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指着鼻子骂无耻不是第一次，如此笑着面对更是常事儿，这对雷果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被骂的次数总比被表扬的要多。
胡洋越是激动，雷果就越是平静，之前雷果是在跟胡洋说，这一次他再来是一个字也不说了。
胡洋看着这样的雷果有些心慌，不对，不是有些慌，而是很慌，但是他还在自我催眠，也在自我安慰着。
有一种镇静是强出来的，也有一种是下意识地。雷果不管眼前的胡洋是哪一种，他都不打算再跟他说什么了。
两个男人都沉默着，特别是雷果，但是胡洋有些沉不住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有时候女人和孩子就是一个男人的弱点，致命的弱点。这一点雷果是知道的，因为他见过生死，也见过离别。但是，从胡洋的身上他看到了另一面，以前他不知道的一面，那就是一个男人为了自己是不是可以不顾其他，或者说为了他们是不是可以不顾自己。
有一种较量是男人间的，不需要语言，甚至根本就不需要面对。
“我什么也没干，你可以去查，有本事拿出证据来。”
雷果还是不说话，只是盯着胡洋在看，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就像想从他的脸上看出朵花儿来一样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雷果不是不急，而是让自己不急。
胡洋是怕的，他不是不怕，而是怕到骨子里去了，但是在雷果面前他让自己冷静。
“我说警察同志，你要是没什么事儿，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雷果突然笑了，知道胡洋是故意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事儿？”
胡洋瞪着雷果，然后说道：“有事儿你就说。”
“没什么可说的。”
事情就像卡在这里了一样的，雷果不多说，胡洋不想说，也不敢说。
两个人男人就这样相对着，一个代表了正义，一个呢，目前情况不明，不知道他是不是雷果想要找的人。
在这种无声的较量中，雷果觉得自己是那个胜者，因为胡洋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神情也越来越不对劲儿。
这时雷果起身，把手机里的另一张照片给胡洋看。
“你，你......”
雷果把自己手机放到了胡洋面前，还是不说话，不管胡洋想要说什么，他都觉得在情理中。
“放了她们。”
这是胡洋第一次对雷果提要求，而结果就看雷果的了。
雷果觉得自己快要成功了，只要胡洋肯说，总会有收获的，就算不是他，他也一定知道些什么。
“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胡洋不听雷果说，而是吼着：“你卑鄙，你是警察，不是土匪。”
“我，不用你强调我的身份。”
胡洋当然知道，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怕自己说错话，哪怕一个字。
“你，可以这样跟我扛下去，因为我不在乎，大不了破案的时间推迟，可是她们不一样。”
是的，她们不一样，她们现在在雷果手里，可是雷果呢，他说了，他根本就不在乎。
“你要不要再看看这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