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景时认为木叶五十九年的冬天是一个暖冬,因为在雨之国没有见到一片雪花,就连雨水也不像望月景时当年做卧底那样散发着冰冷刺骨的寒意了。
他踏着地上的积水一步一步向前走着,每走一步都会溅起不少积水,也会引得他雨伞上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就在这样的声音中,他遇到了自己的两位同僚。
一个是他在莫名其妙中就失去的队友——晓之财神,从混乱黑暗的战国时代活下来的泷之叛忍角都。
另一个则是才是第一次见面的银发短发小哥——利用不知名的邪神仪式获得不死之身的汤之叛忍飞段。
“阿拉,角都,这个小鬼就是们的同伴吗?个子也太矮了一点吧?”
在确认望月景时身上的衣服和手指上的戒指和自己一样之后,又见自己身边的角都没有动手,于是飞段便十分嘴碎地嘲讽着眼前第一面对面相见的同僚。
望月景时微微抬头,并没有在意那个狂信徒的废话,转而是看着角都,明知故问道:“角都前辈,这位就是飞段,拿到三之戒指的那个人吧。”
角都没有第一时间回话,反而是用他那灰绿色的眼睛注视上下打量着有了巨大变化的望月景时。
此刻的望月景时穿着和他相同的制服,黑色的中长发挡住了他的脸,背着一个不起眼的灰色箱子,另有一把黄伞固定在上面,用于遮阳挡雨。
除去这些装扮上的变化,望月景时最大的变化就是身高降低了十几厘米,原本应该和飞段同等身高的他现在平白无故的比后者矮了一个头。
他可不相信望月景时发生了逆生长,但却也没有直接询问其中的原因,只是用平淡地语气回答了望月景时的问题。
“是,这个就是飞段,同时也是个没有什么钱缘的家伙。”
“原来如此。”望月景时点了点头,“既然和你相遇了,那我们就继续前进吧,佩恩可还等着我们呢。”
“喂喂,小个子,你该不会是瞧不起我吧?”
飞段见望月景时完全无视了自己,于是十分生气放下左手,原本扛在肩头的血腥三月镰重重的敲在地上,在原本泥泞不堪的路上留下一个不规则的坑洞。
他不敲不要要紧,一敲就引得他身边的角都直皱眉头,因为刚刚那一敲飞起的泥土溅到了角都的手上。
他抬起右手,任由天空坠落的雨水冲掉那些污物,然后才说道:“飞段,如果你想要打的话就到那边的泥潭里去吧,不然的话,杀了你。”
虽然角都的那句“杀了你”之中蕴藏浓郁的杀气,但是飞段并不放在心里。
在他的认知之中,他的性命应该已经献祭给邪神,他现在无限的生命是邪神大人对他虔诚的供奉所给予的赐福。
他是死不掉的,因为这个世界邪神大人最强大。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低头看着望月景时,见这个矮个子扭头看着自己,于是拉开自己的衣领,让对方可以看到自己胸前代表邪神的项链。
不等他开口,望月景时便率先说道:“飞段,首领可是禁止私斗,而且距离佩恩规定的时间只剩下半天时间了,不抓紧时间的话,可是会被他责罚的。”
“是吗?这个组织还有这种不讨人喜欢的规矩吗?”
飞段没有见过佩恩,自然不曾了解过晓组织的宗旨。
所以他认为这是望月景时不敢和他战斗从而说出的推脱之语,于是他看向了角都,他以为角都会说真话,但是杀掉了数名同伴的角都却直接转过身去,将自己的背影留给了飞段。
“你认为是什么样就怎么样!反正佩恩也不知道这边的情况,只要不迟到不就好了。”
角都的话语之中明面上是两不相帮,但实际上却是在告诉飞段解决的办法——如果他想打的话,那么只要抓紧时间就可以了。
他说这番话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因为他从内心之中想要收集望月景时的情报,二是因为他更想要用望月景时的尸体去换取巨额的奖金。
他之所以会有这两个想法,是因为他打心底不认为飞段能够击败望月景时,毕竟在长时间的相处之中,他已经对飞段的手段了然于心了,自是想到了如何对付那个同归于尽的自残忍术了。
“还真是不安好心呢,角都桑。”
望月景时在言语之中不再用前辈来称呼了,转而是使用了敬意更低的桑。
角都继续往前走,声音也越发的飘渺了。
“随你怎么想,这件事你们两个人自己处理就好了,我可没有当和事佬的习惯。”
飞段在这样的言语诱导下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即便他的脑袋再怎么不好用,他也明白同伴言语之中的意思。
他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之色,然后亲吻了一下邪神教的标志。
“撒,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本事吧——”
————
就在飞段因为望月景时一时的无视而发动攻击时,在雨忍村的另一端,刚刚到达雨忍村外沿的宇智波鼬遇到了和他选择了同样路线的赤砂之蝎。
佝偻着身体的绯流琥原本在雨中以极快的速度前进着,但是在见到宇智波鼬之后,赤砂之蝎选择了拦住了宇智波鼬,并且用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望着宇智波鼬,问道:“望月景时呢?他没有和你一起吗?”
“我和他可不是一队,应该没有必要一定一起行动的理由吧?”宇智波鼬睁开眼睛,用猩红的写轮眼紧盯着赤砂之蝎,同时在心里疯狂地分析着赤砂之蝎提起望月景时的理由。
赤砂之蝎回答道:“我记得木叶的忍者应该是格外团结才对吧,即便是叛忍,也应该是极为亲近才对。看来是我想错了。”
宇智波鼬说道:“我和他在某个方面是截然不同的存在,所以合不来是很正常的,如果你真得想见他的话,这次会议之后有得是时间。”
“……”
赤砂之蝎并没有回话,因为他想要和望月景时讲的事在会议之后就没有必要提起了。
【看来时运不济啊……】
他在心里自嘲了一声,然后便扭身继续朝着目的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