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举行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各路人马纷纷出场,这也是朱悠采真正意义上面和其他人上流社会的人交谈,也是带上了些紧张来,生怕出了什么错了。
好在宴会布置和安排都是很好的,这让南父对于朱悠采的评价好了些。
即使是这样,朱悠采这就没这么轻松了,她第一次这么清楚的认识到了赵彦均在名媛之间的名气。
在和其他的有夫之妇的面前还好一些,那些没有结婚的名媛面前可是倒霉了,明嘲暗讽的,朱悠采刷新了对于词汇量的认知,一时之间却是连反驳的理由都没有,显得有些讪讪。
一个穿着纯白的长裙,整个人看上去像的格外的清纯如水的女孩站在了赵彦均和她的面前,带着些憔悴,就好像是一朵带着雨水的小花一样,平白的让人生出怜惜来。
她对着赵彦均带着一种忧伤的笑容,朱悠采握着赵彦均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我怎么感觉这样子就好像是赵彦均又负与她一样。
赵彦均是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有些不耐烦,有顾忌着什么,又忍了下来:“李小姐,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朱悠采猛地就想了起来,这不就是为了赵彦均自杀的哪位小姐吗!她偷偷地看了一眼李云可的手腕,哪里果然是缠着一道白色的丝巾,看上去和她的白色裙子还蛮搭的。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哪里触到了这位李小姐脆弱的神经,她的眼泪简直就是哗哗的往下流着,让朱悠采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在眼睛里面藏了个水龙头来着。
“赵彦均,我对你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淡呢?”李云可楚楚可人的看着赵彦均。
赵彦均就是铁石心肠,甚至是偏过了脸来不去看李云可的样子,李云可哭的更是厉害了,朱悠采这个时候都快要后悔邀请李家过来了,现在因为李云可的哭声,已经有着好些人看过来了。
朱悠采现在头疼极了,只能够拉着赵彦均的衣袖求救。
朱悠采尴尬的轻咳了两声:“她哭得好厉害,你要不要安慰一下她。”
没有等到赵彦均说什么,李云可就抬起了头来,恨恨的看着朱悠采,就好像是在看着一位仇人一样:“不要你假好心,你以为你蒙蔽了赵彦均就可以蒙蔽所有人了吗!痴心妄想。”
这下子反倒是弄巧成拙,不过出于私心朱悠采其实也不想让赵彦均去安慰她,赵彦均可是她的丈夫。
赵彦均的脸一冷,站了出来,将朱悠采护在在身后,冷漠地看着李云可:“李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她是我认定的妻子,我赵彦均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的。”
李云可这个时候直接是哭出声,指责赵彦均:“你怎么能这么说,我都是为了你好啊!我这么爱你,我怎么可能会做对你有害的事,你当然应该相信我,这个女人这么坏。”
朱悠采无语哽咽,她哪里有做过坏事了,就被称为坏女人,就算认为李小姐喜欢赵彦均也不用这样说吧!赵彦均已经没了心思陪她这么耗下去,喜欢,说的好听,打着喜欢一个人的名头来伤害人才是最可恶的。
“李小姐的喜欢还真是有够特殊的,喜欢到将人从楼梯上面推下来。”
赵彦均嘴角一勾,带着满满的嘲讽。
朱悠采忍不住偏过头去看他,又转过头来看李云可不敢置信的眼神。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事后我不是给你道歉了吗!你为什么还要这么计较。”
李云可委屈巴巴的解释,朱悠采是没有了半点怜悯。
这人还真是怎么说也说不通,赵彦均腻味的转过头,就要直接离开,李云可却突然一个上前,扯住了他的袖子。
“赵彦均”赵彦均是真的恼怒了,面无表情地抽过袖子,一言不发的重要往前走,耳边却想起了鼓掌声。
“这还真是一场好戏,可比那些电视剧演的精彩多了。”
说话的那个男人不过二十多岁上下,看上去吊儿郎当,让朱悠采皱起了眉头,这竟然是元垣礼。
朱悠采就算再怎么缺心眼,也不会将请帖寄到元家去,更别是邀请元垣礼来,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宴会上。
“元垣礼。”
赵彦均也是有些讶异,元垣礼却是对着他们摊开了手,满脸无辜的拿出了一张请帖。
“看我做什么,这可是你们要请我来的,不过没想到你们的宴会这么有意思,简直是和看戏一样。”
元垣礼哈哈大笑。
