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司徒凌原就在刑部安插过人手,想来我入狱一个月,更已设法打通了许多要紧关节,才能在这样紧张的局势之中杀了两个狱卒依然如没事人般来去自如。大文学
有粗劣的饭菜照常一天两顿送来。
早间的那顿,吃到最后,见得碗底有字条,不知何人所写,却是告诉我,已给秦彻、秦瑾暗暗用了药,秦彻暂时不妨事,但秦瑾伤势严重,昏迷不醒。懒
晚间那顿,上面一层是糙米,下面却盛着喷香的东坡肉和上等的大米饭。
我想尽快恢复体力,自是来者不拒。
碗底又有纸条,我看完浑身都在发抖,却端起碗来,把那字条连同糙米都吃了个干净。
而眼前,来来去去,是大嫂十多年来守着大哥留给她的遗腹女辛酸度日的身影。
她已经死了,在今早被一张破席卷往了乱葬岗。
在那两个狱卒想污辱我时,也有狱卒看上了比我温柔美丽的秦素素。大嫂拼命保护着爱女,被狱卒一刀刺在腹部,依然用手上的镣拷硬生生勒死了狱卒,才含恨而死。大文学
晨间换班时人们才发现那个牢房死了两个人,而十五岁的秦家姐和两个死人呆了大半夜,已经疯了。
死的死,疯的疯,重伤的重伤……
听着门外巡视的狱卒渐渐凌乱的脚步和惶惧的低语,我轻轻地笑了。虫
我这个最该死最该疯的,偏偏还没死,还没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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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又有人从下面丢进一把短窄却极锋利的短匕。
我悄悄收了,藏在袖中,然后在黑暗里大睁着眼睛,静静地等待该来的一切。
先如清风过树梢,沙沙细响;后如海浪卷惊涛,波澜壮阔;再如霹雳当头过,鬼哭狼嚎。
三更后,厮杀叫喊声袭到牢中时,有人在高喊:“城门破了!城门破了!叛军进城了!”
囚室的门蓦然洞开,有一员武将满身血迹带人冲进来,一把将我挟起,吼道:“让开,让开!这些狗娘养的敢造反!看老子当场把他们主心骨给劈了!”
是闵侍郎。大文学
一个文官居然也一身铠甲上了阵,看来外面闹腾得厉害。
端木氏这一支,显然没能讨得了好,才会跑来抓了我做人质,意图拿我去威胁攻入城中的十万秦家军。
我一声不吭,只作昏睡无力,由着闵侍郎一把我拎起,夹在肋下一路拖出牢房。
已见星子,一颗两颗,殷红如血。
竟是从未见过的妖异颜色。
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重见天日。
我捏紧袖中的利匕,静候时机。
外面喧闹之声更甚,远处近处,都有火光冲天,燎红了半个北都城。
惨叫声和厮杀声在杂沓的脚步声中迅速逼近,闵侍郎将我捏得极紧,却高声喝道:“什么人?站住!”
攻入城中的兵马应该没那么快便到刑部。何况若是司徒凌或秦家军冲过来,又岂是他喝止得住的?早该抓起我当作盾牌要挟对方才是。
寻了合适角度暗中打量时,那些持了兵刃冲进来的足有四五十人,各色各样的平头百姓装束,果然不是官家的人,却都蒙着脸,持着只有官家才有的锋锐兵器向前砍杀,居然个个身手不凡。
此时见闵侍郎呼喝,那些人也不放在眼里,径往大牢中冲去。有人在呼喝道:“别理这狗官,我们找人要紧!”
闵侍郎一怔,大约出于久在刑部任职的骄狂,明晓得外面已经乱成一团,这样的时刻也不肯由得那些人乱闯官衙,扬着单刀高声喝道:“哪里来的贼,也敢趁火打劫,都不想活了?”
我听那声音有些耳熟,心念一转,已是大喜,趁着闵侍郎全神贯注在那些人身上,袖间利匕出手如电,反掌插入他胸口,——正是心脏部位。
那利匕不知怎样千挑万选千淬万炼,锐利得可怕,钉入他厚实的胸膛时,竟如刺穿一块豆腐般轻松。
他张大嘴,不可置信地盯住我,举起单刀就要砍我,到底正中要害,手边早已无力,整个人砰然倒地。
我已看准他落地方向,借力将他狠命一堆,恰躲过他滚落的身体,并在落地那一刹那侧转过身,飞快夺下闵侍郎手中单刀,同时叫道:“八宝!老七!”
那群不顾这边闹腾自顾杀出血路往牢内硬冲的人便纷纷往这边注目,并有人顿住脚步低喊:“七哥!看那个人……”
闵侍郎身畔亲兵陡见变生肘腋,无不大惊,已有一两人冲上前来便要对我动手。我忍着双腿剧痛,一扬刀砍中其中一人腰部,寒光闪动时带过一溜鲜血,一刻不停地奔向另外一人腹部,闪电般刺入。
未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我已高声喝道:“我们十万秦家军已将皇城重重围困,顷刻便到刑部,你们谁想给姓闵的陪葬!”
那边已闻得老七在欢喜高叫道:“是秦将军!”
闵侍郎领的府兵听我话已是迟疑,而老七等人已率手下蜂拥赶到,只在他们犹豫的片刻间已飞快将我护住。
我笑道:“想活命的,丢了兵器脱了官衣快躲回家逃命吧!便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自己父母妻儿想一想。敢助纣为虐的,先想想我秦晚和南安侯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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