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说到步凡在实惠饭店做了一个服务员，算是有了吃饭的地方。因为已经没人吃饭了，步凡帮助收拾碗筷，擦洗桌子，老板就回家把钢丝床给搬了来。钢丝床好折叠，拿来后放在盛放烟酒的小仓库，倒也不碍事。
步凡干活很快，还很干净，一看就是常做家务的，老板娘看了很满意，赶忙倒了杯水让步凡喝了休息休息。步凡虽然身体健壮，个子也是大人了，毕竟才19岁，妇人看着他劳累心里有些舍不得，也帮着收拾，步凡怎么劝也劝不住。
饭店太小，也就五六张小桌外加两个小包间，所以不到两个小时步凡就收拾好了。常年锻炼的他倒是累不着，看看时间还不到下午4点，不过也有些渴了端起妇人倒的茶喝了起来。
一边喝着茶，妇人就和他拉家常。一听步凡从小没了妈妈，看着步凡的目光就更温柔了，弄得步凡不好意思。感觉妇人很想让他亲近，却又不那么好意思。
下午估计得六点才有的忙，妇人就让步凡去买些日常用品，步凡一想也是，牙刷牙膏什么的都得买一买，好在周围就有小商店，一圈都买了，用个塑料瓶端了来。虽然东西不多，也都是低档货，可是也花了步凡接近80块，哎，又只省20块钱了。
幸亏吃住在饭店，要不然这住房子都得不少花销，看旅馆一晚就得接近200块，听说租房子一个月也得一千，还是和人合租。
回到饭店五点半，老板开始在后面忙碌，土豆丝总需要切一切，一些肉啊，鸡啊鱼啊都需要先做熟了，步凡看了看，老板的水平尚可，不过自己虽然水平高点，也不好毛遂自荐，自己就是个服务员，又不是应聘大厨。
六点多，来吃饭的人多了起来，一般也就是吃碗面，来个盖浇饭什么的。到了七点多，来了几个学生模样的人，要了一个包间。
“老板娘，四个凉菜，六个热菜，再来一箱雪花，抓点紧。”一个稍胖的小伙子说，看来是这里的熟客。
步凡赶忙给众人上茶。
“哎呦，新来的？”胖小伙问道。
“是，今天新来。”
“行了，我们自己来吧。”一个长得还算标致的女生道，然后拿步凡送来的茶水把众人的杯筷又冲洗了一遍，这才倒水，看来是很爱干净的一姑娘。
步凡不好说什么，虽然碗筷是那种卫生消毒碗筷，不过据说其实并不干净，看人家是熟客自己能行，就退了出来。
四个凉菜一下就好，步凡刚摆好，胖小伙就催促了：“啤酒，抓点紧。”
步凡忙把啤酒给搬了来，一个戴眼镜的青年就自己开箱子一人分了一瓶。步凡算看出来了，五个人，三男两女，应该是两对，就胖子应该还单着。
这面一桌人不用招呼，步凡也乐得清闲，外面三三两两不炒菜的，吃完就走，倒也不用花什么时间。
包间里刚走了两个热菜，又来了四个青年，有纹身的，有卷发的，一看就不是善类。一看这四人，老板娘的脸色一变。步凡有数，不过还是热情地招呼了一声：“几位大哥，吃点什么？”
“我们去包间，好吃的菜来8个，啤酒来两箱。”说着不用领，先推开了一个包间的门，看有人，冲里面说了声：“兄弟，妹妹喝着呢。好着喝，待会我来敬酒。”说完又踢开隔壁包间的门。
希望你们不要找事，步凡想道。而喝酒的几个学生也不想招惹这几个人，看他们走了，眼镜男赶紧把门给关上了。
“步凡，过会送菜注意点，这几个人都不是好人。“老板娘偷偷对步凡说道。
“没事，阿姨。”步凡倒也不当回事，狼王我都干趴下了，何况几个混混。
老板也听说这几个混混又来了，但也没有办法，只好继续做自己的菜，一边做还一边嘟囔着：“吃死你，吃死你。”
吃当然是吃不死人的，除非老板给菜里下点料。可是他不是那种开黑店的，要不然也不会受人欺负。
几个学生都是沪海大学大三的学生，明年就毕业了，所以现在正在找地方实习。戴眼镜的那个是本地人，标致点的是他的女朋友。胖小伙是外地人叫庞小火，还真是人如其名。另一个男生步凡只听大家叫他老三，估计三人是一个宿舍的舍友，步凡不由对自己的大学生活期待起来，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样的舍友。
胖小伙的菜先齐了，因为都是熟人，大家喝酒毫不拘束，两个女生一人也来了一瓶。男生们一人也喝了两三瓶。正等着消灭最后一瓶呢，隔壁刚才要敬酒的混混喝得差不多了，推开门走了进来。
几个男生也是有眼力的，知道来的是个混混，所以也不敢呵斥。只听在胸口纹着个狼头，半敞着怀的混混说道：“诸位兄弟姐妹，相遇就是缘分，来，哥哥我年长几岁，敬诸位兄弟姐妹一杯。”说完，一仰脖子，喝光了杯中酒。
几个男生没有办法只好陪他喝了，眼镜男赶紧帮混混给满上，一看只剩一瓶啤酒了，混混喊上了：“老板娘，上酒。”
老板娘没有办法，让步凡又抱去一箱。而当步凡走进包间的时候，混混正对两个女的提意见呢：“两位妹妹对哥哥有意见不是，我都干了，你怎么不干？”
两个女学生本就讨厌这混混，刚才一起也就抿了一口酒做做样子，现在被逼着喝光，就更不高兴了，只是拿眼光看着自己的男朋友。可是自己的男朋友却什么也不敢说。最后只好都再次举起酒杯把剩下的酒给喝了。
“啪啪啪啪”混混鼓起掌来，还把手伸进嘴里打了个呼哨。
“来，这杯我敬两位妹妹。”混混又喝了一杯，可是两个女的不愿意了。
“哥哥都喝了，你们怎么还不喝？”混混不高兴了，淫笑着说道：“是不是想让我再陪陪你们，好，眼镜倒上。”
眼镜男乖乖地又给倒上了，这个举动让她旁边的女朋友不由皱眉，但是总算没发作，心里盘算着回去找他算账。
“来，哥哥和你们一起干！”混混说道，还特意把“干”说成了第四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