朱悠采捏紧了拳头,她绝对没有向元家寄过请帖,连忙向赵彦均看过去,生怕他误会了。
赵彦均回手握着,让她放心,这件事情肯定是被人陷害了,但是他们现在抓不住什么马脚,只能够先将事情解决。
“不比元家,五子夺嫡来的精彩,不知道元大少最近和你相处的怎么样。”
赵彦均语气淡淡的捏住了元垣礼的命门,要知道元家的情况可比南家要复杂多了,五个孩子基本上都是不同的母亲甚至现在元家夫人的肚子里面还怀着一个,其余成年的孩子谁也不愿意让谁,一家子乌烟瘴气的。
元垣礼这回事真的笑不出来了,脸黑的透透的,本来他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当下冷笑一声,指着赵彦均的鼻子就开始骂了起来。
“你算哪根葱!不过只是个私生子,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名正言顺的白少爷了。”
这话一出,满堂都寂静了下来。
原先的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了,不管是谁给元垣礼寄的请帖,今天从现在开始就是她的仇人了,竟然在赵彦均的主场上说出这样的话来。
朱悠采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恐怖的猜想,不会是南母吧!朱悠采心神定了定,往南母那里看过去,南母也正在看过来,眼角眉梢带着藏不住的得意笑容。
朱悠采心瞬间凉的透透的,真的是他,看来她是真的见不的赵彦均有一点好。
赵彦均并没有想象中勃然大怒的样子,连眼皮子都懒得掀一下,看着元垣礼的眼神都满是轻视,一瞬间气势逼人。
赵彦均向前踏了一步,他本来就比元垣礼要高出半个头,每次看他都是一种俯视的态度,现在浑身上下气势逼人,元垣礼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更是显得气势衰弱了起来。
“我倒是想不到原来你不但蠢,就连消息也不灵通。”
说完也不带周围人做何样子,直接是拉着朱悠采离开了这里。
才过了没有会儿就听到有人噗嗤一声,看上去是和元家关系不怎么好的,那家的夫人带着一种不可言说的感觉。
“我可是听说是因为原配夫人一直在外面打拼没有怀孕,南夫人挺着两三个月大的肚子,跑上了门来,原来的南夫人才离开的,没想到那个时候有了身孕,才导致赵彦均排第三。”
她周围围着的一群人顿时一片哗然声起,甚至有着一些本来打算和南家联姻的人都。
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我怎么听说的是那个南夫人因为一直不怀孕自请下堂了。”
有着耳根子比较软,和南母的关系比较好的女人提出了质疑。
还没等那人回答就被所有人给堵了回去:“你以为现在是在古代啊!生不出孩子有什么打紧的,有必要离婚吗?更何况,那原来的南夫人还和南家家主从底层奋斗起的。”
“可是南夫人的家境也不错啊!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都是因为爱情啊!”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引来一片吃笑声,这场宴会算是彻底办不下去了,南父的脸色难看极了,南母也是彻底笑不出来了,没想到搬起石头反倒砸了自己的脚。
整个宴会上由于这一场闹,显的乱哄哄的,可是这场宴会还是要办下去,要是真的解散的话只能够证明他们是心虚了。
南母现在只能够打掉牙往肚子里吞,使出了八方手段让所有人都安稳下来,不要再将话题往赵彦均的身世上面引了。
其余人也并不想真的开罪南家,非常给面子的转移了话题,让南母松了口气,而赵彦均这根刺扎在心口越发的疼了。
这场宴会的波动,甚至是波动到了南慕辰的身上,周围人看着他的目光也开始变得怪怪的。
南慕辰面上丝毫不显,手上的红酒杯都差点要被他给捏碎了,实在是无法忍受上去,干脆是找了个地方一杯杯的喝着闷酒。
一只纤弱好看的手将酒杯抽了回去:“你喝的太多了,不要再喝了。”
声音悦耳动听,带着一种清冷。
南慕辰丝毫不领她的情,一把将她推开,女人的后背撞在栏杆上面,疼得厉害,她却是哼也没有哼一声。
南慕辰表情舒缓了下来,手指敲打着栏杆,一脸的不耐:“东西你拿了吗!”女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更多的却是习以为常,她拿出了一个u盘递给南慕辰,眼中闪动着不知名的光:“拿了。”
赵彦均现在的表情才算是彻底缓和了过来,对着女人也开始笑意盈盈:“很好,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女人的嘴唇动了一下,最后扯出了一个苦涩的笑:“这是最后一次了,不会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