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豁牙子啥也不说了!”豁牙子一边说他啥也不说,一边继续说:“像苏总这么爽快直巴,又这么大气的男人,我豁牙子只恨没有早些认识!来!苏总!我敬您一杯!”
他这一时间只觉得自己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浑身上下都是劲,当即拿起茅台倒了一杯酒,就哗哗的喝了:“一杯不够!我先干三杯!”又麻利利的倒了两杯酒,又两口干了。
“啪哒!”
桌子差点又被拍翻了。
吕涵紫单手叉腰,单手指着豁牙子的大牙怒道:“你他妈哪里是敬酒!你这分明是在抢酒!你这还是请客嘛!啊?!你……”
南酿庖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摆了摆手:“你就饶了人家吧,人家好歹现在也是跟我们一条船上的,想敬老板几杯酒有什么问题,你就别借题发挥了。”
“哗!”
一道白光闪过,南酿庖左鬓边一缕秀发轻轻的飘落在地,吓得他脸都白了。
“我靠!你明明知道老娘是借题发挥!还敢拦我!”吕涵紫挥刀真快,喝了这么多酒完全不见抖:“老娘就是要治治他!谁叫他看见老娘这么大的美女都不泡,非要去泡你这娘炮!”
豁牙子:“……”
这事不说也就算了,一说都是泪。
“你还反了你!”南酿庖估摸着也是喝大了,居然被砍了一刀还跳了起来:“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别一天到晚娘炮娘炮的!你自己长得像个汉子,你怪我啊!”
豁牙子:“……”
这话反正把给他,他是不敢说的。
“哟喝!”一听这话,这火药包被撅了的吕涵紫登时急成了纯正的男汉子:“你还反了你还!撅包是不是!老娘今天就来好好撅撅你的包!”
南酿庖和吕涵紫的饭量苏小坏已经目睹过了,那只能用叹为观止四个字形容,但他们的酒量明显不如饭量,这一点一定和他们那位师傅从来舍不得给他们酒喝有关系。
或许是不敢给也说不定……
因为苏小坏已经决定以后都不让他们喝酒了。
因为这两个人已经一边一个站到了凳子上,一只手拿着一瓶酒,一只手指着对方的鼻子,不停的吼叫。
这两人各说各话,一言一语吵得不可开交,什么也听不清楚。
苏小坏急了,‘啪哒’一声猛拍桌子:“吵什么吵!就算要吵一个一个来不行么!”
“老板!”吕涵紫突然就找到了主心骨,转头就朝苏小坏道:“就听你的,你给评评理!我跟这兔崽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说也就罢了,一说都是泪!”
“好好好!”南酿庖估摸着这酒劲上来了,也豁出去了:“老板!你就咱们评评理,看这些年来,究竟谁他妈的都是泪!”
苏小坏摊了摊手:“说。”
“远的不说,就说前年我过生日。”吕涵紫咕噜咕噜给灌了口茅台,大声道:“我想着他给我送点新鲜的礼物嘛,就跟他说我想要天上的月亮。”
南酿庖酒都来不及喝,就要反驳,被苏小坏制止了:“先让她说,这女人嘛,偶尔耍点小性子很正常。”
“就是啊!”吕涵紫登时感觉遇上了知音:“我就是这么一说,结果到了晚上,他把我拉到院子里,给我在水盆里倒了一盆水。”
豁牙子登时恍然:“好办法!”
“放屁!什么好办法!”吕涵紫险些把酒瓶子砸到豁牙子的嘴上:“这么垃圾的办法,傻子才会觉得好!”
豁牙子:“……”
“老娘就跟他说,我不要水里的月亮!”
南酿庖不知何故,干咳了两声,把头转到一边去了。
吕涵紫恶狠狠的看着他:“就这小兔崽子他妈一盆水浇到我的头上,尼玛还跟我说:‘你脑子进水啊!要月亮!’”
“噗!”苏小坏还算好,一口酒喝了一半喷了一半,豁牙子本来就没什么牙,这一下全喷完了,喷完了也就算了,还尼玛抱着肚子就蹲到了桌子底下,死活都不起来。
苏小坏想要说点什么,但是腮帮子拼命抖,什么也说不出来。
幸好南酿庖说话了:“该我了吧!”
苏小坏拼命的点头。
“你还好意思说啊你,还怪我!你生日头一天,说要把自己给我,把我乐了一天!晚上钻你被窝,你丫又说不准我碰你!”
