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恩的话终究没有让飞段这个狂信徒信服。
对于后者而言,和平与战争这个影响世界的宏大命题对于他并不重要,因为无论是战争时期还是和平时期,供奉邪神的信徒都会存在,区别只是数量的多寡而已。
不过在飞段心里,邪神不看重信徒数量的多寡,而是更在意祭品的数量以及信徒的虔诚,就像飞段平时所做的那样,那才是邪神所喜欢的。
只是他并没有出言打扰佩恩的雅兴。虽然他的脑袋已经被信仰占据变得不算灵光,但是他又不是眼睛瞎了——那双不时被角都提起的仙人之眼就在那里呢。
佩恩见所有人都只是用平静的目光看着自己,充斥着神秘之色的轮回眼转动了几圈,在一切都归于平静的那一刻,他决定结束这场会议了。
“那么在这里,这次的会议就此结束,今后我们就使用幻灯身之术以及绝传递信息,这里就不再使用了。”
“这也是为了保证在组织的秘密,希望你们能够严格执行。”
众人都只是微微颔首,便在佩恩和小南起身离开之后纷纷起身,准备离开这个令人不爽的地方。
就在望月景时把手中的雨伞插到背上背着的木制箱子上的孔洞之中时,一道人影就出现在他的身侧。
不用猜都知道,这个人就是宇智波鼬,因为与这个人一同出现的是一只钻到望月景时雨伞下避雨,紧抓着箱子边缘的红眼乌鸦。
两人沉默地向前行走着,前后只相差半个身位而已,直到两人离开了雨忍村,再也感受不到雨中的查克拉之时,一路淋着雨的宇智波鼬才快步走道望月景时右侧,问道:“宇智波止水在你那边还好吧?”
“自从喝下了奇怪的药,现在就只能躺在床上了。”望月景时直接说出实情,“这样也算不错,最起码不需要一套以身犯险了,毕竟他所冒得险已经够大了。”
“从泷忍那里强行夺取七尾,这可是就连志村团藏、两天平大野木都不敢做出来的是,毕竟泷忍失去七尾,就代表着千手柱间利用尾兽所构筑的微弱平衡崩溃了,那一刻,就是战争的开始前奏。”
“你觉得他是为了做什么呢?鼬。”望月景时抬起头,询问着身边的人。
宇智波鼬回避了这个问题,他一边感受着雨水的凉意一边说着他最近的收获。
“我最近去了金角和银角的故乡,位于莲花乡的平顶山,发现了不少有关六道仙人的线索。”
【平顶山,莲花乡……】望月景时听到这两个名词,原本早就冷却的内心却忽然一震,脸上不由得会心一笑,【金角大王,银角大王,还真不能只用偶然这个词来形容呢。】
他扭头看了一眼极为安静的乌鸦,然后才说道:“继续说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听一下吧。”
宇智波鼬是一个说话做事都极有目的性的人,这是他成熟之后的风格,所以当他有意跟在望月景时身后并说出那种话时,那就意味着他希望能从望月景时得到有关的情报进行交换。
而望月景时自然也想知道这些不存在于他记忆中的事,毕竟他前世的记忆可是围绕着漩涡鸣人展开的,虽然存在不少回忆,但是留下的空白可是相当多呢。
宇智波鼬见望月景时如他所想的那样没有拒绝,于是他率先说出了他脑海中的第一个疑问。
“为什么那个像极了六道仙人的石像手中拿着的铁杖会是一个兔子头呢?”
兔子?望月景时开始从自己的脑海深处寻找深藏在暗处的记忆。
火影中的可没有太多的兔子元素,除去最开始雾忍鬼人桃地再不斩所使用的替身兔子,那么就只剩下那只由大筒木辉夜姬十尾化时所出现的兔子头了。
如果就黑绝那句“这不是主动尾兽化,而是九只尾兽暴走的缘故被迫尾兽化”进行逆推的话,那么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如果大筒木辉夜进行尾兽化的话,那么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一定会是一只长着十条尾巴的兔子。
这样就完全印证了兔子、月亮和辉夜姬的传说。
“那个与六道仙人是如何制造出尾兽的原因有关。”望月景时如此回答道,“兔子,有可能就是尾兽的源头呢。”
“兔子吗?”宇智波鼬回忆了一下尾兽的情报,记载于宇智波秘密卷轴上的九只尾兽的形象依次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的确没有从里面找到有关于兔子的情报。
在将望月景时所说出来的情报记在心里之后,他又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金角和银角真得是六道仙人的子孙吗?但是有关于他们的家族却是调查到恶鬼之民这种没有记录的人,实在是有些奇怪。”
“恶鬼之民?虽然我不了解这四个字,但是我却是理解前两个字,恶鬼。”望月景时双手拢在一起,藏在袖子里的两只手不停的转动着,在确认绝和宇智波带土都不在附近之后,他才说道,“六道仙人的母亲有一个别称:恶鬼。”
“六道仙人的母亲?”宇智波鼬稍稍有些惊讶,他不明白为什么伟大的六道仙人的母亲会被称之为恶鬼,按照道理来说,她这种生下伟人的人应该会有一个美好的称呼。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恶鬼这个词?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望月景时继续说道:“虽然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但是我无法回答最开始的那个问题,金角和银角,我并不了解他们,知道也只是他们曾经吃下过九尾的血肉,使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意义上的人柱力。”
“原来如此,看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啊。”宇智波鼬忽然感慨道,他从一开始见到望月景时的时候就有一种感觉,这个家伙知道很多事,并且将那些事都压在了心底。
不过他没有问对方,也没有使用写轮眼的幻术,因为他还有另外一个感觉——那就是知道以后,他恐怕活不过17岁。
“我当然不是无所不知的,我知道别人告诉我的。”
望月景时叹了一口气,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一定会逼着那个岸本将火影的时间线补全。这样的话,他做事的时候就不必连蒙带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