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之间,韩箫已经率先出手,杀机既起,便再无半点情分可言,剑华寒光逼人!
可是,这乍起的一剑,却在刹那间令他全身汗毛都突然立了起来,一道空前的危机感疯涌而出,好像那剑就是天地里的唯一存在一般。
并未附着任何的内力,也感觉不到生命之力,但是这凝如实质的剑招,却是无坚不摧,撼人心魄。
"叮!"
反手之间长剑出鞘,险之又险的挡住了这剑,可是在剑招的冲击之下,李携辉却不禁一连退出了三步,方才勉强瓦解了冲击而来的剑招。本来有三分小觑的想法,眨眼间便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
只需稍微不慎,死的人,可能便是他了。
眼眸之中透出一道凝重之意,李携辉脚下猛然使劲,生命之气突然释放而出,手里的剑被淡淡的生命之气包裹其中,闪过一丝森森的杀机。
"好强的剑招,可惜.......你毕竟是没有内力。"
单论剑招,韩箫足以轻松诛杀敌人,即使是那一些身经百战的高手,也全然没有办法抗衡这么可怖的剑招。
可惜
气剑山河!
剑华裂地,在地面上,斩出了一道深入地面一寸的裂缝,剑不快,却威势滔天。
本命星弥漫出的生命之气,压迫性极大,就算是剑招,也同样没有办法破开一剑的厚重之势。
他的武道便是本就不讲繁琐的技巧,以最强大的力量,最稳重的方式,释放出巨大的力量,破除一切花哨技巧。
"轰!"
眨眼间,裂纹已经快到了韩箫的脚下,本来凌厉的剑招,再没看到半点锋芒,输赢好像已定。
诸人看向韩箫的眸光早已全是怜悯了,虽然早已领悟了这么可怖的剑招,却偏偏是上苍捉弄般的没有了内气,所以,这一剑意便好像是无根之木,在真正掌握强大修者的面前,压根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在那可怖的裂纹快要蔓延到脚下的刹那间,韩箫身上的剑招突然成十倍的爆发出来,并没有出手,但是那只是一个简单的一个动作,而那快如闪电的剑招却足以撼天动地。
在河滩边上,韩箫甚至抗住了三道爆裂符。
现在,无疑再一次给韩箫带来了足以抗衡之力,那禁忌秘术中的剑招,好像就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即使是如同气剑山河这样之剑气也同样没有办法撼动丝毫。
瞳孔突然一缩,李携辉心里更加凝重了三分!这看起来像一般之剑招,却要他感觉到一种致命的威胁。
好在,这一剑姿好像只不过是用来防御的。
唇角溢出一丝血迹,韩箫的气色却依旧平静而从容。
"我一直非常好奇,到底......。"
脚下的地面早已龟裂,韩箫却是混若不觉,手里之剑,透出一点冷芒,遥指李携辉,没有半点退缩之色。
不懂为什么,再一次听到这韩箫平静之声,李携辉心里却浮起了一种强烈地不详感。
实际上,也不止是李携辉,韩箫话音落下的同时,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浮现出了一个差异的想法。兴许,这场本来就早已全然没有任何悬念的决斗,不一定会朝着大伙所预料的方向发展。
"有些事情不是你们可以理解的。"并不理会李携辉的神情,韩箫自顾自地说道,"在修者冢里,炼化傲武霸王骸骨,却又在软筋化骨散的威胁下,被迫散尽了功力....."
"在你们眼眸之中,此乃无比的噩耗,甚至会毁掉成为强者的前途。"眼眸之中闪过一道精芒,韩箫唇角荡起一丝冷冷的笑,云淡风轻,"可在我看来,这却可以让我更加清楚的接触到命泉境的本质。"
说话之间,韩箫的身上徐徐溢出一丝命泉境强者的内力,虽说是微弱,却无疑切实的存在。
虽然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韩箫这一番话,也同样撼人心神,叫人读出一种和以往习惯接触过的武学常识截然不同的东西。
李飞旋的气色更加是轻轻一变,好像早已清楚了一些什么,望向韩箫的眸光更加的复杂,其中甚至夹杂了一些,连他自个儿都没感觉到的叹服。
天忌王体就是天忌王体,那些残留下毒素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这几天的打坐修炼,正慢慢的恢复着内力。
唇角轻轻上扬,略显稚嫩的面庞之上,全是傲气,韩箫,突然踏出一步,云淡风轻,"但是,我又为什么要什么人认可?"
手里的剑,发出一声清鸣的声音,好像也同样感觉到了韩箫的骄傲和自负,亢奋的铮鸣起来。
"我手里的剑,就是法则!"
