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政则与他的青年军官们站在土围子领主塔楼顶上,这里视野开阔,方便布置他们的任务,取下面具的他指着左边山丘的炮兵阵地,“卡利,你是炮兵上校干回老本行,如果开战你带领上面与下面的炮兵执行的是对敌方步兵轰击任务,明白?”
上校立刻点头领命,“明白,大人。”杨政应声点点头续道,“最前面的炮兵带三十发就足够了,当散兵撤回来后先打实心弹,然后打霰弹,对面靠近一百五十米的时候炮兵带走弹药撤离到步兵后面,山丘上的火炮可以随意开火不用移动。”
“是,大人。”上校退回队伍后面,杨政接着对中校说,“雷瑟,你带领第一师团站在中间,盖伊和奥斯瑞率领两翼,”三位军官立正领命,“艾瑞达,你率领小镇的炮兵,如果有骑兵出现在我们右翼打算越过小溪流侧冲我们,到时候就需要你开炮阻击他们,切记,别打到自己人。”杨政末了叮嘱道,周围的军官露齿轻笑几声。
“放心大人,我保证看好友军右翼!一个骑兵都别想过来。”翠绿眼珠带有几点雀斑的年轻人涨红脸大声道。
“雷纳德、威力斯、皮特你们率领第二师团,如果战事不利陷入胶著,你们要立刻支援前面接战的第一师,”三位稳重的少校领命,杨政笑了笑补充道,“不过我认为没人能冲过两千火枪五十门大炮的正面,哪怕这个时代冷兵器最强的两支队伍也不行。”
紧张的气氛并没有因杨政打趣而舒缓,这些家伙还是太年轻了,只比他们大几岁的执政官老气横秋感叹着,对通讯官说,“格伦,你跟着沙略特伯爵、爵士他们,冷兵器队伍是守卫在我们的左翼,丘陵那边靠近林子,对面侧翼进攻的人不会太多,到时候我会看情况拆分第三师团绕山丘随他们打出去包围对面。”
“是,大人。”平日嬉皮笑脸的格伦此刻收敛很多严肃认真起来。
“好啦,布置差不多就是这样,达里、瑞奇你们就跟在第三师团当预备队,你们还太小了,”两位刚成年的准少校失望的应下,杨政笑了出来,“别一副失望的表情,这只是作战计划,可能我们都不需要这B计划,丹妮莉丝同意与我结婚然后你们只多了一位女王而已。”
他们互相对视,齐声道,“我们永远只听从于您的命令,效忠于您,追随于您,杨政大人。”
哈,机灵的小伙子,杨政满意而欣慰地让他们下去找各自的属下布置任务和作战计划,独自一人来到墙垛边,边轻拍灰色凹凸不平的砖石边望向远处天地一线间那出现的高大战象和凶猛魔龙长蛇般的队伍,万事俱备矣,只欠东风。
远航导致有些虚脱的巨象们在背上驯兽师的命令下行走在右翼草地上,它们脸部有皮甲包裹,身上背部也披有一层罩袍,一块块草地被它们踩的凹陷进地,他们的左翼是戴盔穿甲骑兵数量近有千人,中间大道上是踏步前进长矛林立的无垢者方阵,后方是排成五列打着黄金旗帜的佣兵团和后面的散乱民兵队伍。
丹妮莉丝的军队在杨政军阵两公里外停下,军营里打水做饭的在哨兵报警后就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在军官带领下排好队型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除了阵前的三十门炮没有摆上,两万人分成三个师团的火枪手与一万步兵已经就位整齐列于四公里长的阵地上,对面部队也已经下了道路在草地展开队形,弓手上前,矛手居中,左翼为骑兵,后面紧随剑盾,右翼大象后面紧跟轻甲步兵,落地的巨龙没了踪影,首脑告诉杨政它们在队伍后方。
金色的骷髅与黑色的红龙交织于阵前,随风飘扬的旗帜下骑马走出几人,骑上机械马的杨政对雷瑟叮嘱几句后也带着机甲漫步上前,万众瞩目,士兵屏气凝神之下,双方于中间会面。
女王今天为了会面身穿染金色丝绸所作连衣裙,上有镶嵌红绿黄无数宝珠,脖子上带有璀璨的宝石项链,银金色盘起的头发插着玉簪,头顶三头龙形状的王冠:魔龙蜷曲的躯体是黄金,翅膀是白银,三个头则分别由翡翠象牙玛瑙雕成,露出的皮肤雪白通透,雍容华贵的气质令一般人无法直视。
