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黑暗,并且闻到一股子淡淡的sao臭气味,让这寂静的山沟里笼罩了一层诡异的恐怖气氛。
萧影握住我的手,侧头在我耳边小声说:“这次干的很漂亮!”
哥们被她一夸,感到很得意,要不是用这激将法,黄九爷肯定不会这么快动手。秃子嘴上说瞧不起黄皮子,但从他脸上恐惧的神色看得出,这杂碎其实心里对黄九爷很畏惧。那个刀疤脸倒是个人物,处变不惊,跟老何一样,这种人是最难对付的。不过黄皮子这么一搅和,我们便能从中捡便宜脱身,不用怕这刀疤脸能对我们怎么样。
我脱下手套塞进老何嘴巴里,让这老小子发不出声音,然后跟他们几个低声说:“下山的道路被堵住了,咱们只有上山。大嘴和小滚刀你们俩继续拖着老何,这老小子在关键时刻能做挡箭牌用。”
“可是黑灯瞎火,失足摔下山怎么办?”大嘴荣担忧的说。
我才要开口,忽然那些弟子中再响起惨叫声,继而整个山沟又沉寂下去。黄九爷这是玩游击战术,杀死一个两个立马遁走,让刀疤脸和秃子非常头疼,这俩人不住叫喊着大家聚在他们身边。而黄九爷暂时不敢找我们麻烦,因为我们身上有黑水镜,加上秃子出言不逊的辱骂,它便围着魂照会挑人下手。
萧影压低了声音说:“刚才我早看明了道路,往西南有一条狭窄的山道通往山上,咱们小心一些应该不会有问题。大嘴你拿出黑水镜,小滚刀随时准备点度魂灯。我和烟烟拉着老何吧。”
我心说再让俩妞儿拖人,我这老爷们的脸往哪儿搁?于是抓住雪橇上的绳子说:“我来带人,萧影在前面带路,烟烟和大嘴断后。”
于是我们便这么商量好了,慢慢转身往西南退却。因为在雪地上走路,无论声音再小,都会发出踩踏积雪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对方立刻就发觉了,秃子在黑暗中怒声大叫:“他妈的,他们要溜,快追!”叫完这句话,随即又骂道:“黄九你个臭不要脸的,有本事你现身出来跟老子明刀明枪的玩几手,躲在暗处放臭屁算他妈的什么玩意?”
听了这话我心头一阵放松,猜到他们想追也没机会,黄九用毒雾将他们围起来了。现在正是逃走的好时机,我跟小滚刀说:“点着灯笼,放开脚步走吧!”
小滚刀念咒点亮三炁度魂灯,交给了大嘴荣,让他一手提灯放在黑水镜前面,以防黄皮子偷袭。小滚刀马上过来帮忙拉住绳子,迅速跑到了萧影指的这条山道上。这条道只有三尺多宽,左侧是石壁,右侧悬空,我们只能一字排开往上走。现在还没危险,而越往上随着距离山沟的高度增加,那危险就会加大,不容有任何失误出现。
一步一滑的往上爬了十多分钟,站在高处回头看,只见一点绿光围着山沟四周不住游荡,那是黄九爷了。在山沟里,这玩意借助黄雾遮挡视线隐藏了身形,我们都看不到,而从上往下俯视,就能察觉这个诡异的情景了。
秃子和刀疤脸他们虽然打开了灯光,但瞬息之间又熄灭了。这短暂的光亮,让我们看到那些人被困在浓烈的黄雾之中,左突右冲,一个个犹如丧家之犬,非常狼狈。看样子黄九爷志在魂照会,扛枪打狼不在意我们这几只兔子,当下便要扭回头继续往上爬。
就当转头一瞬间,突然发觉山沟东南方,也出现了一团绿光,我心头突地跳了下。这次黄皮子之中,不止黄九爷一个大腕级的邪仙,好像多又了一个。不是眼睛发出绿光的,本事就大,问题在于这种绿光的强弱。那些小皮子眼珠发出的绿光显得极其暗淡,而黄九爷跟东南角这玩意光芒很强烈,让人心底不由自主生出寒意。
我马上猜到黄九爷这次为了志在必得,邀请了同道大腕级的黄仙,要将整个魂照会的力量消灭在长白山。那我们没必要再带着老何了,带着他反而是惹祸上身。
才要跟小滚刀说放开绳子时,抬头看到山道上方闪烁出两点惨绿的光亮,在暗夜中显得极其诡秘。我心头打个突,连忙回头看东南角,那团绿光还在,我心说糟糕,又多了一只黄仙大腕。
萧影他们也都看到了,小滚刀停下脚步骂道:“他妈的,黄皮子跑上面拦路,大嘴你上去搞定他!”
我急忙拦住了,压低声音跟他们说:“黄皮子是来找魂照会报仇的,与咱们不相干,先别节外生枝。我们别再带着老何了,就把他丢在这儿,然后看情况再说。”
大家觉得有点道理,于是我和小滚刀松开绳子,让老何留在半道上。大嘴荣在前面举着黑水镜打头,我们跟在后面慢慢往上爬。
我果然没猜错,黄皮子为了消灭魂照会,也不想多生枝节,并且黑水镜又是它们的克星,更不愿跟我们撕破脸。我们放开老何后,上头两点绿光便即消隐,我们心下松了口气,加快速度往上爬,争取在上面找到其他出路,赶紧离开长白山。
随着往上越攀越高,山沟的里的情形便看不到了,只能不时听到一声惨叫声在山中回荡,让我们听得心惊肉跳。
在这种狭窄又铺满了厚厚积雪的山道上爬行,格外的消耗体力,没过多大会儿,我们全都累的气喘吁吁,有些爬不动了,只有停下来休息。正在喘气之际,忽然发现山道下方亮起一丛灯光,似乎有人正在往上爬。我们心想不会是魂照会将黄皮子消灭了,反过头来追我们的吧?
不管什么情况,我们不敢再多所停留,起身接着往上爬。可是往上没过多大会儿,发现走上了绝路。前面道路硬生生的断了,大嘴荣幸亏收脚及时,差点没掉下去。萧影拿手电往下照了照,不由吓得脸色苍白,下面深不见底!
而左侧又是结满了冰的陡峭石壁,我们虽然带了登山装备,但这也很难爬上去。再回头看着下方的灯光正在无限接近,心里不由浮起一丝苦笑,我们无路可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