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涛!"
眸光轻轻一凝,陆飞宇森森望向唐涛,冷然沉声说道道,"你要阻我?"
"后辈之间的打斗,要是咱们随便插手,恐怕用不了两天,这一些后辈都得死得精光,一个不剩。"毫不害怕的迎上陆飞宇的眸光,唐涛淡然沉声说道。
一刹那间,云逸宗弟子们的精神登时为之一振。
事情发展到现在的这个地步,早已全然超出了他们的预想之外,韩箫爆发出的杀气,就如同是一场恶梦一般,叫人至今都怀疑是否还在这恶梦之中。
而永城之主陆飞宇的强势,更加是让这一些弟子们感觉到了难以抗拒的威压,虽说是和韩箫之间并未什么交情,却也难免生出一种英雄末路的感触来。
无管是谁对谁错,只是由于,这地方是在云逸宗门前,只是由于,韩箫也曾经是云逸宗的弟子。
"笑话,这个家伙连云逸宗的腰牌都已经扔了,而且已经声称和云逸宗没有任何关系,怎么样还能算是云逸宗弟子?"
不等陆飞宇回答,一个黑色布衣青年便冷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狞笑沉声说道驳斥道。
作为陆飞宇的心腹,紧接着陆飞宇赶来,在刚才就早从围观的人群里得知了此事的经过,看见唐涛沉声说道,登时便站了出来。
"很好,如果不是他和云逸宗脱离关系,我儿也是懂分寸的,怎么会闹到这一种地步?"心里对于云逸宗还是有一些悸惮的,陆飞宇强按下心里的气愤,冷漠说道。
韩箫扔掉了云逸宗的弟子令牌,这的确是事实。
只需咬住了这点,即使是云逸宗,也同样找不到插手帮忙的由头。
唐涛依旧面无神情,甚至没有去瞧一眼别人的神情,更加没有去查验韩箫弟子令牌的意思,只不过是淡然的反问了一句话。
那句,却登时让陆飞宇气得头顶上青筋猛跳。
"你们家小孩一时赌气,所要离家出走,那么他就不是你小孩了吗?"
事情的性质是非常的严重的,但是到了唐涛嘴里,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赌气离家便全然带了过去。
陆飞宇瞪大了眼睛满腔的怒火,在这句的激发之下突然爆发了出来。
"唐涛,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不给老夫面子了?"
杀意沸腾,战意盎然。
只不过是这次陆飞宇的杀机锁定的对象,却再也不是韩箫,而是云逸宗的唐涛。
"笑话,你现出出手对付一个身受重伤而且连命泉境都没完全进入云逸宗后辈弟子,反而是如此的理直气壮了?"冷冷的笑了一声,唐涛眼神一冷毫不退缩的反问道。
"他杀了我儿子!"说话之间,蓝色的闪电凝集在他的手上,在陆飞宇旁边形成了一片可怖的闪电风暴,"唐涛,你难道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唐涛终究只不过是云逸宗的一个管事的小头目,虽说是战斗力不弱,可是,比起永城之主来,毕竟还是差了一两筹。
陆飞宇之因此悸惮,并不是畏惧唐涛,而是害怕唐涛身后的云逸宗。
现在暴怒之下,唐涛依然护着韩箫,却彻底的将陆飞宇激怒了。
杀子之仇压根没有可以让步的余地。
"城主大人,你想要对我出手吗?"唐涛面色轻轻一变,却不愿意退步。
"既然是你自个儿找死,就和这小兔崽子一块下地狱吧。"坐镇永城已经十年,执掌着这座城市里的生杀大权,陆飞宇这个永城之主可不是虚设的,他是一个杀戮果决的狠角色,眼见唐涛并未让步的意思。
半句话废话也不愿多说,手掌猛然使劲,疯狂的闪电风暴登时朝着唐涛和韩箫席卷而去。
一不做二不休,现在,对他来说。宰了唐涛和韩箫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而说,宰了唐涛以后,会引发云逸宗的气愤。
只需把人宰了,云逸宗当然会权衡这件事情的利弊的,丧a子之痛,即使是干出一些疯狂之事。事后再通过其他的途径解决。
在这个世上,仅有活人才有今后的利用价值。
死人只不过是过去而已。
一念至此,陆飞宇的出手就不留半点的余地,命海境一重天的修为力彻底的爆发而出,摧枯拉朽一般,任何被那蓝色闪电风暴碰到的东西,都会被轰成焦土,即使唐涛有着命泉境巅峰的修为,也同样没有办法幸免。
默默的注视着那片紫色闪电逼近,韩箫的脑海却异常的平静,好像死亡并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影响。
平静的注视着闪电风暴席卷而来,耳边传来可怖的闪电的声音,可是,下一秒,韩箫却猛然发觉,自个儿并麻木到半点的痛楚。
甚至那令人窒息的可怕威压感,也都消散的无影无踪。
"喀嚓!"