她身后跟有老熟人绣金狮皮衣的提利昂,轻便衣服的佣兵波隆,白发白甲巴利斯坦爵士,黑熊罩袍白甲的乔拉,两位瞪着杨政的铁民船长,还有想要隐藏自己的紫袍瓦里斯,最后,值得杨政注意的便是丹妮莉丝右手边的银发紫眼黑釉甲帅哥,根据发色杨政便知是伊耿·坦格利安,他们都盯着杨政与旁边的机甲还有银色的战马看,似是想要看出什么端倪。
为表示礼貌,杨政也取下了头盔将它放在臂弯上,露出真容的他看到对面除了提利昂之外脸上都带有一丝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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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年轻了,丹妮莉丝心想,黑色短发和黑眸勾起微笑的淡红薄唇,健康麦色的脸庞干干净净,一点没有自己周围男人那旺盛的汗毛,虽然没有露出手臂躯干,但女王也能猜到能穿上这盔甲下的身躯必然强壮有力,就是一阳刚男人,杨政的相貌和丹妮莉丝心中所假象的容貌有极大出入,她设想原以为杨政是一个鹰钩鼻,阴森森佝偻着身子穿戴黑色破旧的袍子,给人一种黑魔法师的典型法师模样,而不是面前黑金甲胄灰袍的骑士,虽然不是金发大帅哥,但也算沉稳有魅力手握三国有权势的男子。
一时间女王陛下沉浸于自己的想法之中楞住,直到被对位人的低沉舒缓的喊声所惊醒,“女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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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哦哦,你好,杨政阁下。”杨政扬扬眉毛,这丹妮莉丝怎么了,蠢蠢的,不过没事,越蠢越好,他按照自己打好的腹稿朗声道,“尊敬的丹妮莉丝女王陛下,您的事迹我早有耳闻,如您所见我是一位外国人,但这并未成为我的桎梏经多年以来努力,我已拿下西境,”杨政瞄了眼一年没见现已经带上徽章的侏儒,“河间地,河湾地三地并将资源人口全部统合,凛冬将至,维斯特洛的人民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统治者来带领他们。”
“我丝毫不怀疑您最后一句话,阁下,”丹妮莉丝接话道,“所以我回来了,为了解放维斯特洛所有人民,将公正与正义带给他们,履行我的责任与义务,我将坐上铁王座,君临维斯特洛统治七国,”小姑娘带着强大的自信昂首宣布,“大人不是派提利昂,我现任首相来寻求与我结婚吗?”丹妮莉丝顿了顿,“我的回复便是只要您向我宣誓效忠,支持我为七国唯一的女王,并释放兰尼斯特家族成员,将铁群岛交还由葛雷乔伊家族,那我将册封您为高庭公爵,河湾地兼西境守护者并且您将会成为我的丈夫辅佐我统治七国。”
哇哦,到底是你嫁人还是我嫁人,怎么我地盘一下子全被割完了,杨政微微点头,打趣道,“那河间地呢,陛下?”
“河间地将并入王领,交由铁王座直辖。”丹妮莉丝见杨政笑容更甚,以为他要答应了,结果杨政摇头,“恕我直言,陛下,我还有一个更好的条件。”他从自动张开的机甲的隔层中掏出折叠好贴身保存的地图,跳下战马走到一边。
“只不过要我们两人单独谈。”
杨政已经下马走到五米之外的距离等候丹妮莉丝,女王无奈只得吩咐大臣们呆在原地,踩蹬翻下肤色通白的坐骑,任由裙子在草地上拖行走到杨政旁边,“阁下想要说什么?刚刚便是我给您的条件,为了我的统治这是无法商议的。”
十六岁一米六七的女王板脸故作严肃摆出的威严在高出她一个头还多的杨政面前并没有造成任何效果,反而像是傲娇,“你很漂亮,陛下。”俯视丹妮莉丝的杨政一语惊人,女王愣了下垂下眼帘,“谢谢。”
