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死了。”
望月景时点了点头,便指挥着水分身搜查起了对方残存的衣物,最终在鞋底的夹层里找到了一份破旧的绢布,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有了这个,可以同别人交换一些好一点的忍术了。”望月景时拿着绢布说道,“这上面记载了三个土遁和一个召集野猪的秘术,你要学学看吗?”
“土遁的话,我可没有什么兴趣,而且野猪,那是什么恶心的东西。”御手洗红豆摆了摆手,她并不喜欢传统的遁术,而召集野猪,更是奇葩至极,她看都不想看一眼。
“走吧,回去让那些村民过来收尸。至于敌人,就说我们已经用忍术把打成灰了。”
望月景时一边从尸体上抽出自己的苦无,将其放到自己的忍具包里,一边做着最终的安排。
御手洗红豆没有异议,他们不可能对村民说田仓就是犯人。
那些没有亲眼看到事实的人不会相信一个老头子能杀死那么多的年轻人,只会让后续变得更加麻烦。
回到草加之后,望月景时就召集了草加的居民说明了他们的调查结果,并且将田仓的死归于一个实际上并不存在的忍者。
等居民把尸体就地埋葬并推选出了新的镇长以后,才拿着新镇长的签名离开了。
在离开之前,望月景时从新镇长那里得知了一件事。
那就是在半个月前,失踪事件发生之前,田仓的儿子死了,被不知名的忍者杀死了。
之所以确定是忍者杀死的,是因为在死者是尸体上发现了忍者使用的苦无。
至此,望月景时终于知道血祭事件的源头
田仓的确是忍宗的传承者,但是他从上一代听到的故事大概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个版本了,以至于让他相信他所学习的忍术来自于神灵,甚至固执的将忍术称为神术。
而在半个月之前,他的儿子死了,让这位老人想要获得更强的力量,亲手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但田仓知道自己年事已高,依靠修行提升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于是他选择了血祭。
在这个世界,有着和那个岛国相同的认知,角是鬼的象征。长角的神则是鬼神,想要从鬼神那你获取力量,就需要为鬼神献上活人。
于是他向他心中的神灵,也就是六道仙人献上了鲜血,在他这间寺庙里举行了活人献祭。
而之所以召来忍者,应该是熬不住村民的请求,同时田仓也有意想要更换祭品。
一但忍者来到这个村子,一定会在村子里寻找线索,而田仓则可以趁机在破庙所在的山上布置陷阱,召集更多的野猪,然后利用对山林的熟悉伏击忍者。
一以敌四有胜率吗?且不说田仓精神上认为自己变强了,除了地动和百地针,他还有第三个忍术,名为土遁忍法落岩,可以让天空落下巨大的岩石,可以说是极其好用的偷袭型忍术。
之所以没用这个忍术偷袭望月景时和御手洗红豆才两人,望月景时猜测是害怕两人实力太差,然后石头两人压死,被压扁的尸体是无法被当作祭品的。
夜晚的篝火旁,望月景时正翻动着烤鱼,而御手洗红豆则坐在一旁,靠在树干之上听望月景时的分析。
“也就是说,我们是因为年纪小才能活下来的?”
御手洗红豆用手里的树枝挑动着火堆,想让火堆的火烧得更旺一些。
“差不多吧,我仔细看了一下那个忍术,至少能够评为b级忍术,如果上交的话,可以换到不少东西。”望月景时说道。
b级忍术,相当多的普通上忍所用的忍术也仅限于这个等级,不是他们不想学更高级的忍术,是因为没有途径。
没有优秀的家族传承,没有慷慨的指导老师。想要获得一个新的忍术,就只有去找敌人要,杀死敌人,抢夺卷轴,在与熟人或者村子交换,只有这样才能积累足够忍术。
“不过我还是不知道忍宗是什么?”御手洗红豆接过望月景时递过来的烤鱼,抬头问道。
望月景时咬了一口鱼,丝毫不在意鱼肉此刻十分的烫嘴,听到御手洗红豆的问题,他思索了半天才说道:“说道忍宗,就不得不从忍者的历史说起。”
“我从小是在我的主家上月家长大的,时常跟随上月家的公子去书房阅读,从一些古老的书籍里读到过忍者的历史。
最开始的忍者与现在并不一样,而是与武士一样,贵族培养出来保护自己以及暗杀敌人的刺客。
而最开始修行查克拉的人更像是僧侣,查克拉在他们手里并非是争斗的工具,但是随着不怀好意的人加入寺庙,忍术就变成了争斗的工具,催生了现代的忍者。
而忍宗,就是指最初的修行查克拉的寺庙。”
望月景时并没有说实话,而是半真半假的话。
实际上上月家所有的藏书里,只有寥寥几本提到过女神或者六道仙人,而且基本上都只有一两句话。
虽然只是一两句话,望月景时也能窥探到那些贵族们对忍者的历史那种讳莫如深的态度。
“这样啊,可是田仓怎么看起来都不像是僧侣啊。”
御手洗红豆睁大了眼睛,她没想到忍者还有这种过去。
“说他们像僧侣,只是他们在处世的态度上像僧侣而已。”
望月景时解释道,然后起身跳上了树枝,“今天就由值夜吧,你好好休息一下,毕竟那一下了摔得不轻吧。”
“要你管!”
御手洗红豆气呼呼地靠在树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望月景时笑了笑,随即陷入了沉思之中。
自己所杀的人,是一个可怜的人。他已然不清楚自己的先祖供奉的是什么人,但是在出事之前他依旧恪守着祖先的信条,世世代代伪装成普通人保护六道的遗产。
但为了去找一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忍者,就举行了毫无意义的血祭,在旁观者看来实在是愚蠢至极,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重新拿出那块记载着忍术的绢布,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浮现出了别样的字体。
嘴角微微上扬,“这可真是了不得的秘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