想法还没转完,跟前蓝色的闪电风暴便发出一声脆响,好像被打了一下玻璃一样,突然瓦解。
"是什么人,给你的胆量,敢在我云逸宗前撒野?"
天空之中一个冷冷的低沉的声音徐徐响起,每一字都咬的十分清楚,但是,便是这简单的一句,却令陆飞宇气色大变,闪电一般飞身而退。
天空中,一把用淡红色生命之气所凝集的气剑轰然落下。
就算是以陆飞宇的战力,在这剑之下,也来不及躲开,被下落后的气势震开,沉沉的砸落了地上。
"宗主!"
几乎是那声音在天地之间响起了的同时,在场所有云逸宗弟子眼眸之中都不由闪过一道崇敬之意,整齐化一的躬身拜了下去,即使是平时严厉的唐涛,也是这样。
韩箫抬起了头,看着云逸宗的位置,却怎么也看不着那个人影。
此人甚至没有从云逸宗里走出,只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便用气剑一招打败了永城之主。
瞳孔突然一缩,韩箫对于真正修者的战力,这才有了真正的见识,本来,人居然能够强大到这一种地步。
那全然由生命之气凝集而成的一把气剑,就这么的随意一剑,却宛若天威降临不可抗拒。
一剑落下之后,那个威压庄重的声音也旋即消失了,好像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兴致。或者说他要表达的意思已经都表达了。
陆飞宇的衣衫在这剑芒,登时开裂破损。
他非常狼狈,再没了刚才的霸主的气焰,眼眸之中隐隐的透出一道害怕之意,面色非常阴沉的看了唐涛一眼,却并没有说话。
一直等到这时,他才清楚,为什么唐涛敢和他这样大声的说话。这件事情,居然早已惊动了那平常不问世事的云逸宗宗主。
虽然,对手并没有现身,这指也并没有下杀手,可是,这样的警告,就早已足以让陆飞宇彻底收敛了。
无人敢于云逸宗抗衡,便是由于这一位从不现身的宗主。陆飞宇有胆量和唐涛放对,却绝对没有胆量在云逸宗宗主警告以后,在对韩箫和唐涛出手。
那剑的绚烂和威势,好像永远都已经留在了所有人的内心之中的最深处无可动摇。
"陆大人,我清楚你的丧子之痛,但是,云逸宗绝对不是你能撒泼之处。"并不意外云逸宗宗主的出现,唐涛平静的转向陆飞宇,再一次沉声说道:"云逸宗有云逸宗的规矩,后辈之间的明争暗斗,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得插手,不然,那后果恐怕陆大人,也同样承担不起。
拳头握得是咯吱作响,这是从手指的接缝中发出的骨响之声,陆飞宇却不敢再挥出,甚至是再一次爆出雷电。
势比人强,即使他贵为永城的城主,但一样不敢在云逸宗门口放肆。
"唐涛大人,你说话可算话吗?"
跟随在陆飞宇身后的一个穿黑色布衣青年先前迈出了一步,看着唐涛,徐徐问道。
一刹那间,陆飞宇便清楚了他的意思。
现在,这一种局面之下,自个儿早已不可能动手了,可是,却并不代表着,这丧子之仇就没有办法报了。
如唐涛所说,云逸宗有云逸宗的规则,更加是云逸宗的骄傲。
但是这份规矩和骄傲,有之时,也会成为破绽所在,就看你能不可以抓住。
"我叫西门勇峰今年,二十一岁,自幼跟随城主!陆少爷和我也是好友。"顿了一下,黑色布衣青年眸光落下韩箫,徐徐说道,"陆少爷技不如人,死在贵宗弟子手里,我当然无话可说。但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向贵宗弟子挑战,为陆少爷讨还公道?"
西门勇峰的话里,也同样带起了森森然杀机,冷冷瞧向韩箫。
"到了此时此刻还不忘耍你那一点小聪明。"冷漠一瞥,唐涛云淡风轻的说道,"动用守城的士兵妄图杀我云逸宗弟子,他死了也是咎由自取,以多欺少,还命丧于此,何来公道?而要想挑战他,待到伤愈,我云逸宗的弟子从不害怕任何的挑战。"
轻轻一滞,西门勇峰气色更加阴沉了三分,却想不出话来反驳。
他也清楚,想让趁今日这一个机会诛杀韩箫是不可能了。
"这片广场现在着实不成模样,陆大人既然是来了,就一块找人收拾了吧。"并不在意陆飞宇的气色,唐涛扶起韩箫,径直的转头朝着云逸宗中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