这句说的斩钉截铁,字字透出铮铮的傲骨,宛如一场震撼的人心的风暴一般,叫人所有清楚的感觉到了那份发自他内心深处的骄傲和强悍。
话说道这步,早已有头脑灵敏的人,猜到了韩箫的意思,只不过是,正是由于猜到,才更加的震撼,更加的难以置信。
这样的疯狂,压根叫人闻所未闻,也压根就无人敢想。
身上的死亡之气更加的浓重,好像伴随着韩箫的话,本来早已原本空空的气海,命泉境强者甚至有了复苏,重新凝集的态势。
旁人不清楚,可是,这刻,李飞旋心里却是已经荡起了惊涛的骇浪。
受到毒素侵蚀经络并非没有办法恢复,并非信口开河,安慰自己。
这简直便是匪夷所思,说是奇迹都绝不为过。
这样的天分,实在令人羡煞。
这刻,李飞旋几乎能够一定,一旦韩箫的死亡之气复苏,对于命泉境的修炼定然打有裨益,一会儿的功夫,甚至便能直接跨越一切阻隔再一次的踏入到命泉境里。
甚至,有这么可怖的感悟,今后的成就,恐怕绝对不会弱于从前的傲武霸王。
自然,同样感觉到韩箫本命星内力复苏的,还有云逸宗的弟子和李携辉!
亲眼看见如此罕见的奇迹,对于所有人而言,全都是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达的心灵震撼。
可是,就当所有人以为,韩箫势必会就势重新凝集气海,韩箫的眼眸之中却再一次闪过一道桀骜之色。
手指微微在利剑之上拂动,韩箫当然的再一次闭上了眸子,本来沉寂的剑招在这刻轰然爆发,剑招刺透苍穹,也狠狠撼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心魄。
"啪,啪,啪!"
迎着韩箫冰冷的眸光,陆漻面上的惊骇一晃而逝,旋即挂起一道冷冷的笑,鼓掌讥讽道。
"我原本本以为你早已废了,不料你居然又给了我这么大的一个意外。"
满不在乎的瞧着韩箫,陆漻的眼眸之中并没有害怕,这地方不是修者冢,跟在他旁边的,也并不是刘家那一些饭桶,而是永城之中最精锐的侍卫。
"我承认,我刚才是小瞧你了。"轻轻眯起眸子,陆漻毫不退缩的和韩箫互望。
韩箫并没有回答,只不过是按剑的手,更加紧了三分。
"怎么,你想杀我吗?"戏谑的注视着韩箫,无视那浓郁的杀机,陆漻云淡风轻,"哼!其实我也非常想杀你。"
陆漻的眼眸之中而同样溢出了一道森森杀机,不带半点遮掩。
"咚!"
沉闷的脚步之声突然响起,宛如忽然敲响的战鼓,重重的在每个人的心上。
陆漻身前数十杀手同时迈出了一步,刀剑出鞘,稳重而肃杀,那一种经历了无数次血战才可以积蓄而出的煞气刹那间迸发而出,几十人整齐划一宛如一个人一般,那一种军队才有震撼感,无疑让四周的氛围更加肃杀了三分。
"韩箫,你最大的错误,便是不该抛弃这云逸宗正式弟子的身份。"
失去了云逸宗弟子的身份,他动起手来,便可肆无悸惮,即使是动用守城的卫兵杀了韩箫,也无人能说出什么来。
终究,放下象征云逸宗正式弟子身份的令牌,抛却了和云逸宗之间的关系,现在的韩箫便再也不算是云逸宗弟子了。冷漠的瞧着韩箫,陆漻的眼眸之中全是讥讽,想让从韩箫的面上看得出来些许懊恼和后悔。
但是回应他的,仅有古井无波的平静的眸光,好像,他积蓄了良久的反击,对于韩箫而言,却简直便是轻轻的风拂面,压根泛不起丝毫涟漪。
"杀,给我宰了他!"
眼眸之中闪过一道羞恼之意,陆漻咬牙切齿的咆哮道,现在的韩箫,就如同是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咽喉里,如果不拔掉这一根刺,他就会寝食难安。
"是!"
可以被陆漻调动,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就早已是得到了永城之主的许可。
现在一声令下,更加是全然没有丝毫犹豫,数十人整齐如一的上前,将韩箫重重的包围了起来,刀剑成阵,战意盎然。
军队和普通的武者是截然不同,即使自身的战斗力也不算太强,可是一旦出手,便宛如钢铁洪流一样势不可挡。
这一点对于当过千夫长的韩箫来说,了如指掌。
论个人能力,这数十人也不过只不过是开命境的能力,可是,这样的阵容和围杀之下,即使是命泉境修者也难逃一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