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苏九夏又想起了乾国一些地理上的事情,她起身去内室取来几本厚厚的书开始翻看起来,不管怎么样,原主还是希望乾国能够安然存在的,她也会尽自己所能去完成她的遗愿,她这人虽然没有多大的同情心,但是对死者她一向心慈手软。
乾国经过一年修养,苏九夏颁布下去的政令得到很好的效果,如此一来,国内倒是隐隐的安定太平了起来,只是乾国一向多灾多难,需要拨粮拨银的地方月月有,短时期内很难看出乾国的走向盛世的趋势,苏九夏也不怕树大招风,乾国政事上的事情倒也的确可以放一放了。
苏九夏就这样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许久都未从沉思中解脱出来,直到凌玉前来掌灯他才恍惚地揉了揉太阳穴,去茶桌上倒点水喝,谁知这一去,便看到睡在旁边软榻上的东陵,柔软的墨发滑落,那獠牙面具似乎也松了,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这人也真是大胆。”凌玉小声地嘟嚷了一句,他威胁陛下要九转丹就算了,还在陛下的御书房睡得跟死猪一样,真不知道让她说什么好了。
“你说我现在叫凌宇过来,把他打晕了扔出去怎么样?”苏九夏摩挲着下巴,站在他的身前并没有上前一步。
凌玉眨了眨眼睛,“相信哥哥会很乐意的。”
而这时躺在软榻上的人,指尖微微颤动了几下,似乎有些不能忍,苏九夏装作无所谓地撇了他一眼,“算了吧,以他出入皇宫畅通无阻的行为来看,凌宇估计刚打下去就被反打了,我们还是走吧,我累了。”
接着,两个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远,御书房的灯也被熄灭了,东陵这才睁开了眼,他直起身子靠在软榻上,摘下了自己的獠牙面具,屈指揉了揉眼底,其实他刚才的确睡过去了,不过在苏安靠近的那一刻就醒了。
呵呵,有意思,真得太有意思了,她跟当初那个只看得到眼前、一味逃避的她完全不一样了呢……
半夜,苏九夏半夜咳醒了,一时没忍住吐了一身的血,她蹙眉唤来守夜的太监,叫他准备热水沐浴。
褪去衣物,苏九夏踩着木凳踏入水中,在雾气腾腾的木桶舒舒服服靠在了边沿,一手撩着漂浮的花瓣,一手执着本书借着微弱的灯光翻看起来,水汽缥缈,美人儿冰肌玉骨,那乌黑的长发散在水中,姿态妖娆万千,素日的淡漠似乎染上了几分媚然。
“安帝好兴致啊。”东陵的声音忽地屏风后响起,紧接他绕开屏风,直接走到苏九夏的面前,那獠牙面具后的那双狭长的眸子微微渗出一丝软红色,他挑起苏九夏的一缕湿了的长发,动作任意妄为却不显得轻放荡浮,就好似随意折下一枝花轻嗅了一下花香。
苏九夏深呼吸了一口气,水汽迷蒙间那双如雾的桃花眸冷色闪过,她放下手中的书静静地望向东陵,“东陵,你没看见朕正在沐浴么?”
东陵轻勾嘴角,看不见的面具下的表情却浮现不屑与厌恶,然而反馈到他的行为上却是暧/昧不已的气息,他挑起苏九夏完美的下巴,眸子顺势往下看去,眸底涌现暗色的情欲,他低沉的嗓音到,“安帝的身材果然很好,不愧是千古一帝。”
他把帝字咬得很重,暖暖的气息呼在苏九夏的耳畔,不断地挠着她的心,苏九夏看着冰冷的面具贴着自己的侧脸,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直接把书拍他脑门上。要不是她现在的身体很差,根本动不了他丝毫,他早就死在这里了,这个人简直没有一点羞耻心!
“滚,拿着九转丹赶紧离开皇宫,否则朕不惜一切杀死你!”苏九夏是真的怒了,她最最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对自己的身体评头论足,她的身体只有她自己可以说,其他人谁都不可以!
“怎么?”东陵扔掉那本书,透过面具看见她在捂住自己外泄的春光,玩味地歪头对上了她的眼睛,“你不知道自己就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女支子么?好歹之前我还是你众多恩客中的一个,现在就连看得的机会都没有了么?”
苏九夏泡澡的兴致全无,“既然只是众、多、恩、客中的一个,那请您能不能只把它当做一夜之情,干净利索地离开,别让朕瞧不起你行不行!”
“哦,我忘了,你现在可是皇上,想有多少男人就有多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