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照着……口诀里说的那样,倒数开始就要变成木头人,什么动作都不可以做了。”
陈帆继续给其他人解释游戏的细则,“如果谁动了谁就输了。”
夏林萌举手道,“那么那么,呼吸也要算在内吗?”
“这个当然不算……”
“可呼吸也会动的啊,你看,”夏林萌故意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众人连连点头,“这样确实算是动了。”
“那我提个前提,呼吸是允许的。”
“那,眨眼睛呢?”花见爱跟着一起瞎凑热闹。
“可以吹气吗?”夏林萌又冒出了新的想法。
“你们不要吹毛求疵好不好!玩个游戏那么多问题!”
“可是到时候怕别人耍赖又说不清楚不是嘛……”
“所以我来当裁判啊!我来判定谁动没动。”
夏林萌露出了遗憾的叹气声,“那你不玩啊,帆哥……你不玩那就没意思了啊。”
“就是说啊!”花见爱本来已经想到了很多在游戏中报复土鳖阿帆的办法。
“总之……你们先玩几把,要是规则都没问题了,我再加入也不是不行。”
“耶!那赶快开始吧!”
“你们跟着我一起念哈……”
“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还有一条不·许·笑——”
木头人游戏的精髓就在于这个【不许笑】上,在其它的一些版本里,它变成了【不许露出大白牙】,不过本质上也是一样的——在变成木头人之前,每个人都要想着法子变出各种各样的鬼脸逗别人发笑。
是很解压的游戏。
夏林萌和花见爱显然掌握了这一技巧,在陈帆喊完不许笑的瞬间,她们一个伸向了陆云深的腋下,一个冲白莉莉扮起了鬼脸;陆云深躲闪不及,被夏林萌逮了个正着,正在努力憋笑;白莉莉倒是一脸的平静,完全没有想笑的意思。
这样,局势就僵持住了啊……
夏林萌已经碰到了陆云深的腋下,不过由于规则限制,她并不能挠陆云深的痒痒,但是在心理作用下,陆云深怕痒的天性正促使她不断地嘴角上扬;
花见爱这边倒是一潭死水,虽然花见爱已经很努力地扒拉着自己的眼皮子了,白莉莉却还是岿然不动,她的视线并不在阿花身上,只是空洞的漠视着前方,完全没有被花见爱吸引的样子。
我就这么……不搞笑吗!
“噗……哈哈哈哈哈!”
陆云深努力憋笑的同时希望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结果她瞥见了花见爱的鬼脸,最终还是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是学姐输了!学姐输了有惩罚的吧!木头人的惩罚是什么?”
“啊……惩罚啊?”陈帆无奈摊手,“这个我还没想过……”
“想一个,现在就想一个,帆哥!”花见爱在一旁鼓起道,“你是裁判,你想怎么惩罚输的人都可以!”
想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吗……
陈帆这会思考了还没几秒钟,那边陆云深就蒸汽爆炸,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我不会想什么变态的惩罚措施好吧!”
陈帆最后选的惩罚是打手心,用画图用的直尺轻轻打了一下陆云深的手心。
“什么嘛,至少也是跟我一个程度的打鼓嘛,打手心算什么惩罚……”
花见爱对此颇为不满,倒是陆云深的表情挺奇异的。
“怎么啦……帆哥打你很疼吗?”
面对夏林萌的关切询问,陆云深摇了摇头,“是因为……我从小到大还没被人打过手心。”
这就是学霸的世界吗!
夏林萌和花见爱都惊了。
只有一旁的白莉莉歪着头,她迄今为止也没有被人打过手心。
她几乎都没被人惩罚过。
熟悉了玩法之后,陆云深知道要躲避的东西了。
不能被人肢体接触,不能看别人的鬼脸。
既然这样的话……
“……还有一条,不·许·笑!”
陆云深在预备阶段就和众人保持了距离,在陈帆喊完笑字的时候,她一头钻进了茶几下面,翘着屁股,双臂并拢保护腋下。
这不就是鸵鸟心态吗!
