头连忙丢下行李,惊惶失措地道:“不是,不是,是我自己乱叫,我们这里人人都有外号,你脸孔白白净净的不叫安子,叫什么?”
安搏远伸手抓住大头兵的前领,吼叫道:“我不叫安子,你听到没有,叫我安医生,如果下次再让我以你乱叫,心我拆了你的骨头”
大头连忙头,“行行不叫,以后不叫了。”
安搏远这才放下大头,大头连忙狼狈地跑开,安搏远又叫道:“跑什么跑,还不快带我去医务室,还有,拿起我的行李。”安搏远用命令的口吻道。
大头乖乖地拿起行李,在前头带路,就像客栈的二给客人领到客房时一样,中间还客气地道:“安医生请走这边!”
林撇子回到了9连,可是现在的9连除了四五十个熟悉面孔之外,其余全部都是陌生面孔。
林撇子看眼前的这些人,心里就一阵晃忽,那些熟悉的音容象貌又浮现在他眼前。
在连部,墙角上挂着的是他那把熟悉的步枪,林撇子把它取下,轻轻地抚摸那冰冷的枪管、板机。又试着瞄准了一下,扣动了板机,步枪响起了一声空响,林撇子满意地头,把步枪放在眼前的桌子上。
副连长李惠走了进来,道:“连长,你回来真是太好了,从今天起,我们9连又齐装满员了”
李惠其实是从一个排长升上来的,真正的副连长已经在上一次战斗中战死了,不仅如此,很多班排长都战死了,所以现在的9连跟以前的9连在战斗力上面没法可比。
补充的新兵都是从民兵预备役征调而来的,虽然这些兵也经过一定的训练,但是实战技能跟以前的老部队根本没有办法比,以前的部队虽然也很少打过大仗,但是都是久经训练的士兵,很多还是直接从北洋军队里面过渡过来的老兵。
“副连长,你有士兵的名单吗?我想拿着名单下去认一认人,从明天开始,我们就要开始训练了。”
两人并排走出连部,边走边谈,在墙角转角处,大头冒冒失失地跑过来,差一撞到李惠的身上,李惠一把捞住他,“大头,你冒冒失失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头连忙敬礼道:“报告连长副连长,我带安医生到医务室,可是安医生好凶,好怕喔”
林撇子骂道:“没出息,一个白脸也怕?”
李惠把大头打发走了,林撇子皱眉道:“看来这些兵,要狠狠地操练一下才行,特别是那个安搏远,不让他脱一层皮,我不信林。”
李惠哈哈笑道:“安子什么时候得罪你了,非要这样折腾人家”
林撇子纠正道:“我可不是故意折腾他的呀,我虽然看他不顺眼,但是这是为了他好,这人呆头呆脑的,还一副死脑筋,不训练一下他,上了战场迟早要挂”
李惠道:“行了,就交给我吧,我会好好训练他的,从明天开始,我会让他脱几层皮,让他由安子变成黑子”
安搏远没有想到的是,林撇子却没有放过他,又在打他的主意了,他接连打了几个喷嚏,之后就在床上模糊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