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公孙良不住的唉声叹气,长吁短叹。
“你怎么回事?遇到什么困难了吗?”罗薇关心的问。
公孙良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忽然想起了我们过去时光,感叹人生诸多无奈。”
接着,公孙良就动情的回忆起他和司马正以及罗薇三个小伙伴在一起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快乐的时光……
自结婚以来,他们两人都自觉的避免提起司马正的名字,可是,今天,公孙良却主动提起了司马正的名字,这让罗薇困惑不解。
他要干什么?罗薇不免的提高了警惕,冷眼注视着公孙良。
公孙良感慨的说,现在,我们都有了自己的家庭,事业有成,这就叫家庭事业双丰收,谁会忍心去破坏呢?
“我们和南海集团签的合同你看过了吧?下一步,公司的规模将会进一步的扩大。”公孙良像是无意的问道。
罗薇摇摇头:“我没看,这是你们公司的事情,我看它干什么?”
“你今天见过司马了吧?”公孙良满脸含笑的问。在罗薇看来,他这是不怀好意的笑。
罗薇恼怒的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啊,如果你见到司马,你就劝劝他,要他不要再折腾了,大家相安无事不是很好吗?何必再去搞那些无聊的把戏呢?这样做,对他来说,也没啥好处啊?是不是?”公孙良终于说到了正题上。
“他,司马又折腾什么了?他不是已经……”罗薇困惑不解。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装糊涂?”
“我装什么糊涂?你把话给我说清楚点。”
公孙良长叹一声:“那好,你看看这个吧。”说完,他将司马正的控告信从包里掏出来,放在了罗薇的面前。“你看看吧。”
罗薇拿过控告信看了看,顿时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他怎么这样?他怎么会这样?”罗薇怎么也没想到,司马正会使出如此狠毒的手段,想置自己的丈夫公孙良于死地。
“难道你真不知道他写信告我?”公孙良满脸狐疑。
罗薇满脸委屈:“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知道他写信告你?他写信告你还得告诉我一声啊。”
“那,他怎么有我们和南海集团的合同复印件的?”
“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们公司的合同保管员!”
“可是,全公司只有一份合同,而这份合同就锁在咱家里的抽屉里,自从昨天我把合同锁进抽屉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拿出来过,你对此有何解释?”公孙良咄咄逼人。
“如此说来,你是怀疑我把合同拿给司马看了?”罗薇的脸顿时阴沉下来。
公孙良不想惹怒罗薇,所以,看见罗薇把脸阴了下来,就赶紧陪着笑脸,低声低气的说:“其实,我也就是猜猜而已,话又说回来,合同既然已经签了,就不怕别人看,是不是?刚才,贾市长已经把我批评一顿了,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已经和班子其他成员商量了,计划把企业转让所得完全按照原始股份进行分配,当然,我们也准备拿出一部分来,捐献给慈善事业。”
“你能这样做就对了,”罗薇感慨的说,“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把钱看的过重,你钱再多,你还是一日三餐,夜眠一铺,对不对?古往今来,有多少人为了所谓的财富而迷失了本性,以致落得个身败名裂,甚至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有意无意的跳进了钱财的陷阱当中。《中庸》中有一句话,我觉得特别有警示作用,这句话就是‘人皆曰予知,驱而纳诸罟擭陷阱之中,而莫知之辟也’。《大学》中也有一句话说的很有哲理,‘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是教导人们不要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去攫取财富。”
公孙良不想听罗薇的说教,他笑眯眯的打断了她的话:“我的老婆大人,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懂,以后咱再慢慢的探讨,好不好?今天咱先说说当前需要办的事情,好不好?”
“当前需要办的事情?什么事情?”罗薇问。
“我呢,是这么想的,是不是你提供给他的资料,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我们已经改变了分配方案,所以呢,我想请你找找司马,劝劝他,就不要再到处乱告了,何必呢?如果他能收手,我保证,以后,我一定会和他好好相处的,在业务上,我一定尽一切所能支持他,而且,而且,我也绝不干涉你们之间的来往,都快成老头老妈子了,就是交往还能怎么着?”公孙良努力的挤出一点笑容,做出一副风趣的样子。
公孙良的话深深的刺疼了罗薇的心,她愤怒的质问道:“你把我看成一个什么人了?咹?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给他提供了资料?假若你不是贪得无厌的话,他能抓住你的尾巴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是你们用欺诈的手段,想骗取巨额财富,这才让人家抓住了把柄,如果真如你刚才所说的那样,你还怕他告吗?你让自己的老婆上门去求人家放过你?亏你想得出来!你真是个胆小鬼!我真为你感到羞耻!”
自己的女人不但不想出手帮助自己,反而教训起自己来,公孙良再也压不住内心的怒火了,他用手敲打着茶几,声色俱厉的喊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帮我的,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在你的眼里,他什么都比我强!你是不是想和他一起,把我整倒了,然后,你们再重归于好啊?!”公孙良的话因为嫉妒而变的刻薄,恶毒。
“啪!”公孙良的话音刚落,罗薇就气愤的给了他一巴掌。
公孙良顿时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
公孙良被打懵了。“你,你怎么打我?”他吃惊的问。
罗薇愤怒的指责说:“你们爱怎么斗就怎么斗,但是,我决不容许你侮辱我的人格!”她怒极而泣。
指望罗薇出面劝说司马正放弃的路子看来是行不通了,还白白的挨了罗薇一巴掌!真他妈的郁闷!
公孙良心情烦躁的走出家门,打电话把郑直约出来,两人来到一家酒吧,要了个单间,对饮起来。
“什么,司马正到检察院里把你给告了?”郑直大感意外,“他,他不是说不再折腾了吗?我就猜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果然如此。这个老狐狸!”
“哼!”公孙良没有好气,“不过,他这次又失算了。”
“我猜,他不会甘心的。”郑直提醒道。
公孙良忧心忡忡:“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谁知道他下一步还会出什么招数?他就像一条疯狗一样,到处乱咬,咬的大家都提心吊胆的,如果任由他这样胡闹下去,到嘴的鸭子可就飞了。”
“那怎么办?”
“要不,你再出个面,和他好好的聊聊?让他开个价,只要不是天价,我都满足他。”公孙良征询道。
郑直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行不行,我可不想再去挨他的骂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是不吃软的这一套的。你这个想法在他的身上根本就行不通。”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公孙良有点绝望了。
郑直不愧是公孙良的财务顾问,他略一沉思良久,就有了主意。
“以攻为守!”郑直从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
“以攻为守?怎么说?”公孙良感兴趣的问。
郑直拿眼望了望门口,确信房间的门是关着的,就压低声音说:“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好,太好了!”公孙良听后,情不自禁的高声叫起好来,为此,他连着敬了郑直三杯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