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得林平之与丁典皆与丁阳有旧,那黄衣女子的眼中现出了一抹的深思之色。
接着才又踏前一步,抱拳一礼道,“皇城司赵如意见过丁帮主!”
“如意姑娘客气!”
丁阳还礼道,同时搜寻自己的脑海深处,在他的记忆中,他还真得没有听过赵如意这个名字。
“丁帮主,你们长乐帮最近发展的很好呀!官府对你们很是忌惮!”
接着,赵如意才又冷笑了起来。
“是吗?我怎么没有觉得!”
丁阳知道皇城司是大宋的暗探部门,便与当年大明锦衣卫一样,都是直接听令于皇帝的。
耳听她出言不善,到是不以为意,只是淡然一笑。
“丁大人,你这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就算长乐帮乃是江南第一大帮,却也不过是江湖门派!难道能挡得住朝庭的大军吗?”
“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丁帮主,最好还是莫要挑战朝庭的底线!”
赵如意虽然气质高贵,但是说话时却是挟枪带棒,同时还在不断的冷笑。
“赵姑娘说话当真是好生无趣!”
丁阳挑了一下眉毛,“我长乐帮好生生的在苏州发展,又碍得皇城司什么事了?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话若是成吉思汗来说,我还能听进一二!大宋吗?”
说到这里,丁阳也是发出了一声冷笑,“偏安一地,若非是郭大侠与黄帮主死守襄阳。恐怕赵九妹早就和他的父兄一样,成为成吉思汗驾前的舞者了!”
“你好大胆!”
身为皇城司人,赵如意怎么会不知道赵九妹乃这个称呼是在指皇帝赵构,因为他便排行第九。乃是讽刺他畏敌如虎,甚至还没有女人有骨气呢。
说话之间,她的身形向前一飘,双手虚提,做出了爪形。
“锵!”
她才一有动作,那林平之便也有了动作,反手抽出长剑,剑尖直接便指向了她。
“林平之,你敢背叛皇城司?”
眼见这一幕,赵如意的瞳孔不由得一阵微缩,大怒道。
“丁大哥对我恩重如山!赵统领,你想动丁大哥,必须得先胜过我的剑!”
林平之丝毫没有把赵如意的话当回事,俊脸虽然阴柔,但是说话的声音却是斩钉截铁!
“丁典,你怎么说?”
赵如意淡扫了林平之一眼后,才又看向了丁典。
“赵统领,长乐帮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却没有危害江南武林!还请统领大人再多考虑一下吧!”丁典到是没有如林平之那般站在丁阳的一边。不过,言语之中却多有劝和之意。
“这还不叫危害武林吗?把持了长江水道不算,听说最近又弄出了什么香皂。如今又想与勋贵中的贾府联姻!长乐帮到底想要做什么?想要染指朝庭吗?
还有林平之,对我皇城司一向是忠心耿耿。可是才一见这位丁帮主,便也反叛!若是不把长乐帮收入皇城司,不斩杀这位丁帮主的话,恐怕我大宋危矣!”
听了丁典的话,赵如意的心中是翻江倒海,表情也越来越阴郁。
“林兄弟,丁大哥,谢谢你们了!”
丁阳到是没有看出来赵如意那么多的想法,感激的拍了拍林平之和丁典两人肩膀一下。
接着,才又将手一甩。
赵如意将手一抓,便把丁阳甩出来的东西给抓到了手里。
张目一看,不由得脸色大变,“你是鸾仪卫的人?”
“什么?是金狗?”
水岱和陆天抒同时叫出声来。鸾仪卫与皇城司,锦衣卫一样,都是密探组织。
只是鸾仪卫乃是金国皇室建立,而皇城司则为大宋皇室服务。
“没想到竟然还是一位副统领!”
此时,那赵如意已然看到了鸾仪卫令牌上的字样,冷声的又叫了出来。
“便算是吧!赵姑娘,怎么?你现在知道了我的身份,还要喊打喊杀吗?”
丁阳冷笑道。
同时想起了完颜萍给自己令牌时所说的话,说这鸾仪卫的身份在大宋比在大金国还好使。
他的话并没有得到赵如意的回答,他只是看着赵如意把那令牌还掷给了自己。身体一腾,便飞离此地。
虽然她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丁阳却看懂了她的意思!
