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沁甚至没有问为什么,很自然的点了点头:“我知道,苏哥是无所不能的。”
王凌雪本想告诉王沁苏小坏的本事不止表面看到的这些,比如康健古怪的举不了手,古怪的能在那种环境下发现有人开枪,但王沁明显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具体的细节,她只是很自然很盲目的相信着苏小坏。
如果自己也能像她这样……
她没有再想下去,因为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声音冷冷的出现了,冷的就像是北极熊在冰冷海水中洗的胡子。
“你们两姐妹倒是同心同德。”这声音不但冷,而且酸,说话的人像刚吃了没熟的葡萄:“既然你们都相信这个男人是无所不能,我倒想看看,他能不能来救你们。”
“康健?”康健的人还没出现,王凌雪就已经看见了他的胡子先从一个消毒柜后闪了出来,康健其实长得一点都不丑,就是这怎么也不肯剃的胡子,实在太令人恶心了。
“怎么?”康健冷酸灵冷酸灵的从消毒柜后面悠悠的走了出来,手里还握着一把造型小巧的手枪,他并没有把枪口指向任何人,只是像捏着一个玩具般在手心里转的飞快,一点都不担心会飞出去:“看见了未婚夫,还不上来亲一个?”
王凌雪表示我压根没听见你说话,皱了皱眉:“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想你了。”康健原本很阴冷的眼睛,却在这一刻变得如火般炽热:“想亲你,想上你。”他用的语言很粗俗很直接,却透着浓浓的狰狞。
“你在做梦吧?”王凌雪没说话,王沁先冷笑了一声:“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种典故,从来都只是一种嘲讽,不是励志。”
康健:“……”
王沁很开心的和王凌雪击了个掌:“跟苏哥在一起呆久了,很学东西。”
王凌雪:“……”
康健手中的枪停了下来,王沁提起的这个名字,立时让他原本装的很淡然的神色霎那间无影无踪,想起这样一个只有新仇旧恨的家伙来说,再好的涵养也没用。
“幸亏那一枪他帮你挡了。”男人的神色开始越来越狰狞:“否则我就是想做些什么,也做不成了。”
“那一枪是你开的?”王凌雪一怔,心中顿时也升起了无数的新仇旧恨:“你想杀我?”
“我康健得不到的东西,自然也不能让别人得到。”康健将黑洞洞的枪口举起,指向王凌雪,王沁二话不说,直接拦在王凌雪前面,骄傲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膛:“你别想伤害我姐姐!”
康健冷笑了一声,扣动了扳机。
'噌'!
加载了消音器的子弹在短促的声音中划过王沁的耳际,将她右耳上挂着的珍珠耳环击了个粉碎,却没有伤到她分毫,康健很满意的看了看手中的枪,喃喃道:“这把手枪是瑞士西格,绍尔公司的sigsauerp10,是世界上精确度最高的手枪,百米内的精度可与步枪媲美,因此它也是世界上售价最贵的制式手枪,单价要三千美圆,被称作'手枪中的劳斯莱斯'。你们觉得它漂亮不漂亮?”
王沁悻悻的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热的右耳:“丑的一蹦!只是准头还不错。”
康健摇了摇头:“我打偏了。”
王沁:“……”
“我已经很久没拿活人练手了。”康健再次举起了枪:“这一次,我要打你的左耳。”
王凌雪的脸色有些发白,但她已经轻轻把王沁一拉,挡在了她前面:“你找的只是我,不要伤害她。”
王沁又从后面拼命蹿了上来:“有我在,就别想伤害我姐姐。”
康健没有再说话,只是又开了一枪。
他开枪的姿势很随意,很不专心,似乎连瞄准的动作都没做,子弹'蹭'的一声,击碎了王沁脑门上的那支发卡,不能不说这大胡子玩枪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这一枪虽然依旧没有伤到王沁,巨大的动能却沿着发卡散了部分到王沁的小脑袋上。
王沁瞪着眼睛,似乎想要说什么,突然苦笑了一声:“好晕。”说完就向后倒了下去,王凌雪急忙一把扶住她:“王沁!王沁!”见王沁死活不回答,眼泪已经忍不住掉了下来,怒视着大胡子:“你把我妹妹怎么了?”
康健继续转动着手中的枪,耸了耸肩:“不过是被子弹震昏过去罢了,这不算什么事,下一枪,我要打她的左耳,希望我的枪法一直都有这么好。”
王凌雪毫不犹豫的放倒王沁,站在了她身前,骄傲的挺了挺胸:“杀了我,放了我妹妹!”