说鸵鸟在遇到危险不知所措的时候,会把头埋进沙子里,类似于掩耳盗铃,这就是别人常说的鸵鸟心态。
陆云深现在做的动作和鸵鸟心态的行为很相近,不过似乎大家都想到了这一点,夏林萌在陆云深钻茶几的瞬间坐在了陆云深身上,花见爱则一起钻到了茶几下面。
白莉莉还是呆呆的目视着前方,双眼空洞无神。
“噗……不行了不行了……”
陆云深翘起来的屁屁没办法支撑夏林萌太久的时间,最后还是瘫倒了下去。
“真是的……学姐,你这可是很失礼的行为耶。”夏林萌看着正在受罚挨手心的陆云深嘟嚷道,“学姐你也未免把我表演的太重了吧……”
“没有……不是因为你重了,可能是我腰力不行吧……忙着复习备考,最近缺乏锻炼。”陆云深笑着答道。
“不行啊学姐,你得好好锻炼腰力才行,最好找个人帮你训练。”夏林萌微笑道,“我的腰力就很好,是因为跟帆哥做过了特训……”
陆云深顿时就蒸汽冒烟,花见爱也暴躁起来。
“什么!你们竟然背着我偷偷做了腰力特训!帆哥你为什么不教我!”
“你给我闭嘴好不好!”
接着大家又玩了几把木头人,在熟悉了木头人的一套规则之后,陈帆也被邀请加入到游戏中来了。
……
总觉得,这俩死丫头……
陈帆感到一股莫名的杀气,这杀气集中在花见爱和夏林萌的身上。
似乎对我怨念很深啊……
“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还有一条不许——”
“等等帆哥!”夏林萌提出了异议,“如果裁判也进来玩游戏了,那么谁来执行惩罚呢?”
“那就……最后一个不笑不动的人执行惩罚吧?”陈帆提出了折中的意见。
“哼哼……什么惩罚都可以哦。”
夏林萌对冠军志在必得。
首先就要把帆哥弄出去。
花见爱和夏林萌目光对上,她们早就达成了共识。
第一件事就是搞死帆哥,然后相互把对方搞死。
“还有一条不·许·笑!”
陈帆第一时间转身抱头自闭,这是赢得比赛最安全的方法,不过,他的抱头自闭也被夏林萌和花见爱算准了——她们一个从后面贴着搂住陈帆,另一个拉起陈帆的脚腕,手抵在陈帆的脚底板上(隔着袜子)
???这是要联萌抗帆了吗?
陈帆能从{· l ·}的触感里感受到抱住他的是夏林萌,她的脸靠在陈帆的脖子后,显然这死丫头准备对自己吹气。
那么在挠他脚底板的那位应该是阿花了……
这丫头不觉得重口吗!虽然陈帆不觉得自己有脚臭的毛病,不过也亏得她做得出来啊……
陈帆脚底有茧,所以其实抵着脚底板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妨害和感觉。
倒是这个吹气……是真的要命。
耳垂是陈帆的敏感点,只要夏林萌吹气就会给陈帆一个激灵。
不过,夏林萌这死丫头一直不急着吹,这是什么意思啊——
……
这丫头,只是在占我便宜吧?!
陈帆不由厚颜无耻地想道。
“噗哈哈……我不行了啊!”
第一个退出战场的竟然又是陆云深。
不过比赛还没结束,大家也不知道陆云深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发笑的。
“莉莉真是厉害啊……没想到还能用这一招。”
大家听到陆云深深深吸了一口气。
莉莉?
惹陆云深发笑?
那是怎么做到的?
花见爱趁其他人不注意,偷偷斜着眼睛盯了白莉莉一眼。
“噗哈哈哈哈!!!”
花见爱倒在地上满地打滚,这捧腹大笑的笑声,让陈帆和夏林萌不觉更加好奇了。
陈帆很想看莉莉到底是用了什么招数,把花见爱和陆云深折磨成那个样子。
现在输赢应该已经无所谓了吧,反正惩罚陆云深也没什么意思……
就在陈帆准备退出比赛的时候,夏林萌抱住他的姿势变得更紧了些。
……
这死丫头……
陈帆也很好奇夏林萌会坚持这样抱着他,坚持到什么时候。
想抱……就抱着吧。
我们都是木头人,这是个很经典的童年游戏,几乎所有的小孩子都玩过。
虽然它的规则很多时候都划不清界限,但因为极快的上手程度,大家都愿意融入进去,加入进来,没有任何的游戏壁垒。
很多的时候,就在大家相互指责是对方先动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很多人长大后,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木头人。
哪怕皮肉为了应付场合而虚伪地笑着,内心却产生不了任何的波澜。
没有爱也没有恨,也许很多大人的烦恼。
不过更多的,则是面对着电脑屏幕前那呆若木鸡的脸庞。
很多人长大后都是没有感情的木头人。
猝死前的陈帆也是。
!
