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啊,还真的怪精致的。【】”景若曦从来都对民间手艺人十分敬佩:“要不是仔细看,简直可以以假乱真。”
“你喜欢么?”叶长安不是个喜欢的人:“喜欢的人,我让人给你找一串,当然不是这种木头的,是真的海珠。好像……”
叶长安看了看花行风:“我记得上次老安过来给母亲送镯子,是不是说还有金色的珠子?”
“是,有的。”花行风道:“说也是十分稀少珍贵的。”
叶长安点了点头,看向景若曦:“喜欢么?”
“喜欢,但我不能要,太贵重了。”景若曦道:“花大哥,我记得刚才她是仰面躺在楼梯口的对不对,这个珠串是不是露在外面的。你看她的头发很乱,显然是被一把抓住了头发按倒在地上,那么凶手没有道理看不见这个珠串。”
“这珠子虽然是木头的不值钱,但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凶手当时杀了两个人,一定急于逃跑,正常人的思维,看见了一串珠子,一定不管是真是假先拽下来再说,反正假的不吃亏,真的就赚了。怎么也没道理视而不见,除非……”
“除非是熟人。”叶长安道:“凶手知道死者的身份是个丫头,也知道她头上的这一串珠子是假的,不值钱。”
“是,我也这么想。”景若曦道:“这十有八九是熟人作案。先调查一下死者有什么熟悉的朋友邻居,或者以前的客人。再分别调查一下他们中有没有谁特别缺钱。比如突然欠了赌债或者亲人生病之类的。人做一件事情总是有需求才有行动的。”
“好的,我明白。”花行风爽快应着:“交给我吧,我会都问清楚的。”
景若曦想想自己也无事:“我也一起吧,不是说她是清客舍的花魁?那儿我有熟人,我去问问。”
叶长安和花行风都一脸空白的看着景若曦。
“怎么了?”景若曦也莫名其妙:“不相信么,我认识里面的一个叫翠浓的姑娘,也是头牌花魁吧,长得可好看了。你们知道么?”
一时间叶长安也不知道该说知道,还是该说不知道。
“大小姐那是青楼啊。”花行风终于忍不住道:“你怎么认识的?”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景若曦道:“还不是都一样,你们怎么认识姑娘,我就怎么认识姑娘。”
花行风声音有点虚:“我们怎么……认识?”
“当然是砸钱了。”景若曦想想那日骆易城砸的钱:“放心吧,我相信翠浓姑娘会给我这个面子,跟我聊一聊的。”
那日她拽着骆易城去找展明耀的相好,砸下了不少银子,而且不光光是银子,还让大家知道了她是京城首富的好朋友,相信一点无关痛痒的消息而已,她们一定不会吝啬的。
“别闹了。”叶长安终于道:“那是青楼,你一个姑娘家进进出出的像什么样子。花行风,你去把找清客舍的老板来问一问,还有,让她别到处乱说。”
“是。”花行风领命之后,看了景若曦一眼,神秘兮兮笑了一下。
眼见着没自己的事情了,景若曦闲下来便不知道要做什么,正打算告辞回衙门去,叶长安道:“跟我走吧。”
“干嘛去?”
“买衣服。”
“买衣服?”景若曦没明白:“买什么衣服?”
叶长安头也不回走在前面:“当然是你穿的衣服,你看你总共才几件衣服,来来去去就那么两身。以前你住在衙门里我也不管,现在住在家里,不能太寒酸了。”
景若曦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不寒酸啊,大人,我这衣服都挺贵的,应该不丢你的脸吧。”
她自己以前的衣服那确实寒酸,而且翻来覆去就几件,本来就赚的不多,更有一些奇怪的爱好比如彻夜费油点灯,所以在其他方面就更要省吃俭用。衣服上刮着点破了点缝缝补补再正常不过。
可是如今这几身却是骆易城给买的,她不喜欢花里胡哨的样子,虽然款式简单颜色素雅,但都是一等一的好料子,丝毫也不比叶长安的差。
“是不差,但是也太少了点。”叶长安道:“而且也没见你带过首饰,你说你现在也攒了不少钱,连个好点的簪子也不舍得买,没见过你这么不爱美的姑娘家。”
叶长安倒是也不会觉得景若曦小气,毕竟她并不是吝啬的人,无亲无故的时若扬,毫不犹豫就愿意养他几年读书生活,丝毫也没有犹豫。
“不是不舍得,是觉得没必要,钱总该花在自己喜欢的地方。”景若曦正经解释:“大人,你真的不必为我添置什么,我估摸着今天再住一晚,明天我就能搬回衙门了。”
可惜现在时家酒肆有人住,要不然的话景若曦是打算收拾收拾住进去的。虽然大了点一个人住有些空旷,不过那毕竟是在这个年代自己的第一个房子,有归属感,挺好的。
“这么急着搬回衙门做什么?”叶长安也不知道是明白还是不明白:“我家的床上有钉子么?住着不舒服么?”
“那倒不是。”景若曦知道叶长安大概有点不舒服,不过事实如此不舒服也无用:“今天是夫人给我的最后期限了,我当时就答应了她,若是查不清楚她交代的事情,就搬走,绝不纠缠的。”
所以当时景若曦心平气和的答应了叶夫人的要求,因为本来她们俩的目的也是一样的。叶夫人这么做可算是正中下怀,若她真的看上了自己,敲敲打打的要迎她入门,那才叫崩溃呢。
“那可不行。”叶长安走在前面,目不斜视,凉凉道:“你还走不了,还有差事没完成。”
“什么?”
“之前为了不让你被纠缠,我牺牲了清廉正直的名声为你挡灾。现在我有了相同的麻烦,你得报答我。”叶长安理直气壮的道:“今天下午家里有个茶会,母亲有个远房亲戚家的姑娘,她一直想让我收她做侧室,我之前总是用事业未成不想成家推拒。前几天你去了,她一看,竟然悄不声息的就把那姑娘也接来了,喊我下午去说说话,真是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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