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错了吧?确定是养猪?不是养小马驹?
“怀远,来,跟曾祖父说说为何养猪。”老国公把怀远抱上膝头。
怀远想了想,魏婶婶好像没说为何让他们养猪,他想到那盘香喷喷的红烧排骨,“因为好吃。”
战止戈几个:……
他家儿子/曾孙去了趟魏家多了个养猪的兴趣。
战老夫人倒没觉得有什么,战家一代代也就这么个孩子,只是想养猪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明日记得带上礼,可不行先跑了。”今日石虎在府门抱着怀远就走,礼都没带上,都是后来才送到的。
怀远从他曾祖父膝上下来,认认真真拱手,“孙儿知道了。”
安觅这边和魏家人谈好做包包的初步计划,才和魏景和带着平安回西院。
这宅子当初刚买下来时魏景和就让人做了地暖,为了雅致,又想着棉花收起来可以做棉被了就没有盘炕,只二老那间屋子盘了,二老觉得睡炕踏实。
如今已是深秋,夜里更是寒凉,知道安觅要沐浴,这屋子的地暖特地提前烧上。
她住的这间房许是魏景和原想给平安留着的才一并做了地暖。
如今石炭,也就是煤一直开采着,经了大半年,不只是在京城,在别地也传开了。还在别的地方寻到了几座煤矿,也在开采中。往后若发现煤矿多,百姓们家家能烧上煤炭也不是难事。
安觅要给平安洗澡,她如今凡事都要亲自给崽崽弄,和崽崽培养感情。虽然缺失的那几年是无可替代了,但是在崽崽长大后的这几年还来得及。
魏景和想插手都插手不上,只能在旁边看她为孩子亲力亲为。
“娘,每日都洗暖暖的。”平安白白嫩嫩一团坐在浴桶里,昂头让他娘给擦脸。
许是经了干旱年许久没能洗澡的缘故,又随他爹爱干净,平安最喜欢洗澡。
安觅先让平安在另一个木盆里抹沐浴露,用水冲过泡沫,再将他放到浴桶里泡着,热水没过他的胸口,舒服得直眯眼。
平安之前从游戏里拿出来的肥皂还没用完,也不知那代号5是从哪里挪用的,她就放着,用的是二哥给买的儿童牌沐浴露,这肥皂留着也可以对外说。
魏景和就把京中人物关系给安觅说了说,包括太上皇回来的事,还有那个长公主出了名的荒唐行径。
“太上皇回来想插手朝事必然会找个人来开刀,而无权无势,举人功名,仅仅一年就成为三品官的你是最好的对象。”
长公主安觅倒没怎么放心上,一个巴掌拍不响,那长公主想寻刺激,也要魏景和这个巴掌配合才行,若真拍响了更不用她放心上了。
“所以我今日早朝将水泥交上去了。”魏景和说。
“水泥已经做出来了?”安觅欣喜。有了水泥,就意味着有水泥路,有水泥地,水泥建筑。
魏景和笑着点头。
安觅忍不住给他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平安见了也给他爹竖大拇指,“爹爹棒棒。”
魏景和看着这一大一小,心里柔软得不行。
安觅用瓢子舀水从平安肩头浇下,不让他肩膀受凉。看到平安打疫苗时针眼位置有点硬疙瘩,按了倒是不疼。她当时仔细询问过医生,知道这是正常现象,有个别半年才消。
她很庆幸崽崽当初打疫苗后并没引起什么反应。
“魏大人,平安当时回来胳膊上的针眼应该还看得出来,他奶没说什么吧?”魏老太会不会认为平安被虐待了。
“他奶看到这手臂上的针眼的确问了问。”魏景和在旁边偶尔帮忙搭把手闲聊般地说。
“那你如何说?”
“自是说仙女给平安施法,让邪病不侵。”
安觅看他戏谑的眼神,就想到当初口嗨让他喊仙女的事了,一时羞恼,抬手泼了他一手水。
魏景和抬袖挡住,眼里满是笑意,“我说得不对?仙女大人。”
“还说。”安觅又泼。
“咯咯……娘,泼爹爹!爹爹不乖,泼爹爹!”平安也用小手手帮忙。
门外守着的斗雪时不时听到屋里传来的欢声笑语,有孩子稚嫩的笑声,有男子清润温柔的嗓音,还有女子羞恼娇嗔的骂,当真是拂去这深秋的夜里寒凉。
她才伺候新主子两日,就知道这主子不管是和以前的主子,还是最初买下她的柳小姐都不一样,或者说,这位主子与大虞的所有主子都不一样。
除了必要的事,她不需要人在跟前伺候,譬如现在给小少爷沐浴,她都不让人在跟前,今早起床也自个把被子收拾好了,衣裳她也会自己搭配,描眉画妆也不需要丫鬟动手,也只有嫌弃自己盘发髻手酸,才让人动手。
若不是去哪都带着她,斗雪都要怀疑自己贴身丫鬟的身份了。
屋里,安觅突然觉得自己这行为有点幼稚,见水也快凉了,她就起身拿毛巾。
可能蹲久了的关系,猛一站起来有点眼晕,身子晃了下,落进一个带着松柏清香的怀里。
魏景和揽着她的纤腰,当真是不盈一握,靠近了,嗅到她身上的熏香,又是与昨日的不一样,这次是一种有层次感的诱人馨香。
他眸色微深,声音微哑,“可还好?”