那便是完颜萍说得果然没错,这鸾仪卫的令牌在大宋果然好用。
“丁兄弟,你何时成了鸾仪卫的人?”
赵如意走了,但是丁典却没走,而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丁阳。
“我不但是鸾仪卫的人,还是大顺密侦司的人!更是大明的锦衣卫,有问题吗?”丁阳笑道。
“这怎么可能?”
丁典和水岱等人都是大为吃惊。
似这样的间谍组织,想加入一个都是难上加难,得把你祖宗十八辈都得给查个老底朝天。
怎么在他这里,却好似开杂货铺一样,想入哪个组织,便能入哪个组织呢?
“放心吧!丁大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只想在江南一地好好的玩上一段!并没有想利用长乐帮为金国效力,毕竟我是汉人。
但如果,她还对我不依不饶的话,那可就莫要怪我不客气了!说不得杀上金殿,弄死赵九妹!”
丁阳虽然不惧赵如意,却也感激刚才丁典站在自己这边,开口道。
“丁兄弟,还是对陛下保持一些应有的尊重为好,他毕竟是当今皇帝呀!”丁典苦笑道。
“什么狗屁皇帝,我才不在乎呢?你只管这么说便好!”丁阳也看出来了丁典只是和自己有一份香火之情,不可能如林平之那般旗帜鲜明的支持自己。不屑的笑道。
“好吧!我会转告赵统领的!林大人,我们走吧!”
丁典再度苦笑,才又看向了林平之。
“丁大哥,我不走了!我当初答应过丁大哥,报了仇之后,便会跟在他的身边!”
林平之极为坚决的摇了摇头。
“那便后会有期了!”见林平之心意已定,丁典也不多话,向丁阳施了一礼之后,才又离开。
“林兄弟!以后,你就是我们长乐帮的副帮主了!”
丁阳哈哈大笑的走了过去,搂住了林平之的肩膀,还重重的拍了两下。
接着,他才又走到了阿紫的身边,将脚尖一挑,正好挑到了她的腰下,把她给挑了起来。
便好似一捆柴禾般拎在了手里,又进入了林府。
至于那游坦之吗?他管他去死!
先随意的把阿紫给扔到了自己的房屋之后,丁阳才又让林府的人给布了一桌酒席,与林平之喝了一个痛快之后,又再度回到了屋内。
将手一拂,便给阿紫解了穴,这才又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椅子上,冷冷的看着她。
“阿紫见过公子!”
虽然是被点了穴,不能动弹,无法说话。但是阿紫的眼睛却未瞎,清楚的看到了丁阳大杀四方的情况。
此时,站在丁阳的面前,是相当的乖巧!
“以后,你便跟在我身边侍候吧!记住,不准搞事,不得欺侮他人!若是让我知道的话,休怪我不顾及你姐姐的情面,扒了你的皮!”丁阳冷冷道。
“是!阿紫明白!”
阿紫能在星宿派以一弱质女流而生存下来,倚仗的便是那位察言观色的功夫。在这点上,她到是比陆无双更厉害。
毕竟陆无双还有一个洪凌波在帮助她,而且只要讨好李莫愁便是。
由于陆展元的原因,李莫愁对陆无双总还有一些香火之交。
但是星宿派那可当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上梁不正梁歪。所有的弟子,都在明争暗斗,只为了讨好丁春秋。
由此来看,阿紫的心计绝对是当世一流。
“明白便好!”丁阳缓缓的点了点头。
“敢问公子!”
阿紫见丁阳表情稍缓,忙又凑了过来。竟然跪在了地下,伸出两只小粉拳,捶起了丁阳的大腿。同时,还有极为讨好的看着他,“我父母到底是谁呀?”
“是谁?”
丁阳笑了笑,将手一抓。
嘶啦一声!
阿紫衣服便被他给扯出了一个口子,露出了洁白如玉的肩头。
“公子!”
阿紫先是一惊,才又反应了过来,“我父亲可是姓段吗?”
“没错!他就是姓段!”
眼见阿紫的肌肤莹白细腻,肩头浑圆精致,上面一个小小的段字,虽然折损了这肌肤的完整。但是却又给阿紫平增了一股残缺的魅力。
丁阳不由得心头邪火乱冒!
指尖一探,便触在了那段字之上!
