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人。【】”景若曦高兴的谢了一句,然后便打算先爬下去。她虽然脑子转的快,但头脑发达的同时四肢确实不勤,特别是跟一群会武功的人比,更是显得笨拙了一些。
叶长安看不下去,说了声:“别动。”
“怎么了?”景若曦一脸疑问的抬起头来,接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觉得腰上一紧,整个人便腾空而起了。
“啊……”景若曦惊了一下,开口便喊了出来,只是这一声没结束呢,便听叶长安冷静道:“别喊。”
一句话打断了悠长的气息,下一刻,景若曦已经从叶长安身后,换到了他身前。安安稳稳的坐了下来。
马匹动也未动,叶长安也像是没有动过,但这不可能是错觉,景若曦知道自己肯定是被他拎过来的。
“出发。”叶长安说了一句,拍马启程。众人虽然面上都有些异样表情,但是谁都没说话,纷纷跟上。
“没天理啊。”景若曦叹了一声。
“怎么就没天理了。叶长安不解:“你又想到什么了?”
“没,就是羡慕。”景若曦撇了撇嘴:“不会武功的人对会武功的人的羡慕,你一辈子不懂得。”
而且匪夷所思,非常想要解剖一个看看,到底是不是构造不同,所以人类慢慢退化了,才失去了这个本领。
叶长安嫌弃的看了景若曦一眼:“羡慕有什么用,让燕名教你几招又不愿意。虽然你这个年纪是有些大了,但若是用心,学一些皮毛,防身自卫还是可以的。”
景若曦连连摇头,碰见一群会武功的人,这已经颠覆三观了。若是自己再学会了,她怕是从心里上就接受不了。而且那太苦了,这辈子她只想舒舒服服,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景若曦坐在叶长安前面,一摇头,风将长发吹佛,便都散在叶长安脸上,挡住了他的视线。
叶长安不乐意的伸手抓了抓:“你别乱动,我都看不见了。”
然后叶长安又在自己脸上抓了抓,如丝绸般的黑发飘在脸上,抓一把在手心,还有些淡淡清香,一时间,叫人舍不得放。
“哦。”景若曦被他一说,立刻就不动了,抬手顺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这一顺,便碰到了叶长安正抓着她几缕长发的手。
两人一碰,叶长安像是被电打一样,立刻就放开了手。
景若曦因为坐在他身前,看不见他的表情,也没察觉出异样,顺了顺头发之后便道:“这样可以了么?”
叶长安一时没说话。
“还碍事么?”景若曦没听见回话,以为自己坐在前面总是让叶长安不方便的,于是努力的往边上挪了一下,一边挪一边问:“这样呢,我坐前面是不是真的碍事,要是碍事的话……”
就在景若曦往旁边让了让的时候,马匹正好经过一处颠簸,纵身跨了一步。景若曦一下失了平衡,一声惊叫往一边摔倒。
好在叶长安动作快,一手握了缰绳稳住马匹,一手伸长搂住景若曦的腰身,一把便将人捞了回来。
景若曦惊魂未定的扶着叶长安的手坐稳,连声道:“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坐好了别乱动。”叶长安似乎有些烦躁的说了一句:“还有……”
“还有什么?”
却没再听叶长安说话。
“还有什么?”景若曦不由得追问道。
“还有……”叶长安顿了一下:“回去就学骑马,这是命令。每次出门都让我带着,不像样子。”
骑马看样子确实是这个年代的必备技能,景若曦虽然懒洋洋,还是应了:“是。”
出门总蹭别人的,确实不方便。万一日后闹翻了要跑路,总不能绑架一匹马的同时,还的绑架一个司机。
一日马不停蹄,傍晚天黑,众人终于进了京。
看着皇都熟悉的门楼和街道,景若曦突然莫名的生出种亲切的感觉,然后幽幽叹了口气。
无论开始的时候再多的不适应,再多的不习惯,终究还是会习惯的。
皇城内除非军务不得跑马,众人都从马背上下来,牵马而行。
景若曦沉默的走在叶长安身边,叶长安看了她几次,见她似在神游,忍了两回,终于忍不住道:“若曦。”
“嗯?”景若曦神游归来:“大人有事?”
“想什么呢?”叶长安。
“想案子。”景若曦当真敬业:“想连环案的凶手,大人,你说她现在在哪里?也跟着我们进京了么?”
“不好说啊。”叶长安四下看看,表情也有些凝重:“没人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子,京城每日来来往往,进进出出那么多人,她就算是跟着我们进京,我们也不可能察觉。”
一无所知的一个人,就算是在他们眼皮底下也没办法。景若曦对凶手相貌特征的猜测太笼统了,若是按她那么抓,整个大理寺牢房都不够用。
“嗯,只能靠展公子这个饵了。”景若曦看一眼走在前面的展明耀:“我还在想徐丽娘,我总觉得怪怪的,像是漏了什么地方没想到。”
景若曦虽然不是那么积极,但是对待案子向来非常严肃认真,叶长安这一点是满意的,见她皱紧的眉头,正要先说几句体恤下属的宽慰的话,突然间,只见一个女子迎面走了过来。
虽然不是最热闹的时候,但街上也不冷清,还是有人来人往,迎面走过来的人也不少。
可是只要看一眼,就知道那女子不同,是笔直的冲着叶长安来的。
那姑娘一直走到叶长安面前站稳,福了一福,目不斜视:“叶大人。”
叶长安显然认识这个姑娘,但是不熟,因此点了点头,等他说话。
“我家小姐,请叶大人一叙。”那姑娘有点傲慢的矜持的感觉,面无表情的说了这么一句,眼角余光似乎看了眼景若曦。当然这动作很微小,不过逃不过景若曦的眼睛。
“好,我知道了。”叶长安淡淡道。
见叶长安应了,姑娘又福了福,便转身离开了,自始至终,没有看其他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