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的脸色忽然间就有了血色,由红转白,由白转红,终于忍不住‘啐’了一口,随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会笑就好了。”苏小坏松了口气,嘿嘿一笑,缓缓发动汽车,掉头朝来路开去。
秦韵安静的看着车窗外的黑夜,终于又转过头道:“难道这个故事就没有别的寓意?比如……做事情要干净利落之类?”
“你想多了。”苏小坏干咳了两声,摸了摸自己的一字眉:“其实人生短短数十年,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做自己高兴做的事情就好。比如我讲这个故事给你听,只不过是单纯的想让你开心而已。”
秦韵沉默了很久,终于低声道:“谢谢……”
苏小坏嘿嘿一笑,表示不用客气。
“我终于发现……”秦韵捏了捏细嫩的小拳头:“其实听见你戏弄他们……看着你把他们撞下去……我……”
她停顿了很久,终于咬了咬牙:“我真的很开心!”
说出这句话,她的心情似乎放松了许多,捏紧的拳头也松开来:“想想他们怎么对蓝贝儿,怎么对小黄……我觉得怎么对他们,都不过分。”
两个人很默契的一起无视了某个死掉的粗壮男人。
苏小坏笑的很花痴:“其实,假如你亲我一口,我会更开心。”
秦韵:“……”
黑暗中秦韵的脸上闪现的红晕,就像是午夜的骄阳,烫得能煮熟刚才故事里碎掉的生鸡蛋,她怔怔的看了专心开车的男人很久,咬了咬嘴唇,似乎想要做点什么。
可正在此时,苏小坏却突然停下了车:“到了。”
秦韵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扭头看向车窗外,这里依旧是荒郊野外,远近无人,难道这个男人是想在这里……她不由自主捂住自己发烫的脸颊,一颗小心脏忍不住剧烈的跳了起来。
苏小坏没来得及观察秦韵的反应,他已经跳下车,拿着手电筒很仔细的在路边茂密的树丛中找了起来,约莫三分钟之后,他终于眼睛一亮,大步走进树丛,很用力的掀开一片蔓藤。
这片蔓藤看起来十分坚固,却不知为什么很轻易就被他掀开来,蔓藤下赫然露出一大块黑色绸布,苏小坏咬住电筒的后半截,双手用力,将黑布一把扯开。
秦韵的眼睛突然睁得很大,露出的这个东西实在不小,完全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黑布下,赫然是一辆……
金杯面包车!
这辆金杯足有八成新,一看就没怎么开过,甚至还有近期被清洗过的痕迹,可这究竟是……
苏小坏熟门熟路的从前车轮上摸出一把钥匙,打开车门,跳进驾驶舱,很快金杯的引擎就一声低鸣,发动起来,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跳下车往回走:“别发呆了,现如今,咱也鸟枪换炮了!”
秦韵没有追究皮卡换成金杯究竟算不算鸟枪换炮这件事,沉默的跟着苏小坏将所有的行李转移到金杯上,沉默的看着苏小坏在皮卡上捣鼓了一番,沉默的看着皮卡自己缓缓滑向不远处的山崖边,再沉默的坐上了这辆金杯。
可能在苏小坏心目中,皮卡换金杯是真属于鸟枪换炮,他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一边开车还一边哼哼唧唧的唱了起来:“丢手绢……丢手绢……轻轻的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抓住他……”
秦韵终于沉默不下去了,她很执拗的扭过头,紧盯着这个正在丢手绢的男人:“你究竟……是什么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