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他突然收到消息,自己的二儿子居然跑到陈氏奇珍闹事,听说还把陈氏奇珍的货品弄得乱七八糟,损失不小。刘盛祖当即大惊失色。要知道,陈氏奇珍可是在韩守义这个三品大员心里都是挂了号的,自己也是三品官职,可一个地方官又怎能和皇城三品相比。要是事情闹大了,陈如风把这消息往韩守义那里一送,自己这官就算是当到头了。都说官官相护,但那也是利益不够而已。陈如风是什么人?他可是全大唐皇朝赚钱最快的商人。他卖的东西随便拿出一件来都是奇珍异宝。把陈如风逼急了,到长安去给那些皇城老爷们送送礼,很容易就能讨到皇旨,把自己贬为平民。到那个时候,就全完了。所以刘盛祖一听到这个消息便急匆匆的赶了来,但还是稍晚了一步。陈如风已经把四个州牧府的官差给废了。
陈如风心底冷哼一声:真是打了小的,又来了老的。不过,陈如风嘴里却是另外一套:“哟,这不是州牧府的刘大人嘛,怎么有空到小店来坐坐?里面请!长孙冲,去泡杯好茶来,让刘大人品品味。”
长孙冲看到陈如风的眼色,立即知道了陈如风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他很快就泡好了两杯茶过来放到刘盛祖身边的茶几上:“刘大人请用。”
刘盛祖看到陈如风这么客气,以为陈如风也有交好的意思,也客气的说道:“陈公子请!”说着,刘盛祖就呡了一口茶。
“噗……”茶刚一入口,刘盛祖便一口喷了出来,把茶杯重重的放到茶几上:“陈公子,你这是什么茶?怎么那么难喝?又苦又涩,简直难以入口。”
陈如风慢条思理的跟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刘大人,这可是上好的猫屎咖啡。这种咖啡在海外一年的总产量不过一二十斤,每一斤都价值1500金以上。单单刘大人刚才喷出去的那一口,起码也得值五金。不知道刘大人是以为我待客不周还是对小店有意见?这么好的东西,到了刘大人口中就成了难以入口之物?”
刘盛祖一拍茶几,猛的站了起来,用手指着陈如风说道:“猫屎咖啡?你居然让我喝猫屎?陈如风,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把畜生的排泄物用来污辱本官。”
“还以为刘大人是见过世面的人那,没想到也是如此孤陋寡闻。”陈如风根本就不理会刘盛祖的手指,一口把杯里剩下的咖啡喝掉:“也罢,既然如此,我就不请刘大人喝咖啡了。”
刘盛祖对着陈如风指了半天也没指出个样来,他的儿子现在还在陈如风的手里,他不敢真对陈如风怎么样,至少在刘一周安全之前不敢:“算了,本官不和你一般见识。不知陈公子能否放了小儿?”
陈如风朝着店里一指,让刘盛祖看到整个店里的一片狼籍:“这些可都是令公子的杰作,不知刘大人如何处理?”
刘盛祖一看,也是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这地上,桌上,乱七八糟的一片,那些得多少钱啊。
“刘大人,你也别怕,这里的货品总共也花不了多少钱。只要令公子把小店的损失给了,这件事情也就了了。而且,我陈如风还可以带着礼物上贵府来赔罪。”这后面有一句话他没有说,那就是如果不把这里的损失赔了,那这件事情就没完。
现在,袁冠南和李郁丘带领的那一千山里汉才刚刚出发,等训练出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内,陈如风不得不压制心中的火气。没办法,力量不如人,拳头不够大,不埋头做人都不行。可要是等那一千山里汉变成了士兵,每个人手里都有了武器,那陈如风可就不怕任何人了,就是皇帝老儿带着大军来陈如风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两方都有顾忌,两个人都不敢真的把对方得罪死了。但这个仇,现在算是结下了。
“陈公子,不知小儿为贵店造成了多大的损失?”
“呵呵,也不多,总共也就八千多两金而已。”
刘盛祖吓得连手脚都有些颤抖了,八千多金啊,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数额。就是算是这几个月来扣下的税款,那也不足半数。
刘盛祖小心的说道:“不知能否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少赔一些?”
“刘大人,你看我像是个很差钱的人吗?说实在的,小子并不差钱,开店主要就是为了过过开店的瘾。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恐怕没有人会觉得舒服,刘大人你说是吧。”
刘盛祖也知道现在不是摆官威的时候,他压低了声音说道:“陈公子,不知要如何才能放了小儿?”
“很简单啊,两条路,一条就是赔钱,只要刘一周把本店的损失照赔,那我也没有理由留下令公子是吧。”
“那另一条路呢?”