看着王凌雪那骄傲的胸,康健的眼睛再次变得很炙热,他狞笑一声:“我现在突然又不想杀你了,仔细想一想,似乎杀了她更好,你妹妹死在你面前,想来你一定会痛苦一辈子。”
王凌雪咬了咬牙,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迸出来:“究竟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妹妹!”
康健终于笑了,笑的像一只在世界尽头的抓住狐狸的大色狼:“如果你肯在我面前脱光,我或者可以放过她。”
王凌雪的脸突然就白了,整齐的贝齿死死的咬住嘴唇,在那娇红的嘴唇上留下一排清晰的牙印,终于道:“你还是杀了我吧。”
康健甚至没有犹豫,随手一挥,又是一枪。很难想像在这种角度,他是怎么准确击中躺在地上王沁的左耳环的,粉碎的珍珠末飘散在空气中,化成一道白烟:“你跟苏小坏演戏都能做这么大的尺度,怎么?在未婚夫面前,倒扭捏起来了?我数三秒,你再不开始脱,我下一枪,就打你妹妹的膝盖,我想她一定会痛得醒过来。”
王凌雪深深吸了口气,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康健那糟心的大胡子:“是不是我脱光,你就肯放过她?”
“我是一个商人。”康健的心跳突然开始加速:“商人最重要的就是诚信。”
“好!”王凌雪突然抬手,摘下鼻梁上的墨镜,用一双媚死人不赔命的眼睛盯住康健的眼睛:“说话算数!”
康健收起了枪,点了点头。
王凌雪用力咬了咬牙,抬起手臂,解开了第一颗纽扣。
她一向穿着都极保守,这身白领装基本遮住了她全身的每一处肌肤,当第一颗纽扣被解开时,立时露出颈部白皙的晃花人眼的嫩白肌肤来,康健灼热的眼神就像是地底深处的岩浆,但却再没有多余的动作,而是满怀期待的等待着接下去的景象。
紧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第……
好吧,这身小西装,一共就三颗扣子。
内里是一件贴身而合体的衬衣,将王凌雪那玲珑浮凸、结实优美的起伏线条完全地显现出来。
康健认识王凌雪这么久,居然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穿着衬衣的样子,呼吸不免粗重起来。
王凌雪慢慢的脱下外套,将手放在衬衣的第一颗扣子上,却半晌没有动作。
康健终于有些不耐烦了:“一!二!”
王凌雪的银牙几乎就要咬碎,只得把心一横,第一颗,第二颗……
第二颗扣子被解开的时候,在康健眼前,已经可以看到一条宏伟而诱人的深沟,那绝对雄伟的卉起坚挺之极,将整件衬衣绷得笔直,合身的胸衣更是将那一对烘托的更高更紧,简直令人鼻腔狂热。
眼看这第三颗纽扣已经快要解开,康健的眼睛几乎瞪得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捏住枪的手指,紧张的几乎把枪柄捏碎,两腿之间毫不掩饰的翘起老大的一坨。
“转过身去。”突然之间,就有一个声音很淡很淡的卡了进来。
王凌雪微微一怔,就见康健很老实很听话的面红耳赤的转过身去。
“丢掉你的枪。”这个声音还是很淡很淡。
康健很老实很听话的把枪丢了。
“站在那里不要动。”淡淡的声音悠悠的从一个消毒柜后面转了出来。
王凌雪一见这人登时皱了皱眉:“小李?是你?”
这个被称作小李的,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很普通,就算形容了外貌也让人无法记住的男青年,年轻男人冲着王凌雪嘻嘻一笑:“王总。”
“你不是康健那个研究团队的?”王凌雪有些警惕的看着这个年轻人。
年轻人叹了口气:“我是甄……”他又顿了一顿:“严格的说,我是苏小坏派来保护你们的。”
“噢!”见识过苏小坏莫名其妙让康健不举手的本事之后,年轻人的话很快博得了王凌雪的信任,敢情苏小坏的人都有这种奇怪的本事。
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的王凌雪顾不得其他,急忙附身在王沁身边,摇晃着她:“王沁,王沁,你怎么样了?”
年轻人正小心的接近着木然不动的康健,无意中朝王凌雪又看了一眼,只觉得脑袋猛然一热,魂全飞了!
王凌雪太着急了,她太着急去关注王沁的状况,却忘了自己的衬衣已经解开了两颗扣子。
她是面对年轻人俯下身去的,那大敞的领口暴露出无限美好的春光,饱满而白皙的山峦就在隐约中若隐若现,年轻人不过二十出头,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如果抵挡的住这般诱惑,这一眼就把魂丢了。
这个魂丢了,是真的丢了。
因为当他突然觉得心口发痛又不是因为看得太过瘾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心脏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刀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