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若曦慢慢的生火,烧水,考虑要怎么办。【】
江郎原这次来一定不怀好意,而他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她是绝对硬拼不过的。若是先出手还有希望,但她又不能先出手。
万一的万一,江郎原若不是凶手,或者叶长安认为他不是凶手,自己一旦出手伤人或者杀人,那反倒是自己有了嫌疑。
景若曦正看着火出神,突然间,江郎原站了起来。
江郎原大概也有些不安,感觉景若曦烧水泡茶这时间太长,便走了进来。
“小景啊。”江郎原站在景若曦身后:“你真不用忙活,其实我来,还有个事情想问问你。”
景若曦猛地转过头来:“老板,您说。”
江郎原终于失了耐心,直奔主题:“听说今天晚上你被捕快抓走了?”
“是啊。”景若曦镇定道:“衙门里的仵作崔浩死了,因为之前我去找过他,被人看见了,所以怀疑我,找我去问话。”
“那你怎么说?”
“显然不是我做的啊。”景若曦一脸无辜:“我手无缚鸡之力的,怎么是他一个大男人的对手。何况伍婶现在还在牢里,对于衙门的人我讨好还来不及,怎么敢得罪。”
“是吗?”江郎原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可是刚才叶长安来找过我,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是么?”景若曦心里咒骂着叶长安,面上只能装傻:“他怎么说?”
“他说了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
江郎原一直藏在袖子里的手终于露了出来,手里握着一把刀。
“老板。”景若曦脸色骤变:“你这是做什么,我真的什么都没跟官府说,我什么都不知道,能说什么啊。”
“别装了。”江郎原面色阴沉道:“叶大人都跟我说了,你告诉他,在我身上有崔浩屋子里的香粉味道,而我的夫人,也很久没有出现过。景若曦,你真人不露相啊,在酒楼里做了一年工,都以为你是个斯斯文文的小丫头,却不料观察入微,在死人面前那么镇定?”
这些确实都是自己跟叶长安说的话,如果说之前江郎原还有可能在诈她,这话一出口,景若曦便知道今天是没有退路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景若曦摸了摸袖子里冰冷的金属,刚才的慌乱一瞬间褪去,站直了身体:“看样子,今天我是在劫难逃了。”
“你终于承认了。”江郎原也不知怎么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景若曦,你说你活的好好地,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景若曦叹了口气:“不是因为伍婶被冤枉,我又怎么会去多管闲事?”
“何洋荭死了,对你有什么坏处?”江郎原暴躁道:“她既无丈夫也无子女,也没有娘家人,她若是死了,这房子和她的家产都是你的,死了不就死了,你非要费劲巴拉的给她伸冤。让她做这个替死鬼岂不是皆大欢喜?”
“我知道了。”景若曦心里一亮:“我去看过何洋荭,她半点刑法也没受,却承认人是她杀的。当时我想不明白,如今想来,是不是你买通了崔浩,不但在验尸的时候做了手脚,而且让崔浩威胁了她。”
“不错,是我。”江郎原道:“事到如今,也不妨让你死的明白。伍新春是我杀的,那日一起被打捞出来的骨头也不止一个人,而是一男一女两个,另外一个,就是我夫人。”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为什么连自己的妻子也痛下杀手?”
“因为她该死。”江郎原狠狠道:“那个女人不守妇道,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跟一个卖肉的屠夫勾搭到了一起,偏偏还被我发现了。”
“你说你妻子和伍新春?”景若曦这下是真的意外了,这几日听大家的描述,伍新春就是个蛮横的杀猪户,也没有钱,至少不会比江郎原有钱,不像是有什么魅力的样子,这是怎么勾搭上的。
“不错,我真是瞎了眼,对她那么好,好吃好喝的供着她,结果呢,竟然给我红杏出墙,出墙也就罢了,还找了个屠夫。”即使时隔一年,江郎原提起这事情依然咬牙切齿:“你说,我怎么能饶了他们?”
“这事情确实是他们不对。”景若曦道。
“你也觉得我应该杀他们?”江郎原有些意外。
“杀人不应该,但是就事论事,这件事情是他们有错在先。”景若曦道:“婚姻是应该对彼此忠诚的,他们一个有妇之夫,一个有夫之妇,若是真喜欢彼此,就该结束自己的婚姻,然后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若是这样,才算是有担当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