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漂亮不知道雷果去干嘛了,他让自己在这里应付,自己就必须要应付下去。
另一边的雷果脸色越来越沉重,这时不是不情愿,而是因为自己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雷果手里的刀特别小心,就像在雕琢一件艺术品一样的。
每个行业都有相当多优秀的人在,雷果这是跨行优秀了,要不是他实在是不喜,可能他会是一位出色的法医。
当雷果的刀切开哑女的食管和气管的时候更加地小心,甚至都不敢呼吸,落天的提醒一定有他的道理,相信他的判断,也相信他从警多年的经验。
刀没有离开哑女的皮肤,一气呵成,以均匀的速度,稳定平稳地手法一直切到了胃。
胃,小齐查过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消化到界里呢,更准确地说是还没走到胃呢人就死了,那么,死者生前吃下去的东西就会在食管里,要是粉状的,根据当时死者的状态可能也会在气管儿或是肺里。
小齐出门的时候把门从外面锁上了,因为知道雷果不想别人知道他这个秘密,兄弟就是这样会为对方考虑,平时没有更多的交集,但是关键时刻可以托付生命。
为此,雷果一个人在哑女的解剖床前专注地做着自己的事儿。
一个人在专注的时候就会忽略时间,也会忘却自我,一切都可能不存在了,只有眼前的事,还有手头上要做的事。
此时的雷果就是这样的,因为心里坚信落天,就知道自己一定会有新的发现,而这个发现会对案子的进展有推动性的作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雷果的刀落天极细地食管儿上,轻轻地划开,手稳得跟机器一样,完全跟他握枪的时候不一样。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五年后醒来,自己不能握枪了,却可以再握解剖刀。
当自己可以把一个人按自己的方式用刀做成了想要的样子时那种感觉很奇怪,雷果站在哑女面前,盯着她的脸。
这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着她,之前太多的机会都没有看,是自动忽略的。
此时,不得不面对,太年轻,一脸地稚气,感觉还是鲜活的一样。
可是,世事就是这么地无情,她就这样死了,生命定格在了这个美好的年华。
不没查清她的死因呢,家属已经要求把她化为灰烬了,这更是一种无情,不是入土为安,而是为了让她们心安。
“怎么样了?”
雷果的眼睛还是盯着哑女,她有话要说,可是她说不出来,那么,她会用什么方式告诉别人呢,用自己的死做了断,会用落天以为的方式诉说吗?
小齐来到雷果面前,不知道他在什么,但相信他可以,果然,在看到雷果的杰作时没有失望,
这手法,这切面,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要不你做法医得了。”
“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做个外科医生。”
小齐笑,“那我去忙别的了。”
雷果点头,既然自己动手了,那就做到底吧,也不喜欢有始无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