“我没事,就是起得急了。”安觅不好意思地从他怀里退开。
刚那一刹那,她的心有漏掉一拍。
她总算明白偶像剧里为什么男女主总是因为种种意外抱一起了,真的能心跳加速。
看到他身上湿了不少的衣裳,也有些意外她居然会自然而然做出这样的事。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潜意识里知道他不会生气,才敢跟他闹?
闹……也只有面对亲近依赖的人,她才会闹。
“娘,平安好啦。”平安站起来,还知道羞羞地捂着小雀雀。
安觅赶紧拿大毛巾给他裹上,抱回床上塞进暖好的被子里,不给他有半点受凉的机会,连要穿的衣裳都塞在被子里暖过的。魏景和虽觉得她太细致了,却也没说什么。她越细致代表待平安越用心。
给平安换上里衣,看着白嫩嫩红扑扑的崽崽,在暖烘烘的被子里一股子奶香味,安觅忍不住亲了口,“娘的崽崽真可爱!”
被夸的平安绽放出一个软萌萌的笑容,戳戳被娘亲过的小脸,“平安是娘最可爱的崽崽。”
安觅又被萌得亲了口才放开他,回头看到崽他爹还在,想起崽崽的里衣,虽然用的是这里的细布做的,但还是没有纯绵的好。
改天她从宝箱里找找白色t恤,拿出来拆成布,给崽崽缝一套小睡衣。
“我听说棉花都收上来了,魏大人,轧棉机,纺车,织布机都做出来了吗?”
轧棉机她记得当初拿出棉花的时候就给他说了,还有纺车是把棉花纺成线的,和织布机一起在打包视频里放给他看过,以魏大人的头脑,应该会照着画下来,再琢磨如何做吧?
魏景和点点头,“都差不多了,如今都在庄子上,待我休沐就带你去瞧瞧。”
安觅点头,目光又免不了落到他湿着的衣裳上,不好意思地说,“你也快回去换身衣服。”
魏景和得到她的关心,心上开了花,望着她的眼神温柔得都快要溢出来,“好,听你的。”
安觅移开目光,太灼人了。
魏景和看向平安,“今夜可要跟爹爹一块睡?”
平安钻进被子里,在被子里跟虫子似的一拱一拱的,探出个小脑袋,奶声奶气,“跟娘睡,娘香。”
平安尚不知道爹娘是要睡一起的,以前坏伯娘和大伯还有大丫姐二丫姐睡一屋,现在大丫姐二丫姐也分开睡了,就以为是以前房子不够大的关系。
魏景和:……说得好像爹爹就是臭的似的。
安觅看到魏大人幽怨的小眼神,别开脸去偷笑。
“当真是有了娘就忘了爹爹。”
魏景和摸摸他的小脑袋,让安觅也早些歇着,摸平安的手并没放下,而是从安觅的头经过,极为顺手地摸了把,心情颇好地离开。
安觅懵了下,忍不住笑了。
太上皇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回京了,承光帝本来还以为是太上皇知道国库空虚,不愿兴师动众,结果到了晚上家宴,他才知道他天真了。
太上皇先是说他不懂得治政,亲小人远贤臣,还将一个只有举人功名的七品县令一下子擢升为三品官,这是哪朝哪代都没有的荒唐事。
承光帝也不说什么,直接带太上皇到今早抹水泥的地方,上面已经凝固坚硬,人踩在上面已不会留下脚印。
“这便是父皇口中的那个举人做出来的东西,有了它,往后大虞条条大路皆平坦,还可用来筑城墙抵御外敌,还可用来修堤坝,免去南方百姓遭受水患之苦,还可以用来盖房子。更别提还有拯救了整个大虞的红薯,光凭这个就足以叫我大虞百姓吃饱穿暖。封一个三品官,父皇认为过了?”