“另一条更简单了,就是刘一周造成的损失,由他自己负责。让他在本店跑堂,什么时候赚够了他造成的损失,什么时候就痛痛快快的走人。”
刘盛祖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两条路?想都不用想,刘盛祖就想拒绝,可一看到还被两个店伙计架着的儿子,刘盛祖顿时就软了下来。他在心里诅咒了陈如风千百遍,却连一丝都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门口,那个四官差凄惨的模样可不是假的,刘盛祖相信,只要现在和陈如风翻了脸,他恐怕真的敢把自己和刘一周都弄成四个官差的模样。
“爹,救我,救我啊,我不想跟那些官差一样啊!爹,你一定要救我啊!”早已被吓得尿了裤子的刘一周看到刘盛祖那犹豫的模样,生怕他把自己留在这里。在刘一周眼中,陈如风这一群人就是魔鬼,打残了四个官差居然连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这还是人能做得出来的事吗?
这时,韩千叶和韩冰韩雪也听到消息来了,刚好听到刘一周的求救声。韩千叶还没说什么韩雪就嘀咕开了:“有钱人就是为富不仁,心硬如铁,草菅人命。”
陈如风猛的转过头,看着韩雪说道:“我为富不仁,我心硬似铁,我草菅人命?你也不看看,他们来砸我店的时候是一副什么样子?你也不看看这一地儿狼藉,也不看看我的伙计严小苏,严小丽两兄妹现在还躺在里面的床上昏迷不醒。他们作恶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们在草菅人命?你怎么不说他们心硬似铁?不知道实情你就别在这里胡说八道,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不知所谓。”
韩雪气得脸都红了,指着陈如风说道:“你还敢说你不是草菅人命?好,我是没有看到严小苏严小丽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我的眼睛就看到了门口的那四个官差,他们的手脚全都扭曲变形,这辈子都别想再站起来了。你的心还不冷?你的心还不硬?你还不是为富不仁?”
陈如风的火也冒了起来:“我知道你叫韩雪,是韩掌柜的女儿,还以为你和韩冰一样,知书知礼。却没想到你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痴丫头。好,我就告诉你,在这个世上,没有白吃的晚餐,没有白来的利益。他刘一周想要吞下我这个店,就得有付出鲜血的觉悟,我这不是不给刘大人面子,而是刘一周他自己做的事情,就得要自己负起责任。还有,刘一周一来,就对我的伙计拳打脚踢,难道他高人一等,我们就应该在他打我们的时候,主动把脸凑上去,让他打完左边再像条哈巴狗似的求他打右边?告诉你,我陈如风不是那么没有廉耻的人。算了,跟你个小丫头片子没什么好说的。”
“你……哼……”韩雪虽然被气得七窍生烟,却无言以对。
刘盛祖好不容易造就的局面在韩雪的三言两语下直接宣告失败,他只能站起来说道:“陈公子,消消气,我们这不是正在商量解决事情的方法嘛。都坐下来慢慢说。”
韩千叶也狠狠的瞪了韩雪一眼:“对对对,陈公子,有话坐下来慢慢说嘛,别生气啊,没必要跟一个小丫头片子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得了。”
陈如风这时候对刘东耳语几句,刘东点点头,直接走出店门,对着几个官差“呯呯呯呯”就是四枪,这四个官差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叫出来,就已经一命归西。
刘盛祖大惊,急忙跑到店外一看,四个官差的脑门心都是一个姆指大小的血洞,正往外冒着红白相间的血水。回过头来,刘盛祖说道:“陈如风,你这回完了。”
陈如风冷笑一声说道:“我这人有仇必报,任何人只要敢在我面前撒野,他就得做好付出老命的心理准备。刘大人,你是要你儿子赔钱还是赔命?”
刘盛祖全身冷汗直冒,陈如风既然已经如此不顾大唐律法,公然杀人,那他绝对不会对刘一周手下留情。开始的时候,那四个官差虽说手脚全断,但至少还有命在啊,往大了说也不过是心狠手辣,抓进衙门赔钱关几天也就没事了。可现在公然要了四个官差的命,那可是官差呀,就连打死平头百姓都得抵命,杀了官差几乎就是在和朝庭作对,与造反没什么区别了。反都敢造,杀个刘一周就不敢了吗?
韩雪这样一个小女孩子,从小生于富贵人家,享受着常人无法享受的待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如此锦衣玉食的丫头片子何时曾看到过如血腥的场面,一看到四个脑袋上冒着血水的官差,扶着门就是一阵狂吐:“陈如风,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要糟天打五雷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