苏小坏干咳了一声,这种事的确是挺让男人难受的。
“结果老子为了不碰你忍了又忍,你丫转头就给我一巴掌!”南酿庖越说越激动,差点把酒瓶子咽下去了:“打完了还说:‘懂不懂情趣?懂不懂?我刚想好了N种拒绝你的方法,你居然真的碰都不碰!滚开,现在不许碰!没劲!’”他把吕涵紫的语态学了个十足,苏小坏简直立马就能看到当时的情景,顿时无语。
“靠!”南酿庖悻悻的喝了口酒:“这还不算完!他妈的过了一会,老子又挨了一巴掌!”
豁牙子刚刚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转头又下去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起来了。
苏小坏:“……”
“妈的!像你这种笨的抽筋的男人,跟猪是什么关系!”吕涵紫激动了,‘唰’一道白光,南酿庖现在不止是前面的头发彻底没有了,连两鬓的头发也没有了,但南酿庖任凭发飘在地,巍然不惧:“情侣关系!”
吕涵紫:“……”
苏小坏:“……”
南酿庖犹如大义凛然的烈士,屹立在凳子上:“你平常老说我不会甜言蜜语,可我一天起码要跟你称赞你两次,说最喜欢你全神贯注的样子,你还每次都打我!”
苏小坏略感诧异,正要说话,吕涵紫突然咬了咬牙:“你丫不在老娘上厕所的时候说这话,老娘干什么要打你!”
苏小坏:“……”
豁牙子反正已经决定不起来了。
“你还说你会甜言蜜语,老娘问你爱不爱我,有多爱我,你丫非说你爱我爱的上厕所都恨不得带坨屎回来给我吃!”吕涵紫越说越生气,‘唰’白光一闪,南酿庖一截秀丽的长发齐颈而断,突然间就变成了一个平头,比在理发店剪得还齐整。
南酿庖大怒:“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吕涵紫更怒:“那你就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
南酿庖怒道:“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
“你哪里不无情?!哪里不残酷?!哪里不无理取闹?!”
“我就算再怎么无情!再怎么残酷!再怎么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情!更残酷!更无理取闹!”
吕涵紫还想挥刀,发现已经没有什么好砍的,只好一刀把一个酒瓶一刀两断:“我会比你无情?比你残酷?比你无理取闹?你才是我见过最无情!最残酷!最无理取闹的人!”
南酿庖冷哼一声:“我绝对没你无情!没你残酷!没你无理取闹!”
吕涵紫狠狠咬了咬牙:“好!既然你说我无情!我残酷!我无理取闹!我就无情给你看!残酷给你看!无理取闹给你看!”
南酿庖急忙看向苏小坏:“老板!看吧看吧!她还说她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现在就完全展现她无情!残酷!无理取闹的一面了吧!”
苏小坏:“……”
‘啪啪啪啪’!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热烈鼓掌的声音,众人回头一看,却是前来上菜的七个服务生,把菜放在一边一起使劲的鼓掌,为首一个满脸满眼都是羡慕:“太棒了!这段词两位演绎的是声情并茂活灵活现!二位一定是科班的吧!能给签个名么?”
众人:“……”
“算了!”一见有吃的,吕涵紫利落的从凳子上跳了下去:“先吃菜,晚点再找你算账!”
南酿庖表示对这个停火协议十分赞同,也急忙从凳子上跳了下去:“先吃菜先吃菜,晚点再吵。”
苏小坏摸了两张餐巾纸,使劲擦了擦眼角,这两位究竟谁都是泪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会他全是笑喷出来的泪。
豁牙子摸着肚子,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坐到苏小坏身边,使劲的冲他竖大拇指:“苏总真是人中之龙,苏总的这两位保镖,那也是人中英杰!无人能及!”
苏小坏匝吧匝吧嘴,表示把这种话当成恭维来听,实在是有些不大对劲,索性一拍桌子:“喝酒!”
“喝酒喝酒!”
又喝了几十轮,南酿庖和吕涵紫总算是酒足饭饱,一起满意的打了个饱嗝,摸了摸肚子。
苏小坏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对欢喜冤家,这火头来的快去得也快,吕涵紫明显已经没了刚才的火气,有些幽怨的对着南酿庖低声道:“其实吧,你平常对我也没那么差,只不过如果晚上不再往TT上涂老干妈,那就更好了。”
‘噗!’
这回苏小坏实在是没忍住,全喷了!
豁牙子没有喷,因为他还没有喝酒,只是手上的杯子已经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喝醉了的南酿庖看起来总算有了三分男人的壮志,他‘啪啪’的一拍胸脯:“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再往TT里面倒50不干胶,我就再也不往外面涂老干妈!”
两人很愉快的达成了共识,但转头的时候,却很意外的找不到老板和请客的人了。
隔了老半晌,才看见苏小坏和豁牙子满脸通红的从桌子底下爬起来,豁牙子刚要说话,突然脸色更红,急忙捂着嘴又钻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