太上皇哑然,早在听闻红薯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若是他在位的时候碰上红薯这个东西,他也不至于弃国而去,他将成为开创大虞盛世的帝王。
“如今大虞正需要用人的时候,左相的病想必也好得差不多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也该让他回来为朝廷分忧了。”太上皇想着左相是他的人,想让左相回到朝中培养势力。
承光帝笑了,“左相大人年事已高,还得好好养养。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折腾。”
这话听在太上皇耳朵里,就觉得是说给自己听,他当初就是称病退位的,不禁脸色阴沉。
“既如此让他致仕便是,让有才之人顶上。朕觉得翰林学士罗邺就不错。”
原来这个人还是太上皇的人。
承光帝暗暗记下这个人,“左相为朝廷鞠躬尽瘁这么多年,若因为他病倒了就叫他致仕,传出去岂不是说朕卸磨杀驴。且让左相先好好养病吧。”
太上皇看着这个油盐不进的儿子,这个儿子打小就没掩饰过他的野心,他故而不喜。如今登上皇位了,果然半点也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承光帝若是知道他这么想,肯定冷笑。他是中宫嫡子,名正言顺的储君,没有野心还要缩着不成?他要缩也看他那两个好弟弟让不让。
“既然左相指望不上,那便让你两个弟弟替你分忧吧。”太上皇又说。
承光帝定定地看着太上皇,“父皇请放心,朕有口吃的,绝不会忘了父皇和两个弟弟。”
太上皇也想起他带着瑞王和勤王还有长公主几个孩子离京避难,将一个摇摇欲坠的王朝扔给他的事了,恼羞成怒,“你这是当了皇帝就不将朕放眼里了!”
“岂敢。只不过如今大虞国库空虚,百姓赋税都收不上来,还得委屈父皇先在宁和宫住着,待国库充裕了,朕再命人给父皇寻块风水宝地,打造一所宫殿让父皇颐养天年。”
“放肆!你是在威胁朕!”
承光帝走近一步,冷声说,“父皇,您因何禅位的,不是只你我清楚。您也当了几十年的皇帝了,当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太上皇被他那一刻的帝王威仪吓到,心里一寒,这逆子是对他起了杀心!
太快了,原本被认定灭亡的大虞顷刻间起死回生,也给了他清除党羽,完全安插上自己人的机会,羽翼已丰,爪牙已比他锋利。
哪怕定北候是他的人,但定北候丢了边关几座城池,还是镇国公带着援兵把城池夺回来,还趁机收拢了兵权上交。他如今等于是头被拔了牙的老虎,空有余威。
四周退开老远守着的宫人都听到那边两位帝王的争执,吓得大气不敢喘。
……
翌日,不光是魏景和,连朝臣们都以为今日早朝必定会因为太上皇的回归而腥风血雨一番,结果平静得出乎意料。就连水泥的事皇上提都没提。
部分臣子们暗暗幸灾乐祸,觉得魏景和这功劳怕是垮了。
魏景和倒不觉得,他觉得承光帝可能在下一盘棋。
安觅昨晚给崽崽讲完睡前故事,哄崽崽睡下后,安觅就着手画包包图纸。
她在现代有一柜子的包包,不用求助场外,她也能把款式画出来,古代的绣娘可是手巧得很,有了图纸琢磨琢磨也能做出来。
画到大约九点,斗雪奉魏景和的命前来劝她歇息,她才收拾收拾睡下。第二天醒来发现天还没亮,又睡了过去。
直到崽崽已经醒来由斗雪穿好衣裳出去用完早膳了她才醒来,结果发现不是天没亮,是窗户给拉上窗帘了,所以没光透进来。本身古代的窗户纸就不是很透光,再加上一层窗帘,可不就像天没亮一样。
“夫人,这是老爷让奴婢做了挂上的,没敢惊扰您。”斗雪近前道。
老爷待夫人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连亮光都要遮去,怕扰了夫人安眠。这真是自古以来都没有的事。就是老夫人都惯着,就是不知为何夫人还同老爷分房睡。
安觅觉得在平安那一世,可能魏大人就是这般润物细无声打动她的。她自小生活条件优渥,养尊处优,在灾年环境里,哪怕再努力克服也免不了娇气,而这时候他的迁就,他的包容,他尽可能给她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足以叫她一点点动心。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跟魏家二老说的,总之二老仍当她是仙女供着,尽可能让她过得舒心。
……
用过早膳,平安学完小课堂里的每日一节课,没忘记昨日娘答应让他养小猪的事。
他哒哒哒跑去找他娘,抱着他娘的腿奶声奶气,“娘,小猪呢?”
