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远去的遁光,游卦一撇嘴,"这还真tm小心。"
"这不是也说明了那个人的重要性的吗。"
启明将自己找到的香草攥出汁,抹在了肉片上,然后才放到铁板上。
兹拉的一声,香气这就出来了。
游卦在他动手之前,提前将肉片抢了过来,味道确实不错。
"所以说,"他将肉片咽下去,野猪肉就是有些硬,差一点噎住,"我们更应该小心,现在那几个我们谁都打不过。"
在场所有的人同时点头,谁也不想平白无故的惹上麻烦,尤其是要命的麻烦。
有人突然笑道:"他恐怕也没想到,他要找的人,就在他脚底下吧。"
"这可不就是灯下黑嘛。"
启明也笑了,当时他心一下就有些提起来,结果,什么都没看到。
也对,谁会在意脚下的淤泥之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飞吧飞吧,追去吧,老子就是不和你说你要找的人就在你的脚下,让你急的上火又冒烟,哎,让你吃不好也睡不着!
登个里个里个铛,噔个里个里岗位,天南又地北。哎,让你跑断腿。
嘿嘿,不是爷们吹,谁也别糊弄谁,否则我一动嘴,让你腿跑废。
他们乐呵呵的敲着铁板,一边敲,一边喊,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不过,他们的心中都升起了一丝阴霾。
一个已经结印多年的强者,这就死在了他们面前,并且出事的地点就在他们路途的前方。
看样子,他们的这一路,有可能不太顺利。
饭后,砍倒了数棵大树,反正这个年代,除非是那些稀有的树种,否则其他的树木都可以说是成灾了。
因此也不至于有什么所谓的环保人士过来职责,更不可能有人带着红袖箍过来罚钱。
将枝干修饰一下,光溜溜的树干并排放着,然后将细小的树枝和树叶上的水珠烘干后,摆放到树干上。
纯绿色的大床这就出现了。
安排下有人守夜,其余的人一裹从门派中带出来的厚重的披风,这就睡了过去。
一夜无事,转眼就是清晨。
当东方第一抹阳光穿透朝霞,落到昏睡中人的脸上的时候,所有人同时的睁开了眼睛。
好吧,有一个胖子还在睡,但是他妹妹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想睡也睡不成了。
"痛痛痛痛!"
温浩捏着自己的鼻子,差一点被踩扁,不满的说道:"很痛啊,你要杀了我吗?"
温佳没有看他,只是淡淡的说道:"抱歉,没看到,只不过感觉那一坨很碍事,就踩上去了。"
"一坨?一坨!你竟然敢说你哥哥的脸是一坨?"
看着有些暴躁的温浩,温佳斜眼一撇,清冷的说:"不,我说的不是你的脸。"
"那就是说我整个人咯!"
文轩摘下一枚树叶,屈指一弹,将温浩的整张大脸盖住。
"闭嘴,修炼。"
大手将树叶抓住,揉在掌心,扔了出去。
"切!"
盘膝坐好,手捏指印,悠长的呼吸,在瞬间就进入了修炼状态。
而不远处的温佳也同时做出了相应的动作。
虽然说掐的指印不同,但是却仿佛和温浩之间互生互补。
淡淡的灵光从他们体表浮现,此生彼灭,此灭彼生。
在文轩的四周,隐约可见山水泼墨,挥毫写意之景。
也有人七窍之中,有火焰隐没,也有人的眉心在发着光,也有人的脊柱之上,有大龙升腾。
游卦看着这些异象,有些羡慕的咂了咂舌。
在朝阳之际,大日初升之时,此乃阴阳交汇之刻。
要是武力高点的的世界之中,此刻就会有一缕紫气浮现,可助人修炼提升。
而在这个世界里,在这一刻,则是内力最活跃的时刻,也是最具有生机的一刻。
在此刻修炼,不但修炼速度大大的提升,甚至还能有效的活化自身,时间久了,还能达到一定程度的延年益寿的状态。
比如说,每一个小时给你多上1s什么的。
不过,那是内修的福利,对于外修而言,什么时候修炼都一个吊样。
果然,内修都是亲儿子。
叹息了一声,一步迈了出去。
脚下仿佛安了弹簧,轻轻的一步,移形换影,下一刻就出现在了十数丈开外。
自从前两天无意中进入这个阶层之后,游卦就知道,自己的瓶颈来了。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这一脚下去,已经有了潜的意思,可是,距离真正的"潜"字,还差了一层窗户纸。
可是要想捅破这层纸,却千难万难。
按理来说,他已经结过一次印,也就是纯阳剑种,第二次结印会很轻松。
但是,那只是按理来说的。
他也曾问过八长老,八长老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不过,他眼中淡淡的惋惜,以及那一丝说不清楚的意味,让游卦有所了悟。
难道说,自己走错了路子?
那么,哪一步走错了?
自己不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濒临结印了吗?没有走错吧!
他胡思乱想着,手中也不曾停歇,采摘了满怀的野果。
大早上的就不吃肉了,油腻得慌。
最可喜得是发现了两颗野生的凤梨,已经熟透了,他就是闻着那凤梨的香味才找到的。
弄了满满一包袱,这才走了回去。
看着他们还没有修炼完毕,游卦摇了摇头,望向了那轮圆日。
红彤彤的太阳,已经跳出了大半个身子,连绵不绝的云山,被染成了红色。
莫名的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很悲哀的。
所有的东西,都进入了瓶颈期,想要向上走,却走不动。
纯阳剑术已经彻底的掌握,但是衍法却没有丝毫的头绪。
形意拳也有了一些火候,接下来只能靠水磨工夫让自己提升。
寸劲也不知道接下来如何提升,也不清楚后面能不能提升。
而龙行歩也到了一个关卡,但是却也没有接着走的头绪。
他现在虽然说嘻嘻哈哈的,但是内心中只有两个字——烦躁!
或者说,是欲求不满。
他真的想找个机会,好好地发泄一下,否则烦躁很容易就转换成暴躁。
这样不好,不好。
可是,一想起他的剑种来,暴躁的念头越发的高涨。
如同风箱一般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吐了出去。
狂风过境一般,前方的枝叶哗啦啦作响,惊起几只飞鸟。
他最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当时,不也是贪心,也是没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