接着,指尖才又不安分的来回的乱划着,好似在思考,又好似在品尝。
“公子!”
阿紫虽然心机深沉,狡猾多诈。但她毕竟只是一个黄花处子。
只感觉丁阳的手指便好似带电的羽毛一样,不断的撩拨着她。让她极为难受,内火大盛。
那静白的皮肤上甚至都起了一层小小的颤栗,皮肤亦是变成了绯红色。
丁阳自打穿越以来,不说是夜夜笙歌,却也是差不多了。
最近每天与林黛玉混在一起,虽然新鲜有趣,但终究是无法吃肉。
眼见阿紫如此欲取欲夺的样子,哪里还能按得住性子。
左右他是连阿朱也要收房的,现在根本就不用考虑阿紫的感受。
兴致一起,当下站起。抱阿紫便如怀抱婴儿般,把她给放到了床榻之上,当时便是一阵的胡天海地。
虽然丁阳没有用上道心种魔,以挑动阿紫的心火。
但是,阿紫对此到是没有什么抗拒。
毕竟对于她来讲,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而且丁阳春春俊美,身份高贵,武功高强,委身于他便算是找到了一个极大的靠山。这么算起来,她到也不算吃亏。
接下来的几天,有了阿紫的陪伴,丁阳的小日子过得快活了起来。
半个月后,林如海的身体已经完全的好转。他才又让林黛玉回到贾府,毕竟贾敏早死,他又不想续弦。
林黛玉的年纪越来越大,有些规矩,还是需要贾府那边来交的。
对此,丁阳当然是高举双手赞成了!
扬州虽然是抛金洒银之处,瘦马名贯古今中外。
但是,他顾念着林黛玉却是不好出去寻花问柳。而今终于要回转临安,可以去看看贾府内的那些花儿,怎能不让人兴奋。
“琏兄,待我安顿好,便去府内拜访赦叔。对了,这些钱是我孝敬赦老的!
若是有事的话,只管去城中的长乐杂货找我!”
船只到了临安之后,丁阳随手塞了一个包袱塞给了贾琏。
别看这包袱不大,但是却极为沉重。
贾琏当着丁阳的面虽然不好打开,但是伸手只一摸,便也知道里面装得全是元宝。
由于昨天早已经向林黛玉和紫鹃叙过离别之情,丁阳也无甚牵挂,伸手抓住了阿紫的胳膊,带着林平之,腾身一起,便下了船。
此时,早已有贾府的车队等在了那里。贾琏这才又安排众人上车,车轮滚滚,直向贾府驶去。
回到府中,先去见过了贾母之后,贾琏才又急冲冲的与王熙凤去见了贾赦,并把丁阳给的小包袱送了上去。
“这包袱小了点!”
接过了这小包袱,贾赦有些不愿意的嘟囔了一句。才又把那包袱打开。
立刻,是一片金光灿烂。
非但是映花了贾赦的眼,便连那邢夫人也不由得呼吸急促。
因为包袱中装着的竟然不是银子,全都是金锭子。
王熙凤掌管贾府中钱粮诸事,当然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现在亦和贾赦夫妻那对公母一般,死盯着桌上的金锭子,呼吸都要抑止了。
“算他有心了!”
虽然激动的手都凉了,但是贾赦还是强作镇定的点了点头。
接着贾琏又向贾赦汇报了丁阳说明日便会来府中拜访后,才又带着王熙凤向自家小院走去。
“二爷,你说那位丁帮主到底是何许人也,怎么会送这么大的礼!”
在回家的路上,王熙凤看向了贾琏。
“长乐帮乃是江南第一大帮,把持着长江水道。除了官船的所有船只都得向他缴费!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日进千金还差不临!”
贾琏也不是白吃干饭的,在扬州的那些天,早就把长乐帮的底细给打听得差不多了,这才又和王熙凤显摆道。
“妈呀!那不是劫道生意吗?怪不得这么来钱?”王熙凤咋舌道。
“光是劫道生意算个屁!听说长乐帮最近又弄出来了个什么香皂!每块得卖十两银子呢?”贾琏又道。
“那香皂原来长乐帮弄的,我也还买了一块呢?二妹妹可真是好福气呀!能嫁给这样的人为妾!
若是那香皂生意我能掺上一笔就好了!”王熙凤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