安觅正把昨晚画的图交给魏清婉,让她看看如何能做出来,听崽崽问她要猪,忍不住笑了。
“娘已经让人去买了,等买到了再带你去看。”
她说让崽崽养猪,昨天就打发人去找猪崽,就连今早要去庄子的魏老头和魏老大也表示会帮忙寻一寻。
大虞只平民百姓吃猪肉的多,所以猪崽到乡下才能寻到,有专门养猪下崽卖的。只是一般没什么人会在冬日养猪,一是天冷,二是没有猪草可以打。
安觅既然答应了崽崽,自然要满足。
到时候给两头猪建个暖房就好,每日打扫,保证猪圈干净。
如今红薯推广开来,也不需要靠红薯藤来饱腹了,可以贮存起来做猪饲料,再加上每日泔水,不愁冬日没有东西喂。
在两个崽崽的期盼下,徐风很快就从京城外的一个村庄里寻到一对小猪崽。
一头头尾呈黑色,一头全黑,一个月大的小猪崽,看起来还挺可爱,正好两个孩子养着好区分。
安觅让徐风找人把猪阉割了后,才抱回来给崽崽养的。
天知道徐风把猪拿去阉割的时候,表情有多惊悚,看他家老爷的眼神都不对了。
老爷是如何惹恼了夫人啊,竟然让夫人阉猪来发泄。
就连魏家人知道了后都心情复杂,忍不住去想,该不会是因为老二强迫了仙女才有了平安,所以恨不得把老二那根子给去了吧?去不了就只能把猪当成老二给阉了。
魏景和面对大家欲言又止的眼神,一脸黑线。
这日,怀远得到小猪崽买回来了的消息,听夫子讲完每日的课,习完武,下午就立即跑来找平安一块玩。
此时,两个孩子站在在宅子后面和马厩并排建一起的猪圈外,盯着两头小猪崽瞧。
“怀远哥哥,这是小花,这是小黑,你要养哪头?”平安指着两头小猪崽,还按照颜色给取了名。
“平安弟弟想养哪头?”怀远觉得自己是哥哥,让弟弟先选。
平安大大的眼睛看来看去,小花比较好看,他指着趴在那里呼呼睡的花猪,“小花。”
“那我养小黑。”怀远觉得平安弟弟长得好看,也喜欢好看的东西。
接下来,两个小团子就商量着用什么东西喂小猪崽,一天喂几次,还想去找水来喂它们,好在碰上王拴子带了个小太监过来,正好阻止了他们。
“少爷,宫里来人说是皇子给您写了信。”
王拴子如今已不像当初那样皮包骨了,在平安没回来前就是帮忙跑跑腿,喂喂马羊,如今平安回来了,他就成了平安的小跟班兼玩伴。
平安知道信,爹爹就经常收到信。
他一听这信是给自己的,眼睛亮晶晶,小猪都顾不上看了,把信拿过来,拆开来和怀远哥哥一起看。
但是两个小团子都是刚能背完三字经,平安连自己的名字都还不大认得,自然是看不懂。
平安歪头看向送信的太监,“信里说的什么呀?”
那面白无须的小太监似乎早就等着他问,笑眯眯地说,“二皇子请小公子和小公子的娘进宫玩呢。”
“二皇子是谁?”平安已经忘记二皇子了。
那天小孩太多,娘又从天而降,他只记得自己很开心很开心。
怀远就跟他说谁是大皇子,谁是二皇子。
平安明白了,二皇子就是大老虎皇上的儿子小老虎。
“可是平安没空呀,平安要养猪。”平安皱皱小眉毛,很苦恼的样子,可逗乐了来送信的太监。
太监道,“那小公子可以给二皇子回信告诉他。”
平安眼睛一亮,点点小脑袋,带着信哒哒哒跑回西院和娘的屋里。
娘屋里有纸笔,平安要回信。
怀远也被平安拉着一块进去了,完全忘了曾被教导过没有主人邀请不能进入主人寝卧的话。
魏景和知道安觅是个有才学之人,就特地给她在临窗位置布置了书案,也给平安布置了张圈椅。
平安麻利地爬到圈椅上,桌上还铺着娘没用完的纸,旁边还放了根小木棍。这个木棍他见娘用过,是宝箱里的东西,娘还给他画过,可以写字,不用磨墨。
怀远看到平安拿起桌上的小木棍在纸上画出线条来,惊得瞪圆眼。
平安用拳头握笔,在纸上面开始画,先画一个平安。
平安的脑袋是圆的,两只眼睛点两点,鼻子点一点,嘴巴……画个小小圆,旁边再照着画一个大的,是娘。娘的旁边再画一个怀远哥哥。
“怀远哥哥,还有小黑和小花,你来画吧。”平安把笔给怀远,怀远哥哥也要一起。
怀远听平安在画的过程中念叨,也能知道他画的是什么,就学平安握笔那样,在旁边空白处先画一个圈,圈里有猪,小黑是黑黑的,它就涂一个黑团团,小花是花的,他涂的黑团团比较小,黑团团里有点点点。
嗯,两人首次合作的画,或者说是回信就这么成了。
送信的太监拿到回信,看着上面乱七八糟的画,仍然笑得和蔼可亲,蹲下身问,“小公子跟咱家说说这信上写的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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