“但是我要给您看一件更漂亮的东西,全世界只此一家。”杨政带着神秘的笑容为丹妮莉丝展开缩小版一比一万比例尺的世界地图,近三米长半米宽的地图被丹妮莉丝右手抓住一段,杨政左手抓住另一端打开,执政官对惊呆了的女王解释道,“陛下,如您所猜测那般,没错很荣幸告诉您,您眼前的是我们所处星球的世界地图。”
丹妮莉丝看着地图上岛屿、大陆、山脉、河流,小嘴微张,只听杨政压低声音配的旁白,“陛下,这个世界太大了,为何您非要执着于世界的一隅之地呢?奴隶湾的秩序尚未稳固,瓦兰提斯也因您的离去可能陷入混乱,平定七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如交给在下,”杨政自信地拍拍胸脯,对丹妮莉丝说,“我们结婚之后,您将成为当之无愧的女王,您可以呆在君临坐上铁王座或是巡游奴隶湾瓦兰提斯建立您的自由体系,哪怕重建自由堡垒都可以,维斯特洛将成为您最坚实的后盾。”
龙女王沉默了,思索片刻后脸上挂起坚决,“阁下说了这么多,还是不希望遵循我为女王,想让我远离维斯特洛,”你咋那么倔呢?杨政继续解释,“不陛下,您当然是维斯特洛的女王,铁王座也是您来坐,”丹妮莉丝冷漠地打断杨政,“但那只是傀儡,我要做的是号令七国,维斯特洛之主。”
唉,杨政长叹口气,“陛下啊,我不可能因为您一句为了您的统治便要我交出我一千多日夜辛苦拼来的领土,那是对我不负责,对盟友不负责,对领地上的百姓不负责。”丹妮莉丝也知这要求的确有些过分她也的确不想与面前带着巫师头衔的男人直接战斗,毕竟瓦里斯可是与她说过杨政预言了蓝礼之死,语气稍缓,“这些都可以商议杨政大人,但我必须成为解放维斯特洛人民的女王,这是预言也是我一定要走的路。”
“您还不明白吗,没有什么预言了陛下,”杨政摇摇头,“一切都变了,因我而改变,原本混战的维斯特洛因我而平静,原本人类的大敌等您来除的异鬼也被我杀死终结末日的预言,而原本提利昂根本不会那么早来辅佐您,也是因我而改变,我知道您会在奴隶湾遇到麻烦,所以我表面上是派他去向您求婚,其实是辅佐您早日平定奴隶湾返回维斯特洛,”丹妮莉丝怔怔望着执政官,“真要说预言中的王子,那便是我,我拯救了这片大陆,您只是带着龙像三百年前的伊耿那般再次登陆此地,想要用血与火重新征服这片大陆。”
“可是,我...我的确是铁王座的继承人,我本就应该统治七国,”一时间丹妮莉丝已经迷茫了,支持她走下来的信念梦想被眼前之人混淆击碎,杨政发出几声轻笑,带有如释重负拨开云雾见天日的洒脱,“陛下,伊耿当年可是维斯特洛大陆之人?不,他只是有龙用暴力击败所有人成为国王,让我们直接点吧,现在七国我已取三,不管您来不来我都将要征服七国将他们统合,再也不会有什么贵族的战乱,只有我,杨政君主,一个统一的国家!”
“而陛下您,”杨政为丹妮莉丝指了指地图,“您可以于我合作,我们一起努力重建瓦雷利亚自由堡垒,西至瓦兰提斯,东至于奴隶湾,北至您曾要联合多斯拉克人的多斯拉克海完成卓戈的功绩——建议唯一的卡拉萨,甚至我们联手还能拿下其余所有自由城邦将狭海变成内海,我们结婚便能建立一个庞大的帝国,您为皇后,我为皇帝。”丹妮莉丝被杨政的宏图壮志所震惊,久久不能释怀,仿佛一个女王的称号是那么的渺小,那么微不足道。
“怎么样陛下,您认为呢?”轻喘换了几口气的杨政带着希冀问道,女王看着杨政的眼神十分复杂,有敬佩、有惊骇,还有畏惧等等,“我...我与我的大臣们商议一下,”她看看西边只剩下半截身子的金黄太阳,又看了看一面照有阳光一面隐藏黑暗的杨政,迟疑了,“天色已晚,杨政大人我们明日再谈吧。”然后埋头逃似的跑回等了许久的众人旁边,骑上马向杨政点头告别转身与士兵们返回后方扎好的大营。
杨政望着徐步后撤的大军,愣了几秒后从地上拾起头盔扣好,又折好地图塞回,攀上自己走过来的机械马,首脑说道,“看样子你要成功了。”
“不,通知后面的骑兵快点,”杨政和骑兵们与对面相反而行,“今晚靠你了首脑,明日便是决战。”
“为什么?”
“你看那小女孩,她被豺狼包裹着却还不知道,我错了,不应该让她那么一帆风顺,她周围的豺狼会将她拆掉撕碎,然后连骨头带肉全部吞下。”