本来陈帆还想多享受一会儿当木头人的时光,花见爱突然站了出来。
我输了比赛,你们也别想好过!
丧心病狂的花见爱拿到了一枚小镜子,借助于小镜子的折射,陈帆也看到了倒映在镜子里的白莉莉的模样。
“噗哈哈哈哈哈我输了输了!!”
镜子里的白丽丽吊着一串小小的鼻涕,为了保持彻底的平静,她一直空洞地望着墙壁,殊不知她的鼻涕都已经悬在空中有接近半米来高了。
陈帆的认输也导致了夏林萌的失败,她在那种情况下不可能保持不动的。
给白莉莉擦完鼻涕后,莉莉找陈帆要来了尺子。
“是,每个人都打一下对吧?”
“啊?哪有!之前说的只是第一名惩罚——”
花见爱的嘴巴被陈帆给捂上了——
人家都拼命到这份上了,你就不知道让让人家吗!让这样的小女孩打一下能有多疼!真是的……
“唔……”陈帆疼得把手缩了回去。
“噫!”夏林萌勉强支撑住了笑容。
“呜……妈呀!”花见爱被白莉莉一尺子就给打的哭爹喊娘了。
“嘶……”陆云深捂着自己通红的手掌,她今天挨打最多,不过她并不觉得生气,实际情况恰恰相反。
“陈帆老师……今天真的很有意思。”道别时,陆云深向陈帆深深鞠了一躬,“我大概知道您让我参加游戏的用意了……劳逸结合真的很重要,今天我感觉前所未有的快乐。”
“是被挨板子打的快乐吗?”夏林萌在一旁戏谑道。
“哈……也不全是啦。”陆云深挠了挠头,“下周的学习计划我希望也能加入这样的休闲时间,到时候也麻烦您指导了……”
“额……好。”
她喜欢上玩游戏了?
不过,对于陆云深而言,这应该算是一件——
好事吧……
系统提示:【无限的热诚】已达成采集目标。
陈帆:“???”
我收集的到底是学习的热诚,还是其他的什么热诚啊?!
不过不管怎么样,总算是完成了核素的收集工作吧……
有了核动力冰柜需要的核素,核动力冰柜自然在第二天就做了出来。
“结果还不是收集了我对帆哥的满满爱意,才做出这台冰柜的吧……”
夏林萌托着腮,一脸愉悦地注视着忙着整理冰柜的陈帆,“难道不是这样的嘛,帆哥?”
原来当时抱着我……是为了测试这个吗?
弹出系统提示的时机是在陆云深说了下周也请准备游戏的话语之后,但那说的是完成采集目标的提示,这不排除夏林萌抱着陈帆的时候就在自动采集。
嗯……
陈帆收拾完冰柜后望向坐在柜台上的夏林萌。
“我说萌萌。”
“嗯?”
“你真的,那么喜欢我吗。”
“事到如今还要怀疑这个干什么?”夏林萌眯着眼睛笑盈盈道,“我是真的很喜欢帆哥啦。”
“那,你真的那么喜欢我的话,不管我让你为我做什么,你都是愿意的吧?”
夏林萌的小心脏突然咚咚咚地开启了全速马力。
帆、帆哥……
终于想要摘桃子了吗?
“唔……嗯。”夏林萌微笑着点点头,“帆哥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哦。”
“嗯,好,既然这样的话……”
陈帆走向夏林萌的近前,解开了上衣的衣扣。
“等、等等……就这样什么都不准备吗帆哥!那个……我——”
夏林萌红着脸向后退去,结果陈帆从衬衫的兜里取出了一张纸条,递到夏林萌的手边。
“这个……是?”
这个折起来的信纸上面,记录着陈帆和夏林萌上次在雪糕批发市场统计到的雪糕和冰棍种类和名称。
“去学校给我做个问卷调查,看看学生们更喜欢哪种口味的冰棍雪糕多一点……”
“不要把我对你的爱当做工具来用啊臭老板!”
夏林萌突然被陈帆无意识的操作狠狠A了一顿,当即对厚脸